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成真(1 / 2)

付莘难得喋喋不休。

许韦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你到底懂不懂啊,我说要离婚诶,他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他刚回国就急着要娶你,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许韦眼皮懒懒敛着,“该劝的都劝了,是谁非要嫁?”

“你还说风凉话!”

“要不是因为他突然求婚,你早出国读博了,还用现在这样沾沾自喜吗?”

付莘小声辩解:“峰大也不错的,虽然比我的梦校差了那么点……”

“付莘,还记得我出国前一晚给你发的短信吗?”

付莘想了想:“一辈子做任性的小朋友?”

“嗯。我希望你做一辈子任性的小朋友。”

“说什么呢?”付莘摸了摸潮湿的眼眶,口是心非地说,“才不要,小朋友的世界好无聊,成年人才好玩呢。”

许韦又不傻:“可我看你烦恼比以前多多了。”

付莘吸了吸鼻子,整张脸埋进毛毯里不说话了。

他知道付莘提出离婚或许不是出自真心,但她对陈斛的失望切切实实存在。

付莘努力读博,在学术界做出了一些成绩,却发现在他人眼里,她的优秀不过是为了够上陈斛的而存在。

甚至陈斛安慰她,文章发不出不用勉强,他依然是她的退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付莘对“退路”这两个字变得敏感,也许是从周围人安慰她的说辞,也许是大家先入为主地认为坐享其成的富太太根本不缺这一纸毕业证书,所以总是以一种蔑视而不看好的口气“好言相劝”,希望她早日回归家庭。

长此以往,付莘在陈斛的光环下逐渐黯淡,她谈何个人价值,她的事业谈何价值。

面对这样无解的命题,如果换作许韦,也会采取付莘的做法,快刀斩乱麻。

只是,年少的心动如何背弃,人生中属于对方的“唯一”太多太多,多到要把人困死在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许韦何尝不是,他花了十多年时间才化解这场危机。

他不希望付莘也这样。

眼看将要见空的酒瓶,许韦见鬼似的嚷嚷:“老天爷,你全喝完了?”

见付莘半天不抬头,许韦不太信任推了推她:“醉了?”

“没有。”

但今晚的确过头了,许韦不是让付莘来借酒消愁的,他紧皱眉头:“我去找服务员给你要杯柠檬水,待着别动。”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许韦不敢离开,正好等到一名服务员经过。

他塞了小费,让服务员倒一杯常温柠檬水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付莘倒在沙发上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睡着了。

许韦抓狂:“好,好。这就是你说的酒量好。”

电话灭了又亮,这是第三通了。

许韦看了眼手机屏幕,离婚前有这么坚持不懈不就好了?

“抱歉,我们谈谈。”太平洋的另一端,一个疲惫低沉的男声在新西兰的空气中蔓延。

国内版手机跟国外果然不同。

许韦哪敢吱声,本来要挂断的,怎么就接通了……

他绞尽脑汁如何收场。

陈斛说:“付莘,我在你家楼下。”

许韦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声喂。

陈斛嗓音陡然变得冰冷:“你是谁?付莘在哪?”

真对不起啊,你老婆在我旁边睡着了。

许韦要是敢这么说,陈斛现在马上飞到新西兰也不是没有可能。

算了还是怂点吧,他清了清嗓子:“我是Frederic。”

两端皆是死一般的沉寂。

陈斛:“谁?”

“……”许韦咬牙,“我,许韦。”

陈斛沉声:“你回国了?”

“没有,我在新西兰。”

“……”

许韦有点怵他:“那个啥,付莘说不想接你的电话,你还是明天再打吧。”

“我有事跟她说。”

“她已经回房间了。”许韦咬咬牙,怂就怂到底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从小就怕陈斛,“你放心吧,付莘过来毕业旅行,过几周就回去。”

“如果是毕业旅行我大概会放心。”陈斛的语气不太好,“许韦,你觉得我放心你吗?”

……

许韦不怕死地纠正道:“许韦不在,我是Frederic,挂了。”

“等等。”陈斛沉默了会儿,“明天让她给我回电话,她不愿意的话,帮我说服她看下信息。”

切,活该。

许韦哼哼两声,没说好还是不好。

闷葫芦又好长时间不说话,许韦以为电话挂了,那头却突然问道:“她玩得开心吗?”

“废话。”废话,你不在她当然开心。

“她吹不了冷风,现在新西兰是秋季吧,出门玩的时候多给她带件衣服,她对自己的身体向来不太上心。”

“啊?哦。”

“要喝酒的话,别让她太放肆,点到为止,你看着点,不然她第二天醒来总是头疼。”

“我比你清楚,挂了啊。”

真是好人呐,一拍两散了还这么关心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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