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西比尔.特里劳妮那沙哑,低沉的声音,时隔七年,再一次在校长办公室响起。黛维莱德那略显混沌的脑子,也稍稍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我们最后只有一个能活下来?是吗”
“......当时她也才11岁.......”
“......姐,谢谢你。”
“黛维莱德。”等到哈利走后,邓布利多才转向黛维莱德,她正头抵着书柜,无声地落泪。“我相信你此时此刻很难受,但是请你坚持一下,听我说完。”
她擦去泪水,整理了一下情绪,在椅子上做好,抬头看向邓布利多的时候,他却是一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复杂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苍老了。
“塞德里克的事情,我很抱歉。”
道歉是没有用的,他都走了,有什么意义?她没有说出口,固执地保持着沉默。
“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黛维莱德。”邓布利多缓缓偏过头,仿佛在追忆什么往事,“我曾遇见过一个跟你一样的年轻人,极富有天分,很优秀。他勇敢无畏,满腹野心,觉得自己可以登上世界之巅,想像那些报纸上的大人物一样光彩夺目,他为此做了周密的计划,就等计划实施的那一天。”
“他也有一位友人,就像你和克里斯汀小姐一样,志同道合,两个人幻想着在巫师界发动一场伟大的革命,他们就会是这场革命的年轻领袖啊!”
“现实是残酷的,就算一切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又如何?他的自私和一意孤行毁了一切,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学会在负罪感中度日,在局势的逼迫下做出了最不想做出的选择。”
这下黛维莱德终于明白他口中的故人是谁了,是邓布利多教授自己,她抬起头,望向老人,却见一滴泪水从锐利的蓝眼睛中滑进了白色的胡子里。
离开前,邓布利多教授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道,“黛维莱德,不要沉溺于悔恨,不要逃避现实。不要怜悯死者,怜悯活人。”
塞德里克的告别仪式在学期的最后一天举行,他静静地躺在棺材中被各色白花环绕着,这些花都是同学们自发的为他采来的,英俊的脸上不见了那一场殊死抵抗的痕迹,棕色的头发微卷,自然地搭在脸上,嘴角好像还带着淡淡的笑,感觉只是睡着了一般。
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肃穆地站着,黛维莱德,克里斯汀和艾薇三个人陪着塞德里克的父母站在第一排,塞德里克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已经跟她天人永隔。
“又是一年,”邓布利多望着大家说道,“结束了。”
他停下话头,目光落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在邓布利多站起来之前,这张桌子上的情绪就一直最压抑,这张桌子旁的一张张面孔也是整个礼堂里最悲哀最苍白的。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沉痛地宣告,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好的人,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我希望大家都站起来,举杯向塞德里克.迪戈里致敬。”
黛维莱德低下了头,沉重的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克里斯汀偷偷在衣服下握住了她的手,她抿着嘴,忍住不让泪珠滚下来。
直播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在邓布利多教授复述事件真相并鼓励大家合作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窃窃私语声。
等到人们全都散去,黛维莱德终于有机会与塞德里克独处。
“对不起。”她呢喃着,声音轻不可闻,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对不起。”
但是塞德里克已经无法回应她了。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我不能陪着你,但是我会去看你的,艾薇说选好地方就告诉我——”说着把头发上的白桔梗取下来,放进塞德里克的手中。“我有个东西给你。”
她取下伴随了她整整七年的发夹,浅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她挥起魔杖,一缕长发飘然而下,落进了手中。
她把那一缕发丝打了个结,让它变成了指环状,小心翼翼地套在塞德里克的小拇指上。
“这是我的承诺,”黛维莱德看着那一缕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子般的光彩,“我会为你报仇,我会答应你好好活下去,我会亲眼见证战争的结束。”
“若有来世,塞德,我们都不要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下了。”
若有来生,我可以不需要绝美的容颜,不需要出色的大脑,我只想要一生顺遂,家庭幸福,有人与我共白头。
“原来你在这里。”达力磕磕绊绊地走过不平整的地面,走到山毛榉树下,黛维莱德正坐在下面,“妈妈在找你,哈利呢?”
“那边。”黛维莱德朝湖边一指,哈利三人组正站在湖边,看起来赫敏和罗恩正在争论什么,但是哈利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思考。
“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件事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她耸耸肩,“佩妮姨妈还好吗,我都没怎么见到她。”
“她不太好,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话回来后心情极其不好,看得出来,她对你俩出事很愤怒。”达力有些无奈,“黛维莱德,如果不行,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