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想到如此一问确实有些不妥,面上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道:“怪我唐突了,实是对不住。”兰香道:“公子真是有趣得紧,你先休息吧,我去禀报谷主,公子已经醒了。”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书生便想坐起身来,但浑身无力又加上伤痛,用尽全身力气也自坐不起来。叹了一口气想到:“实是我福大命大,从那悬崖上跌下竟未送命,也感谢这谷主救我性命,可身上这伤便不知需要多少时日方能痊愈。”便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伤神。
不一会儿,那兰香又推门进屋道:“公子,谷主知你已醒,命我近几日好生照料,待得伤愈再行接见。此期间公子就此好生休息,有需要喊我便是。”书生道:“有劳姑娘。”那兰香便转身出屋去了。
书生眼望着屋顶,百无聊赖,想到自己被崔见文逼得走投无路,才从这悬崖上掉落,若自己的武功能应付得了这些人,便不会如此无助了,想到运气或许身上伤可以早日痊愈,书生便念起《纵横九略》的,按照纵横九略法门运气。
书生将周身气息凝于一处,汇于百会,顺势游走全身,而因己身具三家内劲,此时运气内劲行走极为不顺,三股气力相互冲抵,直累得满头大汗,方才克制住内劲迸发,强行将内力运行身体一周,这一周足足耗了两个多时辰。但内力运转一周后,也觉身体似是比以前疼痛减了些许,心道:“这纵横九略果有疗伤效果,我再来运一周。”
说着便又运着气运转身体一周,此次便较上次轻松了些许,阻碍便无前次那么大,只用了三个时辰便运转了一周。说也奇怪,书生这运转气力游走周身过了这许多时辰,腹中并不觉饿。
这时兰香端着些饭食推门进屋,问道:“公子感觉如何?送来些饭食公子便吃一些吧。”书生赶紧道谢:“多谢兰香姑娘,我目前仍无法起身,还要劳烦姑娘……”说到此处,书生本想说劳烦姑娘喂他,可是忽感这话实是有些难以启齿,便缄口不言,脸上热辣辣地,瞬间红了。
兰香噗嗤一笑:“公子不必客气,兰香知道公子无法动弹,我来喂公子吧。”说罢端着饭菜走到书生床前坐下,一支纤纤玉手夹起几片花瓣递到书生嘴边,书生奇道:“这。这是饭食?这明明是花瓣啊。”
兰香笑道:“是啊,我们谷中都以花瓣为食。”书生问道:“这却是为何?”兰香回答:“我们谷中女子都以此为食,是以身体才会散发出香气,不似谷外五谷杂粮为食。”书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姑娘一来,便感到阵阵香气,原来是吃这花瓣的原因。”
说罢兰香便又近了近书生,慢慢将花瓣喂给书生。书生顿感身旁这女子温文尔雅,一股香气透来,不由得心跳加速了起来,这与之前完颜习捻的感受完全不同,说不出的拘谨。
不一会儿兰香将所有花瓣喂下,也自害羞地一笑,便道:“公子你好好休息,兰香先出去了。”书生也觉不好意思:“多,多谢姑娘。”兰香转身出了屋子。
书生无事便运功疗伤,其间一直由兰香照料饮食,仅仅过了两日书生已可下床行动。一早兰香送来饭食,见书生已坐在桌前,惊喜道:“公子可以下床了?”书生点头:“是啊,这几日多谢姑娘照料,这次我自己来吧。”兰香也点点头:“好的,公子,我去禀报谷主。”书生赶紧道谢:“有劳姑娘。”兰香转身离开。书生自吃起饭来。
过得半柱□□夫,兰香推门进来道:“公子,谷主有令接见公子。”书生起身道:“有劳姑娘引路,在此多日未拜见谷主,实感愧疚。”兰香便道:“公子随我来。”
兰香便引着书生出了小屋,书生几日来是头一次出屋,但见屋外又是一片光景。回廊九曲八弯,庭院中也种满各种花卉,香气扑鼻,那回廊屋顶,墙壁均是竹制,文雅至极,红黄色相间廊柱向外延伸,书生随兰香沿回廊走去,转过两道弯,见一诺大的庭院,庭院中满是桃花,种植得极为讲究,横竖有序,约有百株之多,回廊也自庭院中穿过,待到尽头,但见一座大屋,屋前上牌匾上书“幽兰雅阁”。
兰香在门前拱手道:“拜见谷主,公子已请到,请谷主赐见。”屋内一个极其温雅的声音飘出:“进来吧。”
兰香推门而进,将书生让进屋内。
书生进得屋内,见布置极为简单。屋旁两边各有一排椅子,椅子后也种着桃花,屋首中央一座高椅,椅上坐着一位美貌女子,其美貌比兰香更甚,且透着一股贵气,显是此中谷主。
书生寄人篱下,况且谷主是女子,自己不敢失礼,并未直视,忙弯腰拱手作一辑道:“晚辈林书生拜见谷主,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书生拜谢完,也未敢直起腰来。
那谷主噗嗤一笑道:“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唤我前辈呢!公子快不必客气,前些日子,我出门采花,见你躺在一株树上,仍有呼吸便救你回来,你应感谢那株树,若非那树相救,我也无力回天。”
书生仍是低着头:“树是不动的,若非谷主救回,晚辈也无法活命。”
那谷主见书生仍弯腰低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公子不必多礼,如此弯腰不累吗?快快坐吧。”书生道:“多谢谷主。”话毕,直起身来,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