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这些人,两人先遇上了温柔,只是三人碰面之后依旧不见王小石,不得不一条条街去找人。
谁想找到天都黑了,都没个人影。
“这前前后后都找了好几条街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啊。”温柔蹙着秀丽的眉,很是担心王小石。
倒是白愁飞淡然道:“那我们回去吧,别找了。”
温柔不敢置信地转头:“你怎么这样啊,这天都黑了,你就不担心他,不着急啊?”
白愁飞道:“我刚才说了,那几个人奈何不了他。”
温柔:“那你就不关心他晚上睡哪儿,冷不冷,这破庙里,有没有蛇咬他?”
这话愣是给白愁飞说笑了:“不是,他,他来京城之前就是个野猴子,他在哪儿不能睡啊?”
言到此处,白愁飞忽然意味深长地环胸看她,清俊的脸上笑容透着几分邪气,“哎,你怎么开始关心他睡在哪儿,冷不冷啊?有意思。”
温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嘴硬:“我没关心他,他是我带来京城的,我当然要代表金风细雨楼好好招待他。”
白愁飞摇头:“不是因为这个,你有问题。”
这一下戳中了温柔的心思,白愁飞顿时收获了温柔奶凶奶凶的瞪眼:“你那么关心我关不关心他干嘛!你才有问题呢!”
看温柔气鼓鼓地快步走在前面,花繁直接笑出了声。
谁曾想三个人找了一圈,却在京城的瓦舍三合楼门口,遇到了衣衫不整,连剑都不在身边,跳窗下来的王小石。
王小石嘴笨解释不清楚,白愁飞看热闹看得正开心,玩心大发,也不帮王小石解释,温柔当场就被气走了。
王小石憋屈地碎碎念了白愁飞一路,三人正欲回去,却在路上遇见了一行官兵。
为首的人花繁见过,正是那日破板门城楼上,那刑部官员身边的狗腿子。
现今官/场黑暗,这些人也不说明三人犯了什么律例,连抓捕的批文都没有,就当街把人带走了。
王小石和白愁飞面色不太好,倒是花繁一扬眉,一派平静地跟着进了刑部大牢。
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个东西能玩出什么花样。
......
刑部。
这牢里有些潮湿,光线昏暗,三人戴着枷锁一路进去,周遭牢房里都是形容枯败的犯人。
有些奄奄一息,有些披头散发精神失常,一个个眼神诡异地看着三人,不知道还以为进了什么疯人院。
“哟,来新人啦?”
“哈哈哈打得好啊!”
“入得大牢难见天,老母在家做衾衣,你求阎王早收你,阎王却怕掌刑人,哈哈哈......”
王小石和白愁飞对视一眼,眼底隐有忧虑。
这牢里的气氛诡怪又压抑。
看两人速度慢下来,一名狱卒还踹了王小石一脚,“走!”
一路穿行往前,一名狱卒上前朝任劳禀告:“大人,没空地儿了。”
任劳:“你二爷呢?”
“二爷在办事儿。”
任劳熟知任怨作风,面色冷淡:“那就是有地儿。”
没地儿,任怨也会腾出地儿来。
果不其然,众人一过去,就见那任怨一嘴鲜血地捶打着一具还热乎的尸/体,脸上甚至还带着兴奋的笑意。
花繁:“?”这玩意儿不能是汉尼拔教授的亲传弟子吧?
看他那一嘴的血,花繁严重怀疑他炫了人/肉。
任怨笑着站起来,一双眼睛亮得骇人,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习以为常,“牢里没地儿了,给你腾个地儿。”
王小石和白愁飞神色冷凝下来,他们虽然也杀过人,但像任怨这样视人为案板上的肉,还真没有过。
任劳:“这三位可是尚书大人亲自吩咐抓的。”
“好,细皮嫩肉的,”任怨笑着过去,朝王小石嗅了嗅,一脸陶醉地拖着尸体走了,“嗯,香啊!好,好好好!”
花繁差点让他的言行举止恶心出隔夜饭:“......”得,汉尼拔有你变/态,但是没你猥/琐,说你是汉尼拔亲传弟子多少有点侮辱他了。
“押进去。”
三人被关在一起,一行人离去后,白愁飞和王小石看着地上还没干的血迹,显然已经明白了这刑部的黑暗。
二人心中顿时想到一起去了,若是只有他二人还好,但现在花繁一个女孩子也被带进来了,也不知道要受什么罪。
王小石:“看来我们是得罪人了。”
“没错,我们得罪的是六分半堂,可抓我们进来的,是刑部。”白愁飞微微眯眼瞥向牢门,“这京城水可真深哪。”
回忆起之前花无错的话,王小石不禁感慨:“昨天夜里我和花繁碰到花无错了,他说想要自由自在,最不该来的地方就是京城,呵,果不其然。”
沉吟一瞬,白愁飞转头嘱咐,“小石头,花繁,你们多注意点,如果我们被分开,就得见招拆招,这里的掌事人叫傅宗书,掌管京城刑律,也替朝廷管制江湖,他可是个狠角色,一定要小心应对。”
花繁脑中已经有清晰的线路展开,“一个刑部尚书只手遮天?这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