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谅解……”
“我的手下行事鲁莽,还请姑娘见谅。”
“……”
岑分驾车来到一家客栈,交了钱,开了两间厢房。
客栈有个奇特的名字,牌匾提名“无栈”。
蔺景辞把宋兮苓带到厢房门前,嘱咐了两句便回了他那间厢房歇息,那两个车夫则是守在门口。
宋兮苓偶然间瞥到岑分腰间的刀柄,倒抽一口凉气嘟囔了句:“原来这所谓的车夫是带刀侍卫。”
宋兮苓回房后洗去了血迹,照了镜子才发现原身竟和她的容貌不一样,细眉,桃花眼,微笑唇……
夜已深,梦乡渐进之时,宋兮苓就听人喊了句:“岑户,快!别让他跑了!”
是岑分的声音,随即而来的便是打斗声追赶声,客栈里骚动越来越广,厢房纷纷亮起灯敞开门。
宋兮苓穿戴整齐后正要出门一探究竟,只听“砰”的一声,厢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动作敏捷,窜到宋兮苓跟前就将她双手反剪至身后,短匕抵在脖颈处,使她动弹不得。
这人全身黑衣衫遮盖隐蔽,面相不露痕迹。
开口就是质问:“说!太子在哪?”
岑分岑户两人赶到之时,就见宋兮苓被制裁着,脖颈处已划破浅浅划痕,嫣红的血滴顺着刀刃流下,沾染衣襟。
黑衣人执着刀柄指向门外两人,威胁道:“把太子交出来,不然……我第一个杀了她!”
岑分正要抬步进门,却被岑户一把拽住,制止了行动。两人交换眼神,留下了句:“我们不认识此人,要杀要剐随你便。”
话落,门外不见了两人踪迹。
黑衣人见状低咒了句:“你们不是一路的!”
不多时,门外又窜进来一个黑衣人,言简意赅:“太子抓到了,回去复命。”
两人飞窜了出去,厢房再度恢复宁静。
系统:【请宿主立即到干草房拯救蔺景辞,路线指示已给出。】
她方才被人拿命要挟,现在又要搭进命去送死。宋兮苓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迈的哪一步是对的。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客栈地理位置偏僻,有动乱出现在所难免。一阵骚动过后,客人们提着的心落了地,大都关上了厢房门熄了灯。
宋兮苓顺着路线指示疾跑着,眼前一一掠过窗门,长廊,楼梯。
干草房是客栈附属的一间小木房,没有灯,门虚掩着。
宋兮苓到门口时,路线指示消散无际。她试探着推开门,便看到虚晃的人影坐在地上,只轻唤了声:“公子,是你么?”
蔺景辞抬眸,问:“谁?”
宋兮苓闻言,心中一喜,闪身进来关上了门。“公子你怎么样了?外面有人追杀你,我这就带你走。”
蔺景辞轻呼了口气,放下心中半分警惕。“是你啊。”言罢,又交代道“我被人下了摄神散,他们想杀的是我,你是无辜的,快逃。”
系统:【摄神散:透明状粉末。少则昏迷,多则丧命。】
宋兮苓下定决心,语气坚定:“我不逃,你的命我救定了。”
外面起了风,夏日虽炎热,但深夜的风却是彻骨的凉。木门有些老旧轻荡,轻易的被风一卷便开了一条缝,凉风借此灌了进来。
不多时,蔺景辞在药物的催化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这回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如假包换!也不知当家的会怎么犒劳咱……”
谈话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宋兮苓不禁警惕起来,听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应是来干草房。
宋兮苓把蔺景辞拉到角落,又解开成捆的干草铺在他身上,平坦整齐看不出一点破绽。
“嘿嘿,我看邀功请赏行……”那扇木门随着说话声缓缓推开,宋兮苓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先把人带回去再说,谨慎行事为妙,否则……”
“你是何人?!”黑衣人见人质不在,质问道。
另一个黑衣人认出了宋兮苓,掏出刀来就要刺向她:“说!把太子藏哪了?否则快刀不长眼!”
宋兮苓表面故作镇定,气势凌人不逊色于两人。“什么太子!没见过!”
持刀的黑衣人环顾着屋内,没有想要的人,直接奔宋兮苓而去。
“不交出人来那就受死吧!”
宋兮苓眼看着快刀朝自己刺来,千钧一发之际,岑分岑户两人冲了进来半路截胡。
岑分冲宋兮苓嚷道:“姑娘!刀剑利器不长眼,离远些。”
随即,四人扭打在一起。铁物的摩擦碰撞声格外刺耳。
门虽大敞,但照进来的月光并不多,宋兮苓只见刀光剑影,感受着几人带起来的风。
其中一个黑衣人打暗号:劣势,速撤!
几个后空翻转体,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岑分还想着出去追,被岑户一句话拦了下来:“别追,人还在八成是搬救兵去了。”
两人一同看向宋兮苓,眼神示意。
“你们家公子还在,没被撸走……”
翌日清晨,仿佛昨晚的风波未曾有过,客人们吃早茶,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蔺景辞岑户吃过早茶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