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老爸有没有从那群闯进来的人嘴里撬出话来。
我担忧着我老爸在知道有人对我的小命虎视眈眈之后会把我禁足在家里。
于是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杰森作为卧底在表面上答应了找上他合作的人,背地里却配合着我的计划一起把人给解决了。
除了找上他的这些和直接莽到韦恩庄园里的那几个,哥谭里还有没有一些其他的漏网之鱼我就不知道了。
搞完事之后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总是会异常乖巧的,就像是我,我就是这样。
我在家里安静乖巧不犯事地当了六天乖宝宝,我老爸最近看上去也非常忙的样子没有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一份事业出了问题。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阿尔弗雷德独守空房了。
——啊,不对。
阿尔弗雷德会不定时地出门散散心,只有我,昼夜颠倒地在韦恩庄园里孤零零地当一个宅。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当代年轻人一部手机一碗泡面一张床就可以在房间里待一个月,我这才几天,手机里码住的都还没看完,暂时还没有出门的想法。
开学前期和写完期中作业之后是大学生生活里最空闲的一段时间,所以本来就昼夜颠倒的我毫无心理压力地压缩了我的睡眠时间玩手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拿起了手机,好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明明就是只看了亿点点,睡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熬夜、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
这个加起来会召唤出什么?
答:是精神恍惚,记忆力下降和生理期的疼痛。
首先是精神恍惚。
虽然我全家的作息都很阴间,但是也没那么阴间。对于上网课的我来说,当然还是我的作息更阴间一点——当然,有神经病罪犯在外面搞事的时候除外。
但是鉴于哥谭最近风平浪静得诡异,所以还是我的作息比较阴间。
我在凌晨四点要准备上课的时候一只手拿着我的咖啡杯,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准备去厨房搞点咖啡。
手机屏幕上的幽幽绿光和我苍白的脸色、乌黑的黑眼圈互相呼应。在碰上了从书房出来拿着咖啡杯走在我前面两步的提姆之后,变成了两个看上去就肾虚的人幽幽地飘向了厨房咖啡机——我差点忘了,还有个和我一样阴间的提姆。
我们两个默契地没有花费时间力气转动脑子去和对方打招呼,在没有咖啡救命之前,可能我们两个人的脑子都转动不起来。
精神恍惚就体现在我接咖啡的时候。
我把咖啡杯往咖啡机上一放,整个脑袋就瞬间宕机了,两眼放空机械地在等待这咖啡液把我的咖啡杯填满。
我听见了提姆接完一杯咖啡之后就喝了一口,发出了一声带着“活过来了”的意味的叹息。
没过多久,我又听见了他叹了一口气,这次的叹气应该是包含着无奈或者什么的。
我放任我的脑子不去思考,手上却机械地去拿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
——好像什么都没喝到。
我在舌头上的味蕾没有给出反馈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件事。
然后提姆又叹了口气,从我的手上拿过了咖啡杯,帮我接了一杯咖啡。
“你刚刚没按键。”他说。
喝了咖啡的提姆就像是冲上了电的玩偶,他有多余的电量和我说话了——但是我还没硬充电。
在他的注视下,我猛灌了一杯咖啡。
没加奶没加糖的黑咖确实非常醒神,喝完之后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在提姆几乎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我从厨房里翻出了一个海碗,放到了咖啡机上。
“!!!”提姆惊住了。
“□□摄入过量会死人的啊!!!”他抢过了我手里的海碗,表情非常复杂。
可能,他在想:阿尔弗雷德平时讽刺他喝过量咖啡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口吧?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想这个,反正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出现咖啡摄入过量死亡的症状。
然后是记忆力下降。
我真的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我的记忆力在下降。
——比如现在,阿尔弗雷德让我帮他拿把园艺剪到花园里,让他修剪一下长长了的树枝。
我来来回回在花园和杂物间跑了次,都没拿成功。
“露易丝小姐。”阿尔弗雷德叫住了准备再次往杂物间走的我,慢悠悠地叹了口气,“我自己去拿吧。”
“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说。
站在花园前,我用手掌捂住了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再这么熬下去,哪一天我上着上着课猝死了也不奇怪。
在我顶着哥谭难得出现的太阳在花园前思考人生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园艺剪,一手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喝点牛奶,露易丝小姐。”他说,“然后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吃完饭我会叫你起床的。”
我接过了温热的牛奶,在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