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镇川当即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直视宫女,严厉道:
“交待一切,从轻处置!”
“说……奴婢说……”
宫女颤着发软的身子、颤颤巍巍道:
“这一切、是、是……是四殿下指使的……”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沧澜诀却是怒喝:
“一派胡言!”
他当即抽出士兵腰间的佩剑、极速冲去:
“我杀了你这贱奴!”
“等等!”
一柄长剑猛然挑来,凌厉挑开沧澜诀的剑,一掌拍在沧澜诀肩头!
嘭!
霎时、沧澜诀踉跄倒退数步!
“诀儿!”
“四殿下!”
右相大步上前,厉喝道:
“厉将军胆敢对四殿下不敬!处理事宜、又有何公平可言?”
厉镇川手腕一翻、长剑入鞘:
“妨碍公务者,我有权阻止!”
“哀家赞同厉将军。”
太后当即站出一步、为厉镇川撑腰:
“厉将军奉公行事,再有搅乱者、哀家第一个不放过!”
太后的威严绽出、眼中的厉气涌荡风霜、不容直视!
沧澜诀手掌握紧三分,手中长剑重重丢下!
厉镇川当即问道:“你指使四殿下,可有证据?”
“有……”
宫女匍匐着身子,颤抖着嗓音:
“四殿下每日戌时、都会派人、隐秘给奴婢送药……”
“是何人?”
“是、是四殿下身边的太监……”
厉镇川目光顿厉:
“来人,将四殿下宫内所有太监尽数带来!”
“是!”
士兵们快速离开。
右相怒:“厉将军,你无权搜四殿下的宫殿!”
欧阳询扯唇:“四殿下这是坐不住了么?”
沧澜诀神色微沉、难看不少,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握紧三分……
不时,士兵们快去快回。
二十名太监当即被押来!
厉镇川一目扫过众人、当即质问:
“是谁奉了四殿下之命、对皇上下毒?”
唰!
二十人身子一抖,连忙跪地磕头:
“不是奴才……”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厉将军明察,奴才不知情……”
二十人纷纷摇头、争先恐后的说着清白,二十张脸庞满是认真与无辜……
然、在这二十人之中,有一人参与此事。
想藏?
呵。
厉镇川望向宫女:“是谁?”
宫女撑着虚弱的身子、艰难抬起头来、望去,满是鲜血的手颤抖着抬起、颤颤巍巍指去……
“是、是他……”
话未尽,一名太监突然站起身来、猛然撞向柱子!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人闪身而去、一脚踹去!
碰!
“啊!”
太监猛然被踹飞数米、重重倒地!
顾不得浑身疼痛、他连忙咬舌!
“不好!”
欧阳询眼疾手快的捏住太监的下巴、狠狠一握!
咔擦!
“啊!”
太监的下巴被活生生卸掉!
事出突然、前后不过短短两秒,太监已是倒地痛呼、惨叫如杀猪……
厉镇川冷视太监:
“搜!”
两名士兵大步冲去,一人扣住太监、一人在其身上快速摸索。
袖口、腰间、胸襟,任何能够藏东西的地方……
一搜、顿时搜出东西!
“将军,您看!”
士兵手中、捧着一只白色的纸包!
厉镇川当即扬声:“太医!”
殿内,一名太医大步走出。
厉镇川抓过纸包、递去:“看看这是什么!”
太医当即打开纸包、纸包之内、乃是一撮白色的粉末。
他捻起一许、放入鼻翼下,一闻、霎时变脸:
“厉将军,这正是沉眠之毒!”
嘶!
刹那,数双目光齐刷刷望向沧澜诀!
“不是我!”
沧澜诀怒喝:
“我是被冤枉的!”
欧阳询扯唇:
“这名宫女在生死关头、向四殿下求救,这实在耐人寻味。”
简佳人冷笑:
“这名太监是你的人,谁能收买你的人?”
“不、不是我……”
沧澜诀矢口否认,目光飘转间、猛然望向沧澜岐:
“是你!”
他怒视沧澜岐:
“定然是你!”
这一瞬、他就像恍然般:
“你设下这场局、故意引我入套!这一切、是你做的!”
“呵……”
沧澜岐扯唇、真是笑话!
“我被禁足多日,连接近父皇的机会都没有,四皇兄突然扯上我、这是狗急跳墙么?”
他反笑道:
“倒是四皇兄,趁父皇病、要父皇命。”
“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