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甲。
好看。
花繁这样想,然后转眸朝其他人温柔一笑:“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赔钱。”
一个选择,赔钱,可没有第二个选择。
在场的人也从这速度上看出来了,这女子不似外表那般纤弱可欺,只是江湖上还从未听过这样一个人,想必也就那样。
最开始开口的高壮男子眯眼,张口威胁:“江湖上可未曾听说过什么高手与你这般样貌武功挂钩,想必你虽然有些本事,也不过就是那样,咱们这么多人,你若是再多管闲事,怕是也讨不了好!”
花繁听得笑了一声。
“你们就算普通过头了,也不要受刺激得这么自信吧,你看看我就随便掏个伞他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出个门我连把菜刀都懒得带,就你们这样的水平一起上,你们是给我上菜下饭吗,我也不说得太难听,用煮饭来比喻,你们就是锅边的灰,能理解吗?”
她接着又补上一句:“哦,也可能是我高估你们了,毕竟畜生成精也不一定能理解人话啊。”
白衣人:“......”这人嘴真是和外貌给人的温柔纤弱感截然不同。
“你——”
“岂有此理,太猖狂了,你这臭娘们找死!”
“动手!把这臭娘们教训一顿再绑回去,等咱们事办妥了非得好——啊!”
花繁动手很精准,从围过来的人手里踹走了把刀,直接给大放厥词的人钉在了墙上。
其他人也已经围了过来。
很快,花繁就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把他们一顿暴打就算了,还专点着脸打,打完了还要打劫他们,连鞋底子里的银票都被找出来了。
打劫也就算了,她竟然还要他们脱/衣服???
一群大汉此时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她:“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简直天理难容啊!
其实他们更想骂她要不要脸,一个女人竟然让他们脱/衣服,但是他们敢怒不敢言啊。
花繁平静的黑眸终于爬上笑意:“我就这样啊,不乐意你跳起来打我膝盖啊。”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大汉们内心:败类,这简直是个江湖败类!
花繁唇边还有笑容,“动作快点,衣服撕好了打几个结,互相帮忙给自己捆外边树上挂一天,一天之内让我看见有人下来,我是好人,不爱杀人,就送他进宫吧。”
送他进宫!这不就摆明了要让他们步胖子后尘吗?
听听,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就她还好人?啊呸!她还算个人吗?
但是他们还是只能选择遵从啊,谁让他们打不过啊!
白愁飞:“......”
这姑娘整治人的法子是真缺德。
混迹江湖的人,好酒好财好色好面子的都有,多求得不过是个名利,这样丢人现眼,可谓是杀人诛心。
白愁飞原本是在那带匣子的少年离开后,就要追上去的,现下愣是因为这忽然出现的女子拖到了现在。
...
很快,细柳镇就出现了一道辣眼睛的风景线。
花繁嫌那些钱带着脚臭汗臭味,让人扔在桌上,等人走得差不多,就悄悄留在了酒馆里,就等着老板收拾时拿走。
这些人互相绑到最后,剩下的一个光/着膀子,拿着一条破布条愣住了,小心翼翼地看向花繁,企图蒙混过关:“姑姑姑姑娘,我这,自己绑不了啊,您瞧我们这衣服上一股汗臭味,熏着您也不好,能不能——”
“当然......”花繁朝他笑了笑,在对方充满希望的眼神中补了一句:“狗洞都没有。”
可以说是很恶劣了。
被钓鱼的大汉:“......”狗还是你狗啊!
花繁转头,看向刚从酒馆出来没走几步的白衣人,朝对方挥手:“那位小哥,帮个忙呗,帮我把这玩意儿挂上去。”
大汉:“......”
突然被喊住的白愁飞:“?”
花繁抬手,从树上折了一节树枝递给他,“我叫花繁,这个就算信物,你帮我挂人,不为非作歹,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比如什么要钱保命治病都可以,这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的轻功要是想带一个人走,轻而易举,绝对是保命绝佳选手。”
上边还带着绿叶的树枝属实太敷衍了点。
白愁飞眼皮子一抖,活生生被她带歪了思路:“......你家信物这么随便的?”
花繁无辜地眨眨眼睛,“哎呀,反正我认不就行了,走个形势别这么上纲上线嘛,做人要灵活。”
容貌艳丽的小姑娘着一身青衣,笑起来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格外的生动亮眼。
“灵活到让人这样挂树上?”白愁飞与她对视,心底有几分好笑。
花繁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这叫做对畜、生要有对畜、生的处理方式,你跟狗讲道理他听得懂吗?你看看这些东西,他能砸别人家,别人砸他家他坐得住吗?这种人一怕死二怕丢人,我就喜欢看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只能憋着听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