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我脚好痛,来帮我揉一下!”
客舱里传来的娇滴滴的声音和两日前的他听到的完全不同,转念一想,人家还是夫妻,妻子脚受伤,自有他相公管,他瞎凑什么热闹!
他没听过如此软语,只觉脸颊发烫,他紧绷着身体,端着托盘就跑了,也没听到身后那声:“敏敏你又捉弄人了!”
“彭彭”两声,阿青把脑袋撞的身后舱门直响,强令自己不再回忆。
旁边打盹的兄弟被他吓醒,锤了他肩膀一下,骂骂咧咧的,“你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贼人来了!”
“老余大哥,对不住!”阿青不好意思地摸摸撞得有点疼的后脑勺。
“我看你这小子这两天和丢了魂儿似的,该不会是被狐媚子进了梦给迷住了吧?”老余打了个呵欠,被身边那小子一吓,也没了睡意。
“怎么可能?!”阿青吓得跳起来。
老余哼了一声,眼带轻蔑,“船上今儿上来的那个自称身上有毒的小娘子,哼,说不定就是狐媚子托生的!妖里妖气的,把你们这群崽子的魂都勾没了!”
阿青又坐回门边的小箱子上,摇摇头道:“明明是我们这些糙汉子厚脸老盯着人家看!”
老余又哼了一声,“红颜祸水!”
此刻那被别人称作祸水的红颜正倚在床头,“乖乖”地让丈夫为她揉脚。
“我们初次见面,你这小淫贼就脱了我鞋袜!”他揉的力道不轻不重,赵敏忍不住忆起往事。
掌下滑腻的触感,和当初绿柳山庄的地牢之中他替她穿鞋袜的感觉一样。不过,曾经的绍敏郡主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
张无忌面带惭愧,“那时情急,没顾得上那么多!对不起!”
赵敏忍俊不禁,道:“没关系啊,那时候我也没想到,自己这颗心会被你张大教主连同解药一起抢走了!”
“敏敏!”张无忌听得心头甜蜜,不知不觉,他停下手上动作。
握着那浑然天成的玉足,方才皮肤之间的摩擦已然使张无忌手心温度上升,现在两人这一对望,手心那热度灼的坐在他对面的玉足的主人面红耳赤。
赵敏轻轻一动,把脚从他腿上拿开。
“我,我去打一盆水来!”张无忌丢下一句话,还没等赵敏说话,就逃似的奔出房。张无忌深觉惭愧,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知自制!体内九阳神功应心而运,总算是让他平静下来。
赵敏脸上红晕渐退,也不见张无忌打水回来。她那夫君武功盖世,她才不担心,大概是被那豪爽的船老大叫去谈天说地去了!
赵敏一人在客舱难免憋闷,脚上的伤也不甚严重,她颤悠悠地站起来,打算一个人在船上转转!
“敏……曾夫人!”
阿青见到迈着不利索的步子走过来的女子,吃了一惊,又暗自庆幸没有将心里想叫的名字脱口而出!
赵敏在脑袋里回忆一番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黑壮汉子的名字,“阿青?我没记错吧?”
“没有没有!曾夫人你行动不便应该好好休息,这里是货舱,是不许船工以外的人进的!”阿青觉得双脸有些发烫,要不是自己皮子黑,怕是早被看出来了吧?
“货舱?那是我走错了!”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地方,赵敏对阿青笑了笑谢谢他提醒,转身便准备原路返回!
“哼,一个女人家整日抛头露面,不是祸水是什么?”老余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摸的小鱼干,瞄了一眼赵敏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哎?阿青兄弟,你们这货舱里不会是装着火药吧?连守门的都火药味十足!”赵敏可不会当作没听到。
嘎嘣一声,老余咬断鱼干的头,额角上的那条刀疤也变得狰狞起来!“你这婆娘的嘴皮子倒是厉害!女人就老实在家做饭洗衣伺候男人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相公娶了你!”
“哦?是吗?书上说,没本事的男人才喜欢口出狂言,看不起女人!没想到今天我总算见到了!”赵敏不恼不怒地反击,心道自己虽然左脚上有伤,不过,对付这么个无赖,还是绰绰有余!
“老余大哥,你少说几句!”阿青劝了一句,又转身和赵敏道歉道:“曾夫人,真是对不住!”
“老子今儿看货,不想打女人!快离货舱远点,这女人家的脂粉气真是比毒气还难闻!”老余见阿青站在那不知所措的模样,也不想再和那个牙尖嘴利的婆娘纠缠,说完他便转身对着货舱门,像是厌恶极了赵敏!
“那这毒气也比臭汗好闻太多了!”没来由被无赖指责,任谁都不会有好心情!赵敏对那面目可憎的糙汉白了一眼,转身就往客舱回!
阿青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摇摇头心中暗自叹道,下次再见到曾夫人,再替老余大哥道个歉吧!
还没走回他们的客舱,赵敏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张无忌。
“敏敏你去哪儿了?我刚刚回来没见到你,正要去找你!”
赵敏走回床边坐下,面色不快,道:“我想在船里走走,没想到在货舱那里碰到一个口出恶言的疯子!算了,不提他了,无忌哥哥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张无忌见她不想多说,也没继续追问。发生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