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一缕阳光照进破庙,洒在岳英那秀丽的脸上,。兴许有些刺眼,岳英睁开双眼,伸了伸懒腰。书生也感觉到岳英醒来,转眼望去,见岳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微笑着道:“你醒啦?”
岳英一醒来,见到书生如此柔情地微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脸上飞红,仿佛情窦初开一般,自己也觉得有些害羞,忙站起身来将头扭向一边,应道:“恩。”岳英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见到书生会有如此感觉,这种感觉实是前所未有。
书生见岳英此行为也觉有些异样,但他并未在意,也不知少女的心思,便未往心里去,见岳英站起身来,自己也站起身来,道:“那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还要与岳大哥汇合呢。”
岳英心里一直在砰砰乱跳,脑中一片空白,听到书生说赶紧上路,才觉得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应了一声,便向庙外奔去。
书生一愣,岳英为何如此怪异,话也不说,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他还打算向尹师叔引荐引荐,如此这般却无法再引荐了,便独自走向尹子明道:“尹师叔,天已亮,师侄这便出发,待见到义父,定将此间情形说于义父。”
尹子明点了点头道:“去吧,一路保重,见到师兄的话,也帮我问个好。”书生应道:“一定带到。”说完便向尹子明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出了破庙。
走出破庙,见岳英在庙外的树下等着他,走上前去问道:“岳姑娘,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岳英仍然有些紧张,慌忙答道:“我,我,我在想,你不是说,赶紧上路吗,我就出来了啊,倒是你,你怎么才出来啊。”
这一顿语无论次的言语令书生哭笑不得,但也猜不透岳英为何会这样,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道:“哦,没,没什么,咱们走吧。”
二人沿官道北上而行。书生本不是多语之人,而岳英一路上不住地胡思乱想,所以二人也不曾说半句话。
正行路间,忽听得一阵疾速的脚步声,书生怕是崔见文等人追来,正要寻地方躲藏,回头一看,原是岳飞,岳英也瞧见了岳飞,大喜地喊道:“哥,你来啦。”岳飞奔到近前道: “妹子,林兄弟。”书生也大喜:“岳将军。”
岳飞大笑道:“哈哈,看来我们的身份,妹子都跟你说了。”书生道:“是啊,岳姑娘把你二人身份都告知小弟了。”岳飞道:“既如此,林兄弟,有没有兴趣参军,与我共同抗击金兵,还我河山啊。”
书生拱手回:“岳将军,小弟佩服岳将军的忠义与胆识,小弟也有意向岳将军学习,为国为民出一份力,只是仍有家仇在身,还望岳将军理解。”
岳飞闻此,也不勉强:“好,我等着你,相信有朝一日,你我定能携手,将我大宋失地夺回。”书生听了这话也振奋:“恩,不过虽然小弟现下不能从军,但岳将军若有驱使,小弟也定会从命。”
岳飞很高兴认识眼前这年轻人,不但武艺高强,胆识过人,更有这忧国忧民之心,顿时面露微笑:“好,我就当林兄弟欠我一个愿望,若有一日我有求于林兄弟,还望林兄弟能不拒绝我。”
书生回道:“那是自然,小弟定不辱岳将军所托。”岳飞道:“难得小兄弟有这份心,我在此先多谢了。”书生正色道:“岳将军,小弟自幼随义父在山中长大,虽未深知何为国家大义,但义父曾教导过要知恩图报,有仇必报,恩怨分明,至于国家之事,但教能让更多百姓不再受人欺压,小弟愿舍命而为之。”
岳飞道:“不尽然,不止不可欺辱我大宋百姓,也不能让金人占我半分领土,如今金人已占我大宋半壁江山,我岳飞不收回江北土地绝不罢休。”岳飞说此言时,那分豪气确能使人凛然。
书生敬佩道:“岳将军这份爱国之情,这份豪气足令世人动容。如有一天小弟报得大仇,愿为将军马前卒,共同守卫大宋江山。”岳飞赞许:“难得小兄弟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胸怀,今日高兴,咱们再去喝上几大碗。”书生点头:“便与岳将军喝个痛快。”
岳飞为人豪爽,能识得书生这等年轻人,意气相投,高兴得开怀大笑,拉起书生的手便向前大踏步走去。
不多时,三人进得一个小镇,见小镇入口不远处一家店名唤‘醉仙居’。一进店,岳飞便喊道:“小二,上一坛好酒,来几碟小菜。”说罢三人便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那店小二也笑着招呼道:“好咧客官,请坐,酒菜马上上。”
待得酒菜上来,一坛陈酿,三碟小菜,三个酒杯,岳飞见三个酒杯略有不快,急向店小二道:“小二,我喝酒从不用杯,给我换大碗来。”小二便又给岳飞换上三个大碗。
岳飞迫不及待地给二人斟满酒,道:“来来,林兄弟,我岳飞一生,征战沙场无数,只有这一个爱好,便是爱饮酒,今日无那些个金兵打扰,你再陪我畅饮一番,不醉不归。”说罢便与书生对饮起来。
酒过三循,岳飞饮完一碗后道:“近日得识小兄弟,真是三生有幸,想我大宋百姓现在人人自危,只顾自己,无人再为国为民忧虑,所以才教金人有机可乘,抢占我国土,倘若人人都像林兄弟这般肯为国为民,我大宋必不像现在这样受人欺凌。”
书生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