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您希望我那样叫您?”
白离想了想,“不知道。”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叔叔这个称呼真的很正常。不叫叔叔还能叫什么?小妈吗?
西门吹雪说:“我不想喊您叔叔。”
白离有些迟钝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才点头说:“哦。”
西门吹雪说:“我去给您写个方子,以后每日早晨熬一剂药,药渣不要丢,中午时再熬一次,每日两次服用,调理一个月就能根除。”
说完他起身离开,刚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的敲击声,西门吹雪转身:“您有话要说吗?”
白离说:“我不想喝。”
西门吹雪道:“不行。”
白离摇头:“不喝。”
西门吹雪说:“您身上有暗伤,又常年不好好吃饭,不能仗着内力高深就不爱惜自己。”
白离说:“苦的,不要喝。”
西门吹雪道:“我可以在里面添些甘草,不苦。”
白离说:“草,不吃。”
西门吹雪拿他完全没办法,他无奈地看着白离:“不要任性。”
白离说:“没有。”
西门吹雪转身就走。
白离飞身过来,从后面抱住他,西门吹雪因为他的触碰僵住,身上的肌肉紧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离说:“吹雪,吹雪乖,吹雪不听话,我会、生气。
”
西门吹雪呼吸变得绵长,每一次吞吐都放地极慢,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白离抱紧他:“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摸摸我。”
西门吹雪:“……”
僵硬了许久,他始终无法放松下来,伸手拍了拍白离的手背。
白离会意,松开圈住他的手,因为很少见到西门吹雪的背影,有些好奇地摸了下他的头发,迅速地碰了碰他的耳朵,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立刻收回,神情无辜。
西门吹雪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上他的脸:“……”
白离眨眨眼:“吹雪,好孩子。”
西门吹雪:“……”
白离跟他对视很久:“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西门吹雪道:“……没有。”
白离说:“那你,为什么……”
西门吹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嗓音低沉地说:“您暂时不要说话了,好吗?我现在有些乱,容我平复一下。”
白离以前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跟西门吹雪平辈相交不成问题,现在才发现,他们两个之间可能有代沟。
太怪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是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吗?抱住了他的腰,还是摸了他的耳朵?
可是刚才戳脸的时候,西门吹雪也没这么大反应。更何况现在还是有理由的,他是因为听不到才以这种方式留住西门吹雪的,西门吹雪应该可以理解。
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能随意地抱在怀里,放在腿上,跟他一起读书识字,怎么现在人长大了,心思也变得不可捉摸了?
西门吹雪就这样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白离问:“好了吗?”
西门吹雪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小院。
白离看着他的背影,确定西门吹雪生自己的气了。他决定不跟过去,给孩子留下独自消化情绪的空间,等他的心情好些了,再向他道歉。
不过要为了哪件事道歉呢?
如果选择的道歉理由不对,伤害了别人,自己还意识不到原因,简直就是二次打击,会把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伤的更深吧。
白离想了一会儿,决定去找管家问问。
管家和西门吹雪相处的时间最长,比亲爹还像亲爹,肯定非常了解西门吹雪的性格,一定能给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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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完他的讲述,陷入了沉默。
白离问:“很严重吗?”
管家说:“庄主性格孤僻冷漠,向来不喜与人相交,您是第一个跟他走得如此亲近的。”
白离点头,也就是说没有参照物。
管家道:“依属下所见,庄主应该是在恼怒您的身体触碰,可是您在之前就已经跟他接触过很多次,都没有表现出不满。如今只有两种可能。”
白离:“你说。”
管家道:“要么是庄主突然回过神,现在才意识到与您走得太近,领地被您入侵,想要拉开距离。要么是庄主他……害羞了。”
白离恍然大悟,他问:“那我,要不要,道歉?”
管家沉思片刻:“可以。庄主虽然外表冷漠,其实内心情感丰富,他对您抱有好感,不会舍得让您委屈,您只要主动示弱,庄主必定会心软。”
白离道:“好!”
他找到了西门吹雪生气的原因,决定听从管家的建议,等西门吹雪不再躲着他的时候,第一时间过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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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素来清冷,犹如常年不化的高山积雪,平日与人相处,很少流露出情绪波动,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放松几分。
他时常逗弄陆小凤,偶尔也会跟他开玩笑。
除了陆小凤之外,西门吹雪也有三两个朋友,只不过他很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