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过湖泊,书生却又犯难,这湖泊却是不小,如何能穿过,当即开口问:“姑娘,可否载我过湖呢?”那姑娘道:“当然,正巧我要去那山中采药,你上船来吧。”
书生忙向那姑娘行礼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姑娘待书生上船,便撑船向湖对岸而去。书生在船上见姑娘不住地瞧着自己,有些如坐针毡,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便问道:“感谢姑娘,渡船之恩,在下还不曾问过,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日后有机会,定当相报今日之恩。”
那姑娘嫣然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气,顺路而已,小女子的姓名,不便于告知公子。”书生听后有些失望,自己只是想知道姑娘芳名,也许将来有机会可以报恩,可是眼前这位姑娘竟连姓名也不愿告知,怕是把自己当成什么登徒浪子了,吃了个闭门羹,再也不好意思与这姑娘搭腔。
约莫半个时辰,船已到对岸,书生下船后还不忘向那姑娘道谢,行了一礼道:“今日多谢姑娘了,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相报,在下告辞了。”那姑娘忙道:“公子,且慢。”书生想到,搭人船,当要付银钱,这姑娘一喊,他便以为姑娘想要向他索要银两,忙道:“姑娘是想要搭船的银钱吗?”
那姑娘一脸不屑地道:“谁问你要银子啦,想问你要,上船前就问你要了,真是个木头。”书生听这姑娘的口气,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不知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
但知道这位姑娘并不想索要银钱,又问:“那不知姑娘还有何事?”那姑娘道:“我方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也要到玉兰山庄去,你我结伴同行如何?”书生忙道:“当然,当然倘若姑娘不嫌弃,在下乐意相送。”
那姑娘摇了摇头大步向东北方向而行,书生紧随其后。
那姑娘问书生:“不知公子到玉兰山庄所为何事?”书生只当这位姑娘是顺路同行,而且这位姑娘连姓名也不愿告知,那么自己所为何事,也不必如实相告,便随意答道:“只为寻一位朋友。”
那姑娘道:“想必是挺重要的朋友吧。”书生点了点头,但仍略有不解地问:“姑娘如何得知?”那姑娘道:“看你千里迢迢到这玉兰山庄来,定然是很重要的人喽,若是寻常朋友,何必如此呢?”
书生冲着那姑娘微微一笑,认为姑娘说得在理。
那姑娘见书生已认同自己的说法,便又更进一步问:“可是红颜知己?”书生慌忙摆手道:“不,不是,是在下的一个长辈。”那姑娘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一位长辈,不过为何我提到红颜知己,你却如此惊慌呢?”
书生却有些紧张道:“没,没有,只是,只是……”那姑娘狡诘地一笑道:“只是什么?公子是害羞了吗?”书生道:“没,没有,只是姑娘忽地提起红颜知己,在下有些不知所措。”那姑娘听闻书生如此说,倒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想必公子是有红颜知己的吧,小女子最喜欢听故事了,此去玉兰山庄还有些路程,公子可否愿意讲给小女子一听,以解路上烦闷呢?”
书生道:“也无甚可说,都是寻常人家之事。”那姑娘却忽然脸色一沉道:“公子,好不地道,我好意撑船载你过湖,又陪你一道上山,小女子只这么一个要求,公子也不答应,这是何道理?”书生见这位姑娘好生奇怪,只想听人家的情事,虽觉这要求有些无理,但也许姑娘家家,都是这喜好,也并未多想,这姑娘若然为此而生气,自己也的确有些不通情理,只得应道:“好吧,是在下失礼了,既如此,在下就给姑娘说上一说吧,不过也许有些无聊,若是姑娘听不下去了,可告诉在下,在下不说便是。”
那姑娘听得书生乐意讲给自己听,便露出一幅得意的笑容道:“恩恩,你快讲,你快讲。”
书生微叹一口气,缓缓地向身旁这位姑娘讲述自己与岳英相识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只是将姓名隐藏不说。
二人边行路,书生边讲,约莫一个时辰时间,二人已进山中,走到玉兰山庄外,书生的故事也已讲完,再看那姑娘露出一幅满意的笑容,似心仪的男子向她倾诉衷肠一般,书生只觉这位姑娘好生奇怪,听人家讲故事,还能如此心动,满意,不过好在故事讲过,以后与这姑娘再也无任何瓜葛,便道:“姑娘,在下已经到了,这就别过吧。”
那姑娘也毫不留恋道:“恩,公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二人便分道扬镳。
书生来到玉兰山庄外,只见这山庄不似江南风景,倒似是北方景色,并无气派之色,更添几分娇媚,此时已临近深秋,庄中玉兰花早已不见。书生来到门前叩了三下门,不一会便一个管家样貌的男子打开门问道:“公子找谁?”书生拱手作了一揖道:“敢问此处便是玉兰山庄?”那官家道:“正是。”书生又道:“晚辈林书生,前来拜会黄庄主。”那官家道:“公子稍候片刻。”说罢关上门向庄内走去。
只半柱□□夫,那管家开门道:“林先生,庄主有请。”便打开大门将书生让了进去。书生随管家来到大堂,见那黄庄主正在堂内上座,便上前一揖道:“晚辈林书生拜见庄主。”书生又抬头环顾四周,见下首做着三人,一人便是谢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