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第二,去东厢房秦大人的房间看一下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第三,看一下咱们秦姑娘的厢房,然后再回到这里。”
书生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岳英道:“你先不要管了,你去看一下将内中情形描述给我就行。”书生只得暂时答应。
不多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书生便出了酒肆,趁着夜色悄悄潜入秦府。
秦娇之父乃是常州通判,官品不大,是以这秦府也并不像梁王府那般庭院几深,书生翻墙而入,很快便来到秦府中堂,中堂门外正巧一队官兵巡逻而过,书生忙躲到石柱之后,待巡逻官兵没入黑暗中后,书生才迅速闪身进入中堂。
堂中昏暗,书生不便于勘察,无法一眼将堂中情形尽收眼底,只能绕中堂内而行,仔细查看,一圈后才发现,中堂内整整齐齐,并无并分异样。看完中堂,悄悄摸出后,又沿回廊来到东厢房,但东厢房却不似中堂内整齐,床铺、衣柜、衣箱都被翻了个遍,狼藉满地,书生也是奇怪,为何屋内如此凌乱不堪,书生上前查看一番,除了特别凌乱外,也无其它异样,便又转向秦娇的房间而去。
秦娇的房间如其父亲房间一般凌乱,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见此情形想必也无甚线索留下,即使有留下,也已被官兵翻乱或是找去了,怎会留下,正要离开,忽然瞥见歪斜的梳妆台上放着一本《论语》。
这本书放在梳妆台上,显得格格不入,寻常书籍都是放在书桌上或者枕边,极少会有人将书放于梳妆台上,书生直觉可能会有些线索,以自己的脑子怕是想不出来,带回去,说不定岳英能发现,便将书本塞在怀中,退出房间。
书生轻功了得,进出秦府这一来一回,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回到酒肆,岳英忙问道:“书生哥,怎么样?”书生将进入秦府后,中堂及两个厢房中的情形详细地描述给岳英。岳英听后面带微笑地不住点头。
书生见岳英如此自信的笑容,便知她定然想到了什么,忙问:“怎么样?英妹,是否有什么不妥?”
岳英道:“我猜得没错,秦姑娘的父亲果然没被秦桧捉走。”书生与秦娇忙问道:“如何得知?”
岳英道:“你们想想这府中情形,中堂内整整齐齐,而两个厢房却凌乱不堪。如此情形,想必当时定然是秦桧派人去捉拿秦大人与秦姑娘,但进入秦府后却不见他二人,便将二人的厢房翻了个底朝天,不正是你看到的样子吗?”
书生与秦娇都恍然大悟。书生道:“对,对,正是,所以说秦大人定然是没被捉住,只是不知道现在藏身于何处而已。英妹是否能猜到秦大人的藏身之处呢?”
岳英低头沉思,半晌抬头道:“就目前情形来看,我也猜不到秦大人藏身于何处,不过,秦大人既然让秦姑娘先逃,那逃走后定然会想办法与秦姑娘汇合的,不知秦姑娘平时是否与你父亲有什么去处,只有你二人知道的?”秦娇连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道:“平时父亲公务繁忙,很少有时间见面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去处。”
书生忽然想到自己在秦娇房中发现的《论语》,忙从怀中摸出来放到桌上道:“对了,还有一事,我在秦姑娘房中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本书,当时只觉得有些奇怪,便顺手取来,也不知这是否算得是个线索。”
岳英忙问秦娇:“秦姑娘平时很爱读《论语》吗?”秦娇摇了摇头道:“没有啊,《论语》我早在六岁那年便已熟读,更不可能放在梳妆台上啊。”
岳英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忽然问书生:“书生哥,你说,当时要你救秦姑娘的老人家高姓大名啊?”书生道:“庞谦孺老前辈,为何突然问起他来?”
岳英此时眉开眼笑道:“那就对了,想必秦大人现在正与庞前辈在一起呢。”岳英此言更令书生与秦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
秦娇早已耐不住性子问道:“岳姑娘,你如何确定我父亲在庞爷爷那里?”
岳英道:“我方才问过你,你说你早已不读《论语》,这本书却在你房中的梳妆台上。那帮官兵不可能在你房中放一本这样的书,所以这书定然是你父样逃走前放在你桌上的,以期望你回来时能发现。”
书生有些等不急,不待岳英讲完,忙插嘴问:“那你为何会以为秦姑娘父亲会在庞前辈那里?”岳英道:“你们想想,《论语》是记录何人的言行举止的书呢?”书生答道:“孔老夫子啊。”
岳英笑道:“正是,孔老夫子是儒家学派代表人物,那不正是应了庞老前辈的孺字了吗?”书生一拍脑门,笑道:“对啊,对啊,英妹竟能想到这一层,我算是佩服你了。”
岳英道:“书生哥,不用夸我了,咱们今夜在常州城中住下,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书生哥,你还记得庞老前辈的住处吗?”书生点头道:“记得,就在临安城外不远处的林子中。”岳英道:“好,那咱们就先去临安,秦姑娘这几日为逃官兵追捕,舟车劳顿,到我家先休养两天,咱们再去找秦大人。”
三人在常州城中寻了个客栈,住了一晚。
次日清晨,三人骑马南行,临近戌时便已来到临安,书生见到临安这繁荣景像不由得又喜又叹,喜的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