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嫌带着酒坛子和夜光杯麻烦,赵敏瞧过锦盒中的夜光杯后,另给了酒摊的摊主几钱银子,让他找人把彩头送回他们客栈。
赵敏和摊主说好,就见一边的张无忌正用手捏眉心,有些疲惫的模样,“怎么?喝醉了?”
张无忌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将酒逼出去的时候用了一些内力!现在好多了!”
赵敏面露担心,她看了一眼还有一半没走完的黑市巷,回头笑道:“那我们带着酒回去吧?反正靠着张大教主神功,我们已经捡了便宜!”
只是因为今夜内力消耗过快,他有点头晕,调息一下就没事。
张无忌牵过妻子的手,笑道:“难得有如此盛会,怎么能错过?说不定有其他你喜欢的东西!”
赵敏正要说话,巷子深处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张赵二人交换眼神后,便向巷子深处去一探究竟。
“我的手!”矮瘦的塞外打扮的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哀嚎,他的面前是一条已经立起来的头部成三角、形状怪异的乌蛇,蛇的口中还咬着血淋淋的一团肉。
围观的百姓有的被吓得动弹不得,有的女子见此场景更是晕了过去。
被蛇咬伤的男人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一时间却无人敢上前。
那怪蛇吞了口中的一块肉,仍不见伏地,那吐着信子的模样仿佛随时要攻击在场的任何一人。
“敏敏!”张无忌把赵敏护在身后,道:“你在这儿不要动,我去!”
赵敏知他想法,她从随身小包中取出针线,把针递给他,叮嘱道:“无忌哥哥,那蛇看着有剧毒,想必行动敏捷,你内力还没恢复,要小心!”
张无忌接过银针,回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没事!在这等我!”
说罢,张无忌屏气凝神,手执银针,他运力于指尖,以极快的速度瞄准那乌蛇的三寸处。
片刻前还吐着信子,气势汹汹的乌蛇被银针钉在地上,登时失了力气,瘫软在地。
见乌蛇已晕,张无忌立刻上前为那疼晕过去的矮瘦男子的手腕系上随身布条防止蛇毒扩散。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这里有止血药和棉巾,不知能否用得上!”
张无忌闻声抬头,见人群中走出一个和尚,他想也未想就道:“多谢大师!”
张无忌又对着人群喊道:“有没有人去请大夫?”
旁边摊子上的小厮腿脚勤快,他应了一声就立刻去请大夫。
赵敏望着丈夫一心救人,周围的人大多都恢复神色,三三两两地说起那乌头怪蛇。从三言两语中,赵敏理出来龙去脉。
那蛇是摊主就是那被咬伤的男人养的,摊主这些年每年都会在这黑市街以乐曲令怪蛇舞蹈,由此揽客卖些西域的货品。今夜,原本乖乖缠在摊主手臂上的乌蛇忽然间发了狂,发狠咬了摊主的手。摊主越是拉扯那青蛇,那蛇就咬得越紧,最后,竟是生生将他主人的手背肉咬下一块。
昏迷的男人此刻又疼醒了,张无忌皱着眉,又把棉巾撕下一半勒住男人的嘴防着他因疼痛咬到舌头。
见男子整个手背已经变成青黑,那青黑甚至有向上蔓延趋势。张无忌凝眉,点了那男子身上几处大穴的同时,把内力也封入男子手臂上的穴道中,希望借此延缓毒性蔓延,又能保住他性命!
张无忌拿出怀中火折子,对对面的和尚道:“不知大师能否在一边替我举着烛灯和火折子照明?那蛇带烈毒,现在我要用刀,把他这手上的毒肉挖出来,再这么下去这人怕会毒发身亡!”
周围的人听了张无忌的话不禁吸了口凉气,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和尚眼中波澜很快平静,点头去桌上取了烛灯,
“敏敏,你今日有没有带刀?”
赵敏应了声,将小包里他们用来切果子的精钢小刀送了过去。
“敏敏,待会不要看!”张无忌叮嘱过赵敏后,望着地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目露不忍。
在没有麻沸散的情况下,他只能靠着点穴强制令那男子不得动弹,只是,现在不快点处理,这人的命就不保了!想到这,张无忌眼神一定,一手把小刀放在火上烤过,一手运功为男子驱毒,借着烛灯和火折子的光,他看准那男人手掌带毒的腐肉毫不犹豫地下刀。
赵敏眉目紧皱,看张无忌手上沾满那矮瘦男人的血,给那男人开刀。现在大夫没来,无忌哥哥既然这么急着为那男人开刀去腐肉,一定是蛇毒危险。
那男人生生疼醒,却因为被点了穴道,嘴巴被棉条勒着不能叫喊,赵敏心生不忍,别过眼去,望见那条被张无忌钉在地上的乌蛇。
看到摊主放在地上的竹筒,赵敏心中明了,她捡起被丢在一边的竹笛,把那还晕着的乌蛇身上的银针打断,以竹笛把蛇挑起。
放进竹筒前,赵敏意外发现扎在乌头蛇尾巴处的一小根针,针已经断了,只留下一小截露在外面。
城中大夫赶来,见张无忌满头大汗,手指沾满鲜血地用小刀给地上的男人剜肉,男子本就瘦削的手被切去小指,手背被剜去一大块肉。
张无忌松开手,见到呆愣住的背着药箱的大夫,又把这男子的情况说明,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