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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有的人会熬夜,有的人沉浸在情爱中,有的人酗酒,萧兰他自我伤害的方式略有不同。
——他爱晒太阳。
白离缓过神来,靠在东方不败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东方不败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看来没有生病,昨夜你真是吓到我了。”
白离低咳一声,躲过他的触碰。
东方不败问:“能跟我说说吗?你梦到什么了?是不是跟我有关?”
白离说:“这几日我想在后院休息,你去处理前面的事吧。”
东方不败怔了怔:“好。”
白离缓缓起身,伸手去摸旁边的衣服,听到了清脆的铃铛,他摸了下手腕,上面系了一条红绳,绳子上挂了一粒黄豆大小的金铃,因为太过轻巧,碰撞起来发出的声音很轻,并不刺耳。
“这是什么?”
“我闲来无事编的手绳,原想自己戴的,这样我在哪里,你都能听到。只是见你皮肤细腻白皙,和红绳格外般配,忍不住先给你戴在了手上。”
白离摸着那颗铃铛,想到了滚烫的缅铃,不禁有些羞恼,又很感动他的这番情意,没有立刻摘掉。
“我来为你更衣。”东方不败扶着他坐起,套上鞋袜,拿过衣服来穿戴整齐,“饭菜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白离怔怔地看着他。
东方不败说:“虽说你不爱我像个女子似的,洗衣做饭本就是必须要做的,娶妻之前,我都是自己做的,兰儿应该不至于因此讨厌我吧?”
白离心里很难受:“你要是强硬些就好了。”
东方不败道:“我可不想像叔叔那样无疾而终。”
白离说:“我喜欢你强势。”
东方不败道:“那也是对外人强势,谁会在心上人面前拿架子耍威风?”
白离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去前面主持教内的事务,安排好之后,收拾东西和白离前往昆仑。
昆仑山下聚集了很多明教弟子,他们大多数都认识白离,见到他后会主动行礼打招呼。
白离含笑点头,任由东方不败扶着他往山上走。
“这条路是当年阳顶天叔叔带人修的,直通山顶,顺着走就好,绝对不会迷路的。”白离说,“昆仑山很高,若是不用轻功,要很久才能走到。”
“你要是累了……”
东方不败眼前一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头顶略过,他警惕地将白离护在身后,目光凌厉:“谁在那里!”
“小兰儿,你这是何时下山的?”
“是韦叔叔。”白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韦叔叔,我早在半年多前就离开昆仑了,莫非你以为我一直在山顶闭关?”
那黑影突然现身,只见是个面色苍白的青衣男子,他打量了几眼东方不败,“这是谁?”
白离说:“这位是河北明教的副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向他看去,见他神色淡淡,好像他们的那些亲密相处都不存在,只是普通的上下级。
但是他忘记了挣开手,两人手掌相握,走动时白离手腕上的小金铃还会发出很轻的响声。
韦一笑道:“那就是自己人了,我乃护教法王韦一笑。”
东方不败没舍得松开手,躬身道:“早就听闻青翼蝠王的大名,如今见面果然名不虚传,蝠王轻功高绝,形如鬼魅,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韦一笑的视线略过他们的手:“既然要上山,不妨同行吧。你们这样走还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我来带着小兰儿在前面引路,东方教主记得跟上!”
说完他运起轻功,抓住白离就跑。
他的动作太熟练了,对待白离也非常粗鲁,显然是寒毒发作时,抓人吸血练出来的。
韦一笑动作太快,白离抱紧了他:“韦叔叔,慢些,我有点晕。”
韦一笑冷笑:“你还知道晕。在外面跟男人厮混,连阳教主的丧礼都没回来。这才过去几天,就把人带上山了?”
阳顶天的葬礼,白离是用本体参加的,没有把萧兰弄回来。
他一直把马甲都当成自己,被韦一笑这么一说,就感觉到了来自萧兰的情绪,他咳嗽了两声:“阳叔叔怎么了?”
“你不知道?”韦一笑见他慌张的模样,心中不忍,“这倒也是,阳教主的事并未声张,只有教中几个亲近的兄弟知道。你远在河北,就算有人传信过去,等你收到也已经来不及。”
“阳叔叔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韦一笑叹了口气,简单解释了前因后果。
白离的脸上褪去了惯有的伪装,看起来冷漠极了,还没等他开口,冷风灌入口中,白离呛了一下,咳嗽个不停。
韦一笑看他咳得难受,停下脚步,把他放下:“你这是病了?”
白离咳的更厉害了,因为太过用力,蓝色的眼睛里溢出泪水,他擦了擦眼角,软下嗓音:“是被玉罗刹打的,韦叔最疼我,玉罗刹伤我至此,韦叔叔不能坐视不理。”
“这可不好办。”韦一笑苦恼地说,“不行不行,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玉罗刹。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