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回应:“你用的是刀鞘。”
“你没有用言灵。”
“你也没有。”
“你没有准备。”
“你也没有。”他们一言一语间源稚生包扎好最后一圈,撕开纱布打了个小小蝴蝶结,尽量不阻碍她的活动。
他看少女不说话了,继续道:“你穿着裙子不适合战斗。我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理由。”
白鹿浔点头:“所以还不够,我要打败的是做好准备并且用尽一切手段的源稚生。”
源稚生忍不住想她长成这样未必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然肯定仇敌遍布天下。
“你对施耐德教授也这样说话吗?”
白鹿浔无辜地说:“我哪敢啊,只对你哦。”
源稚生:“……”
她随手抽了桌上一张餐巾纸,拿出手包里的眉笔,画了一条线将纸分为两边,左边写上自己的名字,她的字龙飞凤舞,全是写意没有写实,源稚生只能认出那个白字。
她在名字下画了正字的一横。
“每次输赢都记上,最后多者胜,赌一个重要的东西,同意就签字。”
白鹿浔将纸递给他,源稚生没有犹豫地签上自己名字,下笔才知道这眉笔难用的很,有点好奇它在少女肌肤上的效果,一抬眼和她看了正着,眉目秀雅自然,没有一点修饰的痕迹。
“写好了。”没给她发问的机会,源稚生说:“我该走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叫人来收拾这里。”
“都行,我睡觉很沉的。”白鹿浔将餐巾纸叠好放在包里,“我上去了,前辈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窗,山里蚊虫多。”
“蚊虫不会靠近龙血,不用担心。”
“谁知道呢,没准我的血特别甜。”白鹿浔面无表情在脸颊边比了个耶,说完转身跑上楼。
“手别碰水。”源稚生只来得及嘱咐这一句,女孩清脆简短的应答声很久才响起:“哦!”
源稚生听到时正在检查一楼的窗户,透过一面玻璃向外远眺,今晚是难得的好天气,城市的夜空也有了繁星,外面猎猎寒风,但一丝都不会吹进这间屋子,更别提蚊虫了。
他拿起断刀离开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