厂”,蓦地一股恶气闷在胸口。
上辈子也是这时候,她嫁给了孔祁,县里开了家纺织厂,国营的,福利待遇特别优厚,还给员工福利分房,她特别动心,就在家好几天做了套样衣成品,打算拿过去面试的,然后被串门的张明珠看见,冷嘲热讽地说:
那可是县里的大厂,正经学纺织的工人都找不过来,哪看得上你这村里自学的野路子?
她想想也是,再加上孔祁总跟她说:女人贤惠就够了,你不在家操持家务,跑去上班,让他这个男人面子往哪搁?别人知道了,还当他一个大学生,养不起媳妇呢!
她也就歇了这心思,没过几天,做好的样衣也不见了。
后来张明珠进了那家纺织厂,她还有点遗憾,自己当时要是再争取一把就好了。
再听今天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初自己费心费力,熬了好几个晚上做出的成品被孔祁偷给了张明珠!
自己的努力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而这辈子自己早早跳出了火坑,顺带着把以前做的衣裳都带了走,张明珠没东西交差,自然也去不成了。
活该!
见这俩人又缠缠绵绵地抱在一块,宋薇就忍不住一阵恶心,自己上辈子怎么就瞎成那样呢?
她左右看看,见旁边一户人家的虚掩着,门里一条大黄狗正趴在地上,一时间促狭心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