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惊恐地望着丁有仁,自知以自己武功,是万敌不过丁有仁的,便道:“丁大哥,小弟何处得罪,为何要为难小弟?”丁有仁收起竹棒笑了笑道:“小弟莫怪,我只是试下你身上的功夫,不知道你可识得赵如雷、谢如风、孙如雨?”
书生奇怪为何他们会认识自己义父及两位师叔,便道:“谢如风乃我义父,赵如雷、孙如雨算起来,应当算是我师叔伯。”
丁有仁闻言更是大喜道:“怪不得,我看你一身黄河派武功,年龄也应当是他们的徒弟辈的,林少侠莫怪,我只是怕有金国奸细混入,所以才试试你的功夫,即然你是黄河派的传人,那便没问题了。”
书生此时却被丁有仁吸引住,便问道:“丁大哥,识得我义父?”丁有仁道:“我并不识得,只是我的一位老师识得你义父及你两位师叔伯。”书生追问道:“那丁大哥,可知我两位师叔伯现下在何处?”
此时谢如风正是北上去寻赵如雷及孙如雨,自己若是能得知两位师叔伯的下落,那便可提早通知谢如风,不必再苦苦寻找,是以忙着向丁有仁打听两位师叔伯的下落。
丁有仁摇了摇头道:“你两位师叔伯先前遇险,至于如今在何处,我实在不知。”
书生失望地道:“好吧,多谢丁大哥实言相告。”
丁有仁见几人也无话可说,便道:“林少侠,我兄弟三人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书生拱手一揖相送道:“丁大哥,丁二哥,丁三哥,就此告辞,三位多保重。”
丁有仁三兄弟转身便离开。书生见丐帮三人离开,便即对习捻道:“捻儿,咱们走吧。”完颜习捻点点头。
南下青溪县此事书生本欲尽快,但一路上多了少女相伴,而少女又对沿途小镇、集市、青山、绿水颇有兴趣,非要玩开心才肯离开,是以书生只得一路跟随完颜习捻的脚步。书生心中道,如此也甚好,一路不孤独,原本与义父约的是明年八月十五才相见,现下离相约日期,还有大半年时间,并不着急,所以也由着完颜习捻如此游玩。
完颜习捻对江南事物兴趣实是盎然,东看看西看看,玩得不亦乐乎,兴起时,还时不时挽着书生胳膊。每逢此时,书生便不知所已,有些尴尬,但也有些许开心。
二人如此行程不似是在赶路,完全便是游山玩水。若急着赶路的话,原本四、五日便可到得青溪县,但他二人如此行路,足足走了两月有余,某天日近黄昏才迟迟赶到青溪县。
进了青溪县,寻得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客栈。书生便对完颜习捻道:“捻儿,咱们先寻一客栈住下,明日一早我便去打听一下我要寻的人。”
完颜习点头同意:“好啊林大哥,不过你一直也没说,你所寻何人啊?”
书生咬牙切齿道:“仇人,我的杀父仇人。”
完颜习捻看书生神色,好奇问道:“你知道是何人,叫何名吗?”
书生恨恨道:“是当年明教护法,方腊手下,名唤石宝。”
完颜习捻这下更好奇了:“他武功很高吗?很有名吗?”
书生回忆道:“我义父说武功不弱,应当还在我之上,至于是否有名,我便不知道了。”
完颜习捻听闻书生道这人武功不低,便喃喃地道:“石宝?石宝?”自己也在回忆,是否某天随父王见过,或听说过此人。
书生见完颜习捻在嘀咕石宝的名字,还当她识得此人,急忙双手抓住完颜习捻双肩,不住地摇晃道:“你认识他吗?你认识他吗?”
完颜习捻突然被书生一抓,差点吃不住这疼痛,叫道:“林大哥,你弄疼我了。”
书生这才猛然醒觉,自感失态,赶忙收手道:“对不起啊,捻儿,我一时心急失态了,手重了些。”
完颜习捻看他神色,也知他不是有意:“没关系,林大哥,我方才也是在想,我是否见过,因为父王前些日子也网罗了许多武林高手,但是没有一个叫石宝的。”书生听闻有些失落,本以为仇人有眉目了,但瞬间又没了消息。
次日清晨,书生早早起床,本欲出门打探。不料刚打开房门,就见完颜习捻站在自己房外。
书生惊奇道:“捻儿,你起好很早啊,为何在我房门口站着啊?”完颜习捻见状连忙道:“是巧了,我正要敲门叫你呢。”
书生看她神色,似是早就清醒:“是这样啊,我正打算去周围打探一下消息,你还是在房间里等我吧。”
完颜习捻怕他离开,赶忙道:“不要,我自己一人在这里无聊,我要与你一起,你自己一人也孤单不是吗?就让我陪你一起吧。”
书生很为难:“可是,可是万一当真碰上我的仇人,很危险,你又不会武功,我自己若是打不过还能逃脱,你若去,我怕顾不得你啊。”
完颜习捻坚持道:“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你还记得吗,我逃跑的本事好的很咧,不然乌里白那两个臭老头,怎生到扬州附近还未追上我呢。”
书生听她此言也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好吧,你若定要与我同去那便同去,只是若有危险,你可要听话,赶快自己逃命,那样我才能放心地报仇,当真打不过,我还能逃脱,再等义父来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