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在这时候会半推半就加入排球部吧。
但爱理依旧坚持着不肯让步。
双方正僵持时。
她突然指向窗外:“是流星啊!”
“欸?在哪在哪?”
被误导的众人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空无一物。
随后反应过来,但女生早已不在原地。
“可恶居然用这个借口骗人。”
“啊我超想看流星啊......”
“前辈,白天看不见流星的。”
......
悄悄撤退的爱理在校门口迷了方向。
去车站是走哪个方向来着?
“那边。”研磨说道。
呜哇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研磨头也不抬,像是早就猜到了问题,回答道:“我已经不是会被流星欺骗的年纪了。”
总感觉排球部的大家和她都被嘲笑了。
晚上的电车比白天要空荡许多。城市里闪烁的灯光被快速驶过的列车连成长长的线。
爱理端正坐姿,旁边是低头打游戏的研磨。
就在她以为可能不会再搭话时。BOSS战告一段落,研磨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讨厌排球吗。”
来了来了,果然要问啊。
“不是讨厌排球,我运动能力很差,也没参加过什么社团。”爱理搬出早就想好的措辞,再搭配上恰到好处的苦笑:“这样的人加入排球部会给大家添乱的。”
“这样啊。”
旁边又响起咔哒咔哒的按键声。
随着game over的音效,研磨放下游戏机。他打开手机,看到黑尾一串叹号的留言,默默叹气,坐直,重新开口:“其实排球部的经理...不需要,嗯,可能需要一点运动能力,但主要还是帮助教练策划些活动,做些辅助活动。”又停顿等了下,却没等到回复。
他转头,只看到女生睡意朦胧的眼睛和半垂的脑袋。
爱理不是刻意打瞌睡。只是最近多余的事情有点多,哪怕是家里也鲜少有休息的时间。
半岁大的小怪物牙牙学语,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制造噪音。
摔砸东西,大喊大叫。
他的母亲永远只有一句“做的真好宝宝”。
她能做的也只有竖好自己的领土,不让小怪物把玩具丢进来而已。
电车行驶的安稳,车上的大家也很安静。
像是音频里的白噪声,困意慢慢上涌。
爱理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下眼睛,电车却快开到了终点站。
而且旁边的前辈居然也没有下车。
她猛地起身。惊动了同样昏昏欲睡的研磨。
“怎么了?”
“前辈,到池袋了!”
她坐过站了啊!
“这样啊,只能再坐回去了。”
两人下了车,又转回去乘另一班。兜兜转转,爱理终于回过神:“前辈,你也睡过了呀。”
研磨打着哈欠:“是啊。”
他垂下的头发挡住了大半侧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
爱理紧盯着他。
这位东京的前辈,虽然外表像怠惰的不良少年,但内里却意外的,嗯,该怎么说,温柔?体贴?相处起来完全没有不适感。或者说,她都要被这么善良的前辈感动哭了。
女生直勾勾的视线让研磨不得不紧绷起来。
“我的脸很奇怪吗?”他僵硬着声音发问。
爱理才意识到自己盯着看太久了。她慌忙转移视线:“没有没有。我在想前辈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但我快睡着了没有听清。”
【研磨!!你又早退!!这次就算了,那个新生和你一起吧。作为排球部的大脑,你要好好担负起招新的责任啊!!】
研磨想到黑尾半劝告半威胁式的短讯。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前辈比她提前下车。
快到站时,爱理才发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算上今天明明已经见过三次。
电车开始报站。
研磨松开扶手,准备下车时,有人小小拽住他的校服下摆。
“前辈,”新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顾虑着他的态度,“我是一年3组的有濑爱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孤爪 研磨。”
嘀。
电车门合上。
爱理看着他的背影汇入出站的人//流中,仍在回想刚刚的表情。
是在微笑吗?应该是在笑吧。但是眼神好可怕!
为期三天的社团招新很快到了尾声。今年排球部只收到了寥寥几张入部申请书,翻了翻,少了某个从第一天就在招揽的新生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黑尾的视线看向正在托球的某位二传。
冷不丁被刺到的研磨一顿,原本的高球险险擦网。
黑尾了然,冲另一个方向大声说:“喂,列夫。那天的新生,是叫有濑吗,她加社团了吗?”
坦率的灰羽同学挠挠脑袋:“有吗?”
音驹并没有新生必须要加入社团的规定。
虽然对不起排球部好心的前辈,爱理不打算加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