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完颜习捻看他松口,连连点头,开开心心地随书生出了客店。
书生依稀记得义父曾对他说过漆园的位置,便依着记忆向着漆园方向走去,穿过两条街便见一所高墙围着的院落,这青溪县并不大,能有如此规模的院落,也定然并无几个,便如这等高墙院落,书生猜想,想必此处便是方腊的漆园了。
书生怕仇人此时仍在院中,不敢直接闯入,打算绕漆园四周看一下,便沿着围墙绕起圈来,行得百步有余,来到漆园正门,但见门上一牌匾,上用苍劲有力的行书写着“方宅”。
书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定然便是义父之前说过的漆园了,那牌匾上所写的‘方宅’应当指的便是方腊的府邸了。而这漆园的大门上也已贴上封条,那封条似是经过累年风吹日晒,沧桑至极,想必已被官府封了数年。
若贸然闯入那漆园,会被官兵当成反贼,书生转而便向旁边推车路过的小贩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园子,为何被封啊?”
那小贩冷笑一声道:“看你是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书生继续拱手:“是啊,大哥,我是路过之人,只见此园恁地气派,想着谋个差事,不料门上有封条。”
那小贩道:“我劝你啊,离这园子远些吧。”
书生奇道:“却是为何?”
小贩继续道:“看你年纪尚小,可能不知,十年前明教教主方腊起兵造反,被大宋派兵剿灭,这园子便是方腊的园子。”
其实这些事书生知道,便装作大惊的样子又再问道:“所以这园子也是剿灭之时封的吧。”
那小贩道:“是啊,好了好了,不便多说,告辞。”说罢那小贩转身推车走开了。
书生呆呆地看着这座漆园,心中思虑万千。心想:“原来这漆园早在十年前便被官府封了,这十年来,义父一直没来过,想必也不知道这漆园已被官府查封,看来里面也不可能有人了,那石宝定然也不在其中。可是这也是义父给我的唯一线索。这里无人,那这石宝的下落,我该去何处打探啊。”想到此处,黯然神伤。直呆呆地站在漆园外,不知所措。
忽地一队官兵跑过,喊着:“让开,让开。”直到书生被挤到一旁,才回过神,想起了身边的少女。声音低沉地对完颜习捻道:“捻儿,这里已被查封十年,仇人怕是早已不在此间,我们还是先回去再做打算吧。”完颜习捻似是懂得书生心情,乖乖地点头应答。
待二人回到客栈,书生便感到一阵异样,原本喧嚣热闹的客栈,此刻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刚一进门,顿感气氛异常,整个堂中未见喧哗的食客,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坐在中央,身边站了六人,其中两人便是之前追完颜习捻的乌里白及乌里山。但见那居中而坐的大汉,头缚青色长巾,身着大红色长衫,眼睛凹陷,浓眉粗目,鼻梁高挺,宽嘴厚唇,一副贵气向外散去。
书生并不识得那居中而坐的大汉,也不晓得这大汉是何人,只以为那乌里白兄弟又带人来想抓完颜习捻回去成亲,心中陡升怒意,便对乌里白喝道:“老头,捻儿早就跟你说了,她不愿回去,你又来此做甚?”乌里白并未答话,那居中的汉子缓缓地道:“你,便是那个年轻人?”
此时完颜习捻也从门外进来,一见那大汉,便失声道:“爹爹?”书生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回头向完颜习捻问道:“那是你爹爹?”这位居中而坐的大汉,正是完颜习捻的爹爹,金国四王爷完颜宗弼。
完颜习捻并未答书生问话,直愣愣地看着那居中的汉子,完颜宗弼见完颜习捻进屋喊他爹爹,脸上挤出一点笑容道:“你还认我这个爹爹?我不亲自来找你,你是不打算回家喽?”
完颜习捻大声道:“爹爹,我不想嫁给他,我宁可一辈子陪着爹爹,也不愿意嫁他。”
完颜宗弼见女儿如此坚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胡说,你已长大,岂有不婚之理?况且婚姻大事,岂容你做主?快跟我回去。”
完颜习捻闻此言心念更加坚决:“我不,你若非要我嫁给他……”一边说着,又抽出了身上的佩刀,横在脖颈处,道:“我便死给你看。”
书生见完颜习捻又要寻死,紧张地道:“捻儿,你何必如此。小,小心……”
话未说完,完颜宗弼身旁抢出一绿袍人,如一道绿色闪电般冲到完颜习捻身旁,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完颜习捻立时身子僵硬动弹不得。
书生便对那绿袍人道:“你干什么。”便伸手一掌向那人拍去。那绿袍人轻描淡写地手一挥,便格开了书生之掌,右手提起,手腕一翻,一掌击向书生胸口,书生立即被击退数步。
习捻见书生被打便着急的大声道:“住手,不要伤了林大哥,你若再动手,我便咬舌自尽。”书生怕她真的咬舌自尽,便道:“捻儿,我并无大碍,你莫要想不开。”
完颜宗弼见状,起身道:“捻儿,不要再发脾气了,快跟爹爹回去,你娘一直牵挂着你呢。”
完颜习捻转过头,并不看自己的爹爹,“哼,休要哄骗我。娘要是牵挂我,便不会把我嫁给完颜亮,我不回去。”
完颜宗弼听后已有些微怒:“如果你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