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盅(1 / 2)

她手指挑起那具干尸的脑袋,看到眉上烙着的疤,果真是神荒狱要粮食的那位“仙君”。

何福走进来:“殿下,要是没我们什么事了,我就带着弟兄们回去复命。”

“嗯,”任时暄在何福转身后又问道,“何总督,陆将军与母后近来如何?”

何福声音低缓传来:“陆将军在,贵妃娘娘一切安好。” 过完这个春天,陆将军便要启程前往赦晁北漠这一线。

任时暄:“我知道了,总督回吧。”

“时暄,归墟界的人来了!”白奉贤在屋外喊,“掌域也来了!”

任时暄回头道:“别乱跑,跟紧我。”

照君宜点头,跟着任时暄出了屋。

共来了十多个归墟界的弟子,他们抬手弓腰作辑,脸上各个严肃古板:“师兄。”

照君宜看着,总感觉那作辑的手有点儿不对劲。

有人上前一步。

任时暄颔首:“出什么事了?”

“任师兄,副掌域前月带了五只羊羔回归墟界,交给掌域,掌域又把这五只羊羔交给了我们,出于疏忽我们放跑了两只,按照仙规,毁坏生灵者应当放血三盅以谢罪。”

“我们几人上月因打碎仙台违背了仙规,也是放血三盅,这月再放血可能有损灵脉,望师兄能向掌域恳请,下月补上这三盅血。”

照君宜疑惑地抬起头,这种事为何要放血谢罪,而且放跑两只羊,就叫毁坏生灵?她不解地看向白奉贤。

白奉贤低声说:“归墟界仙门仙规一贯如此严苛,养出来的弟子脑袋多少有点儿不正常,任时暄已经算正常的了,要不然我真跟他玩不下去。”

所以这也是为何当初赵灼要离开归墟界,自立仙门的原因。

白奉贤略带忧愁:“但他…放血的时候比别人放的都多,这点应该算脑子不正常吧。”别人放三盅血,他喜欢放四盅血。

…是真有病。

无论哪一仙门掌域,皆要弓腰作辑,归墟界弟子均撤开一步:“掌域。”

任时暄与白奉贤也道:“掌域。”

照君宜也跟着作辑,又挠了两下脖子。

左纯熙又滞后别人半拍,刚跑回来就见了这桩事,连忙行礼:“掌域。”

归墟界掌域齐之玄,鹤风仙骨,君之华才。其有一剑,衢山白晶而做,因人高风亮节,称作君子剑,名动天下。

“时暄,说说情况吧。”

任时暄细致入微与他道近几天的发生之事,齐之玄看着任时暄,认真听着,时而点点头。

任时暄讲到一半,天上突然开始落雨,不算大,一场微小春雨。

齐之玄身姿修长,说起话来深沉有力,立在雨中安稳从容,令人心生敬意。

照君宜正打量着,齐掌域那双眼睛突然就转了过来,和善地看着她。

细雨微风间,照君宜别开了眼。

“你多久没回归墟界了,我没记错的话,有半年了吧,次次回来也只待半天,快跟你师父一样了,几年瞧不见个人影。”

他转望天间薄雨,而后又看着任时暄,掷地有声:“任时暄,你擅用兵权,当罚。”

白奉贤早就料到要有这一环节,抱臂站一旁看乐呵的心态,心想,继续。

“放跑魅鬼咒师,当罚,误伤村民,当罚,放跑傀儡主,当罚,其心自大而骄,当罚。”

“掌域之责,皆要一丝不苟,回归墟界后,来向我领罚。”

四下噤若寒蝉,任时暄甘愿认下:“是。”

齐之玄眸子一抬,话变得轻松许多:“邓林谷小辈也在啊,没记错的话,芳和宴魁首左纯熙。”

“你腰中那把蝎刀,可是耗了我和其他掌域一番心力啊。”

左纯熙虎牙微露:“掌域好记性,晚辈在此多谢掌域,这把蝎刀甚是趁手。”

齐之玄道:“都先进去吧,春日淋春雨,夏月易伤风。”他走过照君宜身前的时候停了下,饶有意味地看了眼任时暄。

任时暄道:“是照副掌域的小妹。”

她自己介绍道:“照君宜,为人君子之君,女宜立业之宜。”

齐之玄笑道:“很机灵的丫头,要不要进我们归墟界?”

她再斟酌考虑考虑吧,自己确实没这么多血可以放,照君宜且笑:“晚辈还不够格,灵脉浑浊,不堪剑术之类。”

齐之玄目光中有些怜爱,抬脚走了,自顾叹气,道了句玩笑话:“我也不堪剑术之类。”

照君宜挑了下眉,瞧他那把君子剑,谦逊甩甩袖上雨。

左纯熙带着大蜻蜓要说悄悄话,特地与照君宜她们隔开屋子,白奉贤被齐掌域叫到另一间屋子问话,此刻又剩照君宜和任时暄了。

小几上的茶盏落了灰,絮在杯面上。

照君宜思路混乱地想事,任时暄声音夹杂着雨声,八分强硬三分忍耐:“过来。”

照君宜慢吞吞移过去:“又怎么了啊?”

任时暄手指又点上她额间:“给你治脑子。”

灵脉之力在她脑袋里晃荡,就像有个小人似的,敲敲这里,碰碰那里,游了一圈,抓点儿气泡就走了。

他摸上照君宜后脑勺,起了个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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