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书生最后将智聪击飞的这一招与陈泥丸所授的缥缈掌,表面上虽是极其相似,但实际上有本质区别。陈泥丸这招是倒转乾坤,借力打力之招,而书生这招却是在看过陈泥丸此招后,所悟得的纵横几略里内力气劲的运气、使气之法,两者实是相去甚远。
书生见刚才那招便如此轻易地躲开雪里花南那一斧,并又借着身体转动之力,自己未耗半分力气便将智聪击飞,心下大喜,顿感纵横九略实是一门高深武学。便对自己迎战这三人更也自信,使起招式来,自是洒脱自如。
此时一旁的的薛真人面带微笑道:“小兄弟好身手啊,怪不得这么有自信上台伸张正义。”袁深看了几眼却道:“薛真人,这便叫身手好吗?以我看用不了十招,便能将他打败。”薛真人摇头道:“小心牛皮吹破了,你看吧,这小兄弟定然会打败这三人。”
袁深却不以为然地道:“好,那我便先不杀你了,跟你赌一把,倘若这小子赢了,那么我便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倘若这小子输了,那我便将你们都杀光。”薛真人点头道:“好,那我们拭目以待。”
而薛真人看完几招后,便又问陈泥丸道:“陈楠,这小兄弟的招式,有些像你自创的缥缈掌啊。”陈泥丸答:“师父,我看也有些像,不过我不记得我将缥缈掌传给过这位小兄弟。”薛真人笑道:“那便奇怪了,难道是偷师而来,你不是传给过一个年轻人吗?”陈泥丸道:“是,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演示过一遍而已,想要偷师而成,却是万难练成这位小兄弟的境界的。”
薛真人道:“那便奇怪了,待此间事情处理完,再问这位小兄弟吧。”
雪里花南见自己一斧并未伤及书生,反被他借力打力将智聪打飞了出去,心下生怒,大声道:“老四,咱们上,杀了这小子。”那雪里花东道:“好。”说罢二人便齐挺身向书生攻来,雪里花南双斧飞至,而雪里花东则提方天画戟直戳向书生,书生左手挺掌拍向雪里花南,右手变爪直抓向方天画戟,一边一掌将双斧击开,一边抓住禅杖向后一拉,提起右腿踢上雪里花东小腹,雪里花南见雪里花东要吃亏,忙又提起双斧劈向书生右腿,雪里花东伸手抵住书生踢向他小腹的一脚,右手方天画戟横着一挥便击向书生面门,书生抬臂格挡,雪里花南这一斧已离书生右腿不足两寸,书生忙抬右腿躲避,一掌便击向雪里花南面门,雪里花南一惊之下,不及反应,本能地支起双斧格档,虽然挡住书生这一掌,而不料书生内力浑厚,只听彭得一声便被书击飞了出去,雪里花东见自家兄弟被书生击飞,忙挥方天画戟直击在书生手臂上,幸得书生运起气力护住手臂,使手臂只受一些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但这一下,也使得书生疼痛难当,雪里花东不及书生反应,趁书生吃疼之际,挺起方天画戟分别向书生,头、胸、腹不断戳去,书生只得躲闪。智聪此时也已赶到,又从书生左侧一掌击来,智聪的大日佛陀掌是至刚至阳的掌法,劲力甚猛,书生自也不敢小觑,几日前在梁王府中与其拆过几招,完全打他不过,只是几日间,书生不论内力还是招式均已大为精进,是以足可与智聪斗得不分上下,转瞬的时间四人已交手数招,书生运着缥缈掌的步法及招式,以纵横九略上所练内力催动,竟可在这三人中应对自如。
书生不断穿梭在雪里花东三人之间,虽然面对这三人可应付自如,但仍无办法将这三人击倒。
此时旁边的陈泥丸从招式及动作中也已看出这似是前些日子自己传授其武功的林书生,但只不知为何他样貌大变。见他无法在这三人中胜得一招半式,便起意指点他,大声叫道:“小兄弟,聚天地以为气,行风水以为动,化山石以为御,遣雷火以为决。自乾入坤,天地万物变化之始,坤而为震,大地引惊雷化为气……”
书生听到陈泥丸这几句口决,便知是道家高深内功的指点,忽地想起纵横九略中一篇关于气运周身的描述,一直不太理解,忽听到这几句口决,按照口决运气内力,便将纵横九略中之前一直不理解的篇章悟了出来,心里边念口决,边倒转步法,双掌同时向雪里花南及智聪和尚分别击去。
二人却不闪不避,智聪也以双掌齐出与书生对掌,雪里花南便以双斧相击,书生双掌与二人四手相搏并不落下风,相反速度比原先快了许多,直打得二人感觉支撑不住,而此时雪里花东见他二人渐感支撑不住,便也提方天画戟向书生击来,便想如此,你便再无第三支手接我这杖,不曾想书生抬脚便向他手中方天画戟踢去,嗵得一声便将其踢开,雪里花东见手中方天画戟被踢开,便又横着向书生腰间扫去。书生见三面受击,不易抵挡,便纵身一跳,跃到雪里花东身后,雪里花东大惊之下,便刚要转身再向书生扫去,而书生在他身后双掌齐出已拍到雪里花东背上,啪得一声,雪里花东被书生打飞到台下,正趴在完颜宗弼的脚下,动弹不得。
这时薛真人笑道:“看吧,已伤一人,看来你要输了,袁深。”袁深冷笑一声道:“哼,那两个手持武器的内力平平,当然斗不过这小子。我看得出这小子招式灵动,有些本事,但我确实没想到,这小子的内功修为还在他招式之上,看来这次我当真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