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他不在意。更何况,敏敏因受伤而受损的身体他也在暗中调理,现在有孕对敏敏身子不好。于他来说,子嗣完全可以等妻子身体好了再顺其自然。
“嗯!”赵敏红着脸点头应过后,又觉张无忌的话有哪里不对,她不禁嗔怪道:“我才没有急!”
“好,你不急!”张无忌笑开眉眼,将她揽入怀中,“来日方长,我们顺其自然,嗯?”
赵敏笑着环住他的腰,又回复到片刻前的调皮,“是不是牛要多嚼几年的牡丹?”
张无忌将她放倒在被褥上,吻了又吻,声音极尽温柔,“你是玫瑰!一株带刺的玫瑰!”
赵敏笑意盈盈,纤纤手指轻抚他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问他:“不怕把你刺伤吗?”
张无忌看着爱妻比玫瑰要美上千百倍的笑颜,笑说:“被刺伤了,我才记得更清楚!”
上元节的夜,他们享受只属于彼此的美好,异常满足。
节后第二日,王俊彦见到女先生的丈夫,拿回心爱的花色石头。至于他瞒着娘辛苦存下的十文钱,自然要做束脩金给阿牛先生。只要能学会认字,能读到书,不管是驿站还是先生家,对他来说,都是学堂。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转眼,入了春。天气一暖,街坊邻居间的走动多了,茶余饭后聊得闲话也多了。比如,孙家的冬儿瘦了不少;李家的李大婶已经能在自家院里锄地种菜;曾家那个极美又严厉的女夫子已经收了十几个女娃子,不会再多收学生;曾家当家的做工的驿站外边又多了好几个想认字的小伙子,又多了几个想去找曾家当家的治病的人云云。
而此时,被街坊邻居常拿来谈论的女夫子正拿着一卷书,手负于身后,她对着偏屋里坐着的一众女学生作今日总结。
“今日复背过《三字经》前六十句,也教你们理解了《三字经》后半部分中的二十句。《鸟鸣涧》和《乌衣巷》我也解释过了,今日和明日课业就是将今日所学记牢,再默写一份。”
“不过,上午复背《三字经》的时候,吴花花,林小翠,张妙妙,分别在第三十九,四十九,五十一句的时候不流利,刚才留的所有课业三人都要多罚写一遍!”
“陈鱼,王猫儿,今天的《城东早春》和昨日学的范成大的《田家》背诵不顺,回去将诗文背熟,默写三遍,再将诗文意思按自己的理解写出来,后日上课拿给我!”
孙冬儿除了再多佩服一回夫子的好记性之外,更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她家活儿不多,她有时间诵书背诗,不然被罚的人里准少不了她。
被点名的几个女孩子恭敬地对女夫子说“是”,没有一个不满或者不愿。
赵敏将书册放到一边,脸上严厉不再,恢复以往笑颜,“好了,今天学到这里!”她指着墙角堆放的两小筐笔墨纸,说:“家中没有纸墨的人,毛笔坏了的人,自己去那边取,明日照例休课一日,后日也是照例考试。”
“是!”十来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应了,又如往常,齐齐道谢:“谢谢先生!”
孙冬儿麻溜地下炕,今日是她帮姨姨整理书册,再取下墙上粘着的方便姨姨书写的纸。
先出屋的几个女娃娃又折回来,七嘴八舌地告诉赵敏,“先生先生,外面下雨了!”
“姨姨,要不要我们去给牛叔送伞?”
“田苗,你又不长记性,先生当然是自己去送!”
“也对,花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呀?”
“今儿天不好,我们大伙儿都带着蓑衣和伞!丫丫和秋儿没带,我们和她们挤挤就回了。不过,今早上我可没见着阿牛叔带伞出门,先生和阿牛叔感情这么好,一定不舍得让阿牛叔淋湿了!”
“是啊是啊,花姨,你干脆和我们一起走啊!正巧我家和猫儿家离驿站近!不快点的话,再过一会儿牛叔要下工了!”
赵敏看那几个小丫头一扫上课时对她的恭谨和称谓,还打趣她,她叉着腰,笑骂道:“你们几个小丫头,下了课就不拿我当先生了?当心我后日考试给你们出难题!”
屋里的小姑娘们都笑成一堆,连站在凳子上揭墙上纸的冬儿都笑了,她扭头笑道:“姨姨,你尽管出,我们不会就能学得更多!这个难不到我们!”
赵敏双臂交叠,了然点头,狡黠一笑,道:“好啊,那我干脆不考试,给你们多放几日假,我也不用再见你们这些鬼灵精了!”
屋里笑声瞬间没了。
“花姨,我们再不说啦,你可别不教我们呀!”
“是啊,是啊,我们不说了!”
数个小丫头都围着她们喜欢的女先生,嚷嚷“不说”的有,道歉的也有。
孙冬儿从椅子上下来,暗自偷笑,姨姨每次这么说,她们每次都上当。不过,丫丫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看她们围着姨姨,其实她是很喜欢先生的,只不过丫丫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先生,因为两个多月前带了陈鱼她们几个来,夫子现在才收了这么多学生忙里忙外,劳神费心。
雨下得不大,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不知会下多久。
送走那群爱热闹的小丫头们,赵敏望着门边的油纸伞出神。今早见天阴绵绵的,她就让张无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