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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男大送咖啡被拉黑的讯息,覃舒慷慨建言,大都是胡诌。

白:拉黑怕什么?喜欢她就得主动,不要面子的。问她拉黑你的原因,是你长得丑还是她有意中人,前者就改造形象,后者就和她现任雄竞,拿出你的真诚打动她!

以上皆口嗨,没有一句实话。

冲浪达人网络重拳出击,现实唯唯诺诺。提点的建议多半是做不到的。

简煜若有所思,还给听进去了。

July:谢谢姐姐。下次就用上!

周三例会,覃舒就阶段总结,对源代码提出要求。

距月末剩十天,她要在月底见半成品落地,完善数据库保密系统,保证前端通讯无误。

顾名思义,得加急工程了。

然而技术股东许孟喆长期玩失踪,使得托管服务器的进度踯躅不前。

覃舒遇事易焦躁。那次简煜在场,她见了许孟喆便拉下脸,甩手将议程搁置。

“许经理,你要以这态度办事,我没必要留你。”

许孟喆瘦瘦高高,背着装轻薄本的通勤包,自顾自坐角落办公。

会议室鸦雀无声。覃舒憋着一肚子火,得到的是许孟喆不屑的一乜。

她即刻命令:“小程,你去,跟外包的鹏翔商量,签轻量服务器。”

会后许孟喆单独找她,考虑转让技术股权。

“没意义,你做的都是无用功。”

他说。

“覃舒,依我看,你不如回大厂上班。我以为你要玩大的,结果你在过家家。扯什么理想,你知道互联网淘汰率多高吗?你一个女孩子,担得起风险吗?”

覃舒十指交叉,静静听完他的自白。“说完了?”

许孟喆:“是。”

“五天后,我给你答复。”

覃舒把他赶走了,因生理期疼痛,蜷缩在休息间烧水。

毛手毛脚打翻水壶,她倒抽冷气,四下找冰袋。

偏偏来电铃响,她取蓝牙戴上,边接通边用冰袋敷手。

“宝,最近咋样?”

“还行。”

“真行?”

“姐,你有话直说吧。”

“我听许哥说你离开瑞业了。”覃瑜试探,“出来单干?还是转行?”

覃舒垂眸,凝视袋口一端水珠滴沥,积出的水洼倒映LED灯。

无意翕动唇瓣,欲坠顷刻擒住一根藕断丝连的绳索。

“单干。做点想做的事。”

静得能捕捉背景音,大抵叫她姐去拿汇报材料,国人操着流利RP谈笑风生。

该死,不单是腹痛,胃也跟着痉挛。

覃瑜闷笑:“那行。多注意身体,有事联系我。”

“好。”

挂断电话,覃舒靠躺沙发,远眺喧嚣的候鸟。

夕阳斜斜投下一缕,照进眸底,有如锋芒刺痛她。抬手遮掩,触及湿漉漉的一片。

没由来感到失落。

一意孤行是对脆弱内里的欲盖弥彰,被口诛笔伐着,却还坚持所谓的自我。

那根本就是茫然。

她甚至没法认同自己的理念。说是理想,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

“我有病吧。”自嘲回荡在空寥的休息间。

覃舒肩膀轻耸,强烈的倦怠稽迟,胳膊灌了铅的沉重。

鸟啼消弭,夜色铺盖苍穹,不知过去多久,虚掩的实木门被推开,女人如梦初醒,朝外看去。

简煜斜挎包,领带松散,漫不经心。

他的视线徐徐降落:“我见你车还在。”

扬了扬下颚。

“一起走?”

六点半的A市,人烟浩穰,华灯初上。

覃舒驾驶捷豹穿梭隧道。简煜坐副驾,托腮,把玩ZIPPO打火机。

她斜睨:“简sir,你抽烟?”

“不抽。”简煜说,“客户抽,我陪酒去了,给他点火。”

他揉着抽疼的太阳穴,“你哭过?”

“啊。很明显吗?”覃舒干笑。她特意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自查没肿成金鱼眼。

简煜口吻捎带醉意:“直觉。”

“……”

“跟许孟喆有关?”他问。

“也不全是。”

“那怎么?”

覃舒闪烁其词,不愿告知实情:“私生活。”

简煜:“你跟他分手了?”

覃舒:“有病吧你?”

简煜叹息,覃舒闻到一股很浓的酒气。

“随你。”

一路引擎作响。覃舒心绪不宁,支架固定的手机又来电。

瞥过备注。是母亲。遂不情不愿接听。

简煜自觉戴起骨传导耳机,阖眼休憩。

“喂。妈。”

“你周末回来嘛。王叔送来只烤鹅,晶晶也很想你。”

覃舒默了须臾,艰涩道:“你们吃吧。我有些忙。就不回了。”

“对了。覃瑜才和我说,你从原来公司辞职了。”

“您老别操心。”

“嗐。怎么不操心,你是我养大的。我还不了解你。”母亲无可奈何埋怨,“拗脾气,心理又脆弱,谁晓得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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