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未饮得两碗茶,岳英已带着秦娇返回。二人站在书生面前,书生一瞧,秦娇早已不像原先那般娇俏可爱,而是一幅悍妇的相貌,脸颊上还有一颗黑痣。书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英妹,你给秦姑娘这装扮,与她本人相差太远了。”
岳英道:“书生哥,你别笑了,若不是这样,万一被那群官兵再发现怎么办?还有啊,咱们还要给秦姑娘再找身衣衫,我看前面有个村子,咱们去那里借几套衣衫,你我也换一下吧。”
说着,三人放下茶钱,便向岳英所说的村子而去。
岳英在村中随意找了一户农家,使银子换了三套衣衫,换上衣衫后,岳英又为书生粘上胡须,自己也稍作装饰,便转而向常州秦娇家而去。
书生自乘一匹马,岳英与秦娇同乘一匹马,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只半日时分已来到常州城。
常州城熙熙攘攘,繁荣不已,岳英见此情形,笑道:“秦姑娘,你看,这常州城热闹如常,想必那秦桧定然想不到,你会去而复返,所以这常州城看来并未严加看守,放心吧,咱们进去瞧瞧去。”
秦娇点了点头,三人便向常州城内而行。
三人的相貌早已被岳英改变,是以他们肆无忌惮地大摇大摆地向城门而行。距城门不远处时,岳英眼尖已瞧见城门旁贴着两张通缉令,一张面容清秀,正是秦娇,另一张短须挺鼻,目光炯炯有神,想必是秦娇的父亲了。
这一路上秦娇因为担心父亲,愁苦不堪,岳英也不便多言安慰。此刻见了通缉令,岳英却笑道:“秦姑娘,你一路上愁容满面,想必是在担心你父亲是不是被秦桧抓去了吧。”秦娇点头道:“正是,我怕父亲逃不出秦桧布下的天罗地网。”
岳英道:“现在你大可不必担心了,你父亲现在应当安然无恙,只不知在何处而已。”秦娇一听心中升起丝丝希望,忙道:“岳姑娘,你从未见过我父亲,你是如何知道我父样现在仍然无恙呢?”
岳英道:“你看,那两张通缉令,右边那张想必是你了,而左边那张应该是你父亲吧。”秦娇看了看道:“是了,那是我父亲。”岳英此刻得意地笑道:“那就对了,即然通缉你父亲的通缉令还张贴在此处,定然是还未抓到你父亲,不然,以秦桧的手段,定然会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引你自投罗网的。”
书生听闻岳英此言,甚是在理,便道:“是了,秦姑娘,英妹说得对,你也不必太担心,眼下你父亲定然躲了起来,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能找到他吧。”
秦娇经二人一说,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应当没有被抓,便点了点头,继续向城内而去。
三人经过城门时,未经守卫严厉盘查,便放进城内。
进得城来,秦娇便引着书生二人向秦府而去。转过几道巷口,在城内西南处见到了秦府大宅。
只是这秦府大宅明显是已被官府查封,而门口还有十数名守卫来回巡逻。
岳英开口:“书生哥,来,咱们到酒肆吃点东西。”说着便拉上书生衣袖,向外而去,秦娇本也是有求于二人,心中即使着急找寻父亲,也不便多言,只得随着岳英进入旁边一家酒肆。
岳英拉着书生在酒肆中寻了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下,书生心中有些急道:“英妹啊,咱们来此是帮秦姑娘找寻线索的,你带我来酒肆干什么?”
岳英用手向窗外一指道:“书生哥,你别急,你看,这里正好能看到秦府。”书生顺着岳英手指的方向瞧去,这窗户正好斜对着秦府大门,书生这才明白岳英为何带他来这间酒肆,不过不明白的是为何要在此处监视便问:“英妹啊,咱们就在这里看着吗?还是要等什么人?”
岳英笑道:“书生哥,你别急啊,咱们不在在此等人,我是想看看这里的守卫情况,再作打算,但是我们不能站在门口看啊,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才拉着你来这间酒肆,咱们边喝边看。”
书生此刻才是明白岳英的用意道:“原来你是想等到晚上,再潜入秦府?”岳英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还不快叫点吃的,你想让咱们秦姑娘饿着肚子,陪你等吗?”书生面带歉意地道:“对,对,对,光坐着不点东西,掌柜的会赶走我们的。”
说罢,书生便叫了四碟小菜,一壶好酒,边饮边谈。而书生耿直,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秦府的门口,岳英道:“书生哥,你不必一直盯着看,倘若有官府的人在这里吃酒,一看你的样子便知你是在监视这里了。”
书生尴尬地一笑道:“我,我不是怕漏掉嘛。”岳英道:“没关系的,这些官兵换班也没那么快的,我在瞧着呢,倘若有异样,会告诉你的。”
三人在酒肆中直饮到酉时,岳英突然发现门口守卫已然换班,仔细清点了下人数,门口守卫约有十二人,而秦府内也有三十六名守卫换班,想必每十二人为一组,门外一组,府内三组。便将自己见到的情形全部告知书生与秦娇。
书生道:“接下来呢?咱们该如何才能探得线索呢?”岳英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书生茫然道:“我?”岳英道:“对啊,待会天黑以后,我陪秦姑娘在此继续饮酒等待,你进去查看一下,第一,看一下秦府的中堂,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