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笑了笑说道。
“客官有所不知。每年这个时候,客栈都会住上一两个终日醉酒的人。想得开的,一两天就过去了;想不开,唉......
店家看不过去,就想着法子,让我陪着聊天喝酒。不光如此,店家还把额外的费用全记在他自己身上。”
“呵呵,天下竟然有如此的暖心客栈,真让楚某开了眼界。原来,落榜也十分有趣。好,坐。”
店小二搬过来凳子,放在楚灵玉的对面,酒杯倒满,端起来。
“客官,这杯酒敬您。十年寒窗,昼读夜诵,茹苦含辛。我看客官气宇轩昂,志向宏伟,胸襟宽达,才学高瞻,绝非等闲之人。假以时日,必定不负所学,宏图大展。”
“呵呵,一个落榜之人,何谈宏图远业。”
楚灵玉端起酒杯,苦笑了一声。
“客官只是命运偶逆,必定时来运转,何必酒醉今日。君不闻,好酒当细斟,一斟一品味。”
店小二说罢,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楚灵玉犹豫了一下,也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将酒杯放下。
“听君良言,如逢知己。以君之才,何馆舍酒肆屈身也?”
店小二看了看楚灵玉,微微一笑。
“客官谬夸,我也曾寒窗苦读,在功名路上奋力奔波。奈何才疏学浅,屡试不第。后来,因家庭变故,才偃旗息鼓。
先前,曾做过私塾先生,受不了其枯燥乏味,才干上了这份差事。虽说是个店小二,却每天无所忧虑,自在快活。”
楚灵玉起身拱手说道。
“君看世事通透,处之泰然,世当以君为楷模。我有心结识,请问尊姓大名,贵庚几何?”
店小二忙站起身还礼。
“在下姓李,名若仙,今年二十有四。”
楚灵玉笑了笑,说道。
“见过兄长,愚弟姓楚,名灵玉,小兄长一岁,今年二十有三。”
二人重新坐定,边喝边聊,十分投机。
半个时辰,李若仙站起身来。
“贤弟,店里以开始忙了,恕不能相陪。还请贤弟保重玉体,饮酒适量,尽兴即止。”
楚灵玉也站起身来。
“李兄放心,我已谨记在心。”
李若仙走后,楚灵玉又独自喝了几杯,感觉有了精神,心里也舒畅多了。
一得空闲,李若仙就到楚灵玉的客房里来,聊天、饮茶、喝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住了一月有余。
一日傍晚,李若仙端着四个菜、一壶酒走进客房。只是托盘里,多了香炉和香火,楚灵玉甚感疑惑。
李若仙将酒菜摆好,等二人坐定,才端起酒杯。
“贤弟,我已向店家告假。明日一早,动身回家。只是今日一去,不知何时能回,特来辞别。”
楚灵吃了一惊。
“李兄,何事这样急迫?”
李若仙放下酒杯,低头垂泪。
“家母病重,恨不得立马飞至床前。”
“养育之恩,重于泰山。万事孝为先,兄舍却功名,侍母之故也。”
李若仙擦了擦腮上的泪水。
“此去不知能不能回来,与贤弟结识一月有余,深惜兄弟情深。只是有一事一直萦怀未决。”
楚灵玉眼圈一热,立马站起身,从托盘内取出香炉和三支香来。
“义结金兰,兄弟同心。”
二人来到木廊下,楚灵玉将香点着插进香炉里。李若仙端着两只倒满酒的酒杯,等楚灵玉插好了香,递过去一只。
二人双手握杯,高举于额前,并肩跪在地板上。
李若仙先开口说道。
“天地为证,神灵为鉴。我与楚灵玉结拜为兄弟。永结同心,不渝之情,生生世世。”
说完,将酒杯里的酒,洒在地板上。
楚灵玉接着说道。
“天地为证,神灵为鉴。我与李若仙结拜为兄弟。情同手足,患难与共,心系彼此。”
说完,将酒洒在地板上。
......
二人回到房内,重新坐定,喝酒聊天,将至天明。李若仙着急赶路,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共话千日,终有一别。还望贤弟今后保重玉体,发奋振作,逆势腾飞,不枉今生所学。天已亮,母病悬心,不可多耽搁,就此别过。”
“兄弟且慢。”
楚灵玉说着,起身去床头的行囊内掏出一个二两的金锭来。
“兄之母,即我之母,略表寸心,恕不能床前尽孝。”
李若仙哪里肯要,但是拗不过,只好接了。
楚灵玉要下楼相送,李若仙劝阻住了。
李若仙走后,客栈里新来了个店小二。此人一走进楚灵玉的客房,就贼眉鼠眼,东张西望。
一日,楚灵玉游玩回来,打开房门,见房内凌乱不堪,急忙去床头行囊翻看,银两全不见了。
他匆匆下楼找到了店家,店家听闻大惊失色。
“这个店小二下午突然消失了,想不到竟然是个盗贼!”
店家跟着楚灵玉来到楼上,仔细察看了一番。
“此事怨我,李若仙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