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
可以怎样?
傩宿宿蓦的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会怎样,她只是单纯地希望魏济川的眼神可以从自己身上移开罢了。
齐汇早已消失,余光里没有他的影子。
yue,这个死游戏剧情,好讨厌。
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该作出如何表态,魏济川又会如何。
她现下只想跑路,最好是可以直接原地躺下睡觉。
滞留半刻,她忽的迈腿一个箭步,冲进院内。
“嘭”
门被她一下甩上,发出之声震耳欲聋。
傩宿宿有些脸热,不知为何,即使她现下已经进了院门,也觉到不知所措。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呆立于门边良久,她复又听见魏济川的声音。
“宿宿?”
他隔着门喊自己。
“你是要休息了么?”
傩宿宿有些意外,难得他这般通情达理。
沉默片刻,他继续道。
“还不给我开门……你不肯跟我一起休息么……”
这次,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媳妇被冷落了般的委屈。
谁要同你一起休息啊啊啊啊!
真是要疯掉了……
傩宿宿根本不敢应声,却仍立于门边,不走。
僵持片刻,门外传来清浅脚步声,起初还可以听清,后来便愈发浅淡,直至无声。
这……是被自己气走了?
她又是侧耳倾听一阵,直至确定了声音已经完全消失,这才敢发出动静。
“立方体,好感度减了没。”
她低声问道。
“4520。”
回应很快传来,立方体答非所问,报上了魏济川现下好感度。
傩宿宿没注意这种小细节,她只要好感度不下去就行。
魏济川好感没有后顾之忧,她瞬间感到神清气爽,一扫方才的沉闷气。
果然,只要这个魏济川不在,自己就可以舒坦很多。
她慢慢悠悠晃荡着步子回屋,在床上铺平毯子,随后上去就是一个信仰之跃。
柔软触感随即传来,她长舒一口气。
终于可以睡觉了……
不知是因为这番折腾实在太累,还是傩宿宿身体对自然进入的灵力已经达到了饱和,她脑袋刚一沾上枕头,闭上眼,正式进入黑暗的那一刻,便直直堕入了沉沉梦乡。
……
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傩宿宿睁开双眼。
光亮刹那涌进眼眶,她下意识地眯上眼睛。
“宿宿?是眼睛不舒服么,眯着干什么。”
近在耳边的,热气向耳廓靠拢,聚集又渐凉,一吐一吸都是清晰。
闻言,傩宿宿如同触电般,猛的退开一步。
她动作很大,身侧的垃圾桶被她一脚踹翻,各种纸巾,塑料袋,杂七杂八的碎屑,在顷刻间,洒落一地。
傩宿宿被绊倒,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的那摊垃圾上。
同事们随即爆发出大片惊呼,各个聚拢过来,脸上挂着奇异的表情。
这里……似乎又是那家下头公司……
“宿宿,没事吧。”
“没事吧,宿宿。”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周遭不停旋转,而他们却似是静止了般,各自于原地一动不动。
傩宿宿没有投给别人一丝目光,她缓缓撑起身体,双手支棱于身后,坐起上半身,视线仅仅落在正对面,那个现下离自己最近的男人。
也就是方才于她近旁讲话的那个人。
此人身材肥硕,一身正经服饰于他身上显得无比怪异,紧绷着挺立。
他的面孔被刺眼白光笼罩,傩宿宿看不清,却能清晰地知道此人是谁。
聚拢在旁的同事们开始起哄。
“王总,王总!快扶小傩她起来啊。”
“王总,王总!小傩她等着你扶呢。”
这些声音熟悉又陌生,在傩宿宿久远的记忆里,它们似乎早已化为灰烬,但现下听来,自己似乎并没有真正忘记。
傩宿宿很恶心的发现,自己对其甚至还有生理性厌恶。
长久地记住一件令人恶心的事情,才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事。
如果截止到傩宿宿进入游戏的那个时间点,这就已经一个月前的事了。
在傩宿宿工作了两年的那家放到台面上还算不错的公司,她在忍受中刚刚过了实习期,成功转正不久后,就被辞退了。
理由是工作经验不足,办事效率太低。
而实际上,应该是自己要被那个新来的顶替了。
那个人是一个相貌身材不错的小姑娘,目测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脸上挂着甜腻腻的笑,规规矩矩地立于王总身侧。
那个王总,是这家公司的副总。
之所以说那两年过来是“忍受”,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
同事间的表里不一,她可以理解,上下级间的颐指气使,她亦可以屈从。
只是这个王总,不要太恶心。
傩宿宿当实习生两年,他便时时来恶心自己两年。
不光是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