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张赵二人把枣红留给阿如汗大叔配种,便牵着小白沿昨日的大河往上游方向一路散步赏景。
张无忌等妻子在沿路花丛里采好花,这才和妻子说起牧仁今早和他说的龟兹姑娘,又问道:“敏敏,你知道龟兹是什么地方吗?”
赵敏一边摆弄手里的鲜花,一边笑答:“这个问题,要是你去边境城里问,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张无忌了然笑道:“这么说,我问对人了?”
赵敏笑道:“如果不是我娘喜欢乐律,我还未必知道龟兹这个地方。娘和我说过,龟兹曾是西域一个小国,龟兹百姓大多会弹奏两种以上的乐器。我后来好奇读过宫里的史书,发现龟兹直到北宋的时候还和中原有往来,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龟兹人来中原,中原的书里再没有记载龟兹国的事。”
赵敏见张无忌若有所思的模样,她好奇心顿起,牵起夫君的手,对他眨眨眼,笑问:“无忌哥哥,你想不想去看看龟兹的姑娘是不是真如史书所说的那般能歌善舞?”
张无忌猜到她想做什么,“敏敏,你不会是想……”
赵敏点头笑说:“难得现在我们遇到龟兹人,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多可惜!说不定我还能给牧仁兄弟出出主意,让他抱得美人归。”
张无忌无法,架不住自己心里也对龟兹好奇,便随他满脑子古灵精怪的想法的妻子胡闹一回。
赵敏回营帐找出阿如汗给张无忌的蒙古男衫,她找来许铃兰帮她围上裹胸长布。
许铃兰听罢赵敏女扮男装的原因,又闻赵敏说起她小儿子去找张无忌请教如何算有诚意一事,她爽朗笑道:“说不定敏敏你能猜出那位白夜姑娘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城里和草原上,多少小伙子赶着牛羊马,带着金银珠玉去表示诚意,可那白夜姑娘看都不看一眼。牧仁和他爹一样,又憨脑袋又一根筋,要打动人姑娘,把她娶回家,我看难。”
赵敏散开长发交给许铃兰打理,闻言笑说:“你见过那位龟兹来的姑娘吗?”
许铃兰脸上都是欣赏,“见过!去年那达慕大会,火不思,马头琴,箜篌,横笛,白姑娘通通吹拉弹了一遍,拔得乐律比赛的头筹。我那牧仁小子从小就喜欢乐器,这就被白姑娘迷住了。”
许铃兰将赵敏的长发高束,动作很快地为她编成方便的辫子垂在背后。
赵敏站起身,理理身上衣裳,转身问许铃兰如何。
她本就生于王侯之家,平时说话举止便自有一番贵气和英气他,她又喜扮男装,如此装扮一番,还真像是草原某个大族族长家出来的公子,不可逼视。
许铃兰呆愣片刻,忽然感叹道:“幸好敏敏你是个姑娘,不然,我那牧仁更加没戏了!”
赵敏莞尔,她抱起从山庄里带出来的十三弦,出了毡帐。张无忌和阿如汗另借一匹马,而后和妻子一人一马前去边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