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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家里没有人,只有白咛一个人拎着行李箱走下楼的声音。

她出门前在玄关的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整理了下刚卷了没多久的波浪长发,脸上化着淡妆,眼眸温软,没什么攻击性,粉嫩微扬的花瓣唇让她看上去甜美,不争艳。

机场——

白咛习惯性的咬着吸管低头看手机,坐在位置上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人拉着行李箱朝她走了过来:“宁宁。”

白咛抬起头,牙齿松开吸管,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等待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宋言越无聊,随意提了一嘴:“2号线那一排全是许染的广告,他最近还挺红的。”

“这不是挺好的嘛,他终于实现他的梦想了。”

白咛语气里满满都是无所谓、不在乎,这倒让宋言越起了调侃她的心思,碰了一下她的手肘笑道:“你还喜欢他嘛?”

白咛看他,欠欠的笑颜,转头递给工作人员身份证,淡淡回道:“早忘了。”

她没说谎,过去那份自以为深刻的心动和喜欢,在大二那年的某一天早晨醒来,她忘了。虽然偶尔她还是会想起许染,但那股难受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短暂的两年,她就放下了。

“哈哈哈既然如此,不介意的话,明晚我们久别重逢的聚会,我叫他过来一起玩吧?前天陈瑜就和我说,许染这段时间在深圳拍戏,我就想说反正你们都分手四年了,我们几个人又是好多年的朋友,总不可能因为你俩分手,一辈子不相往来吧。”

白咛背过身,语气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嗯好,你和他倒是还能做朋友?”

宋言越没回话,手边填着表格。

前两个月白咛刚从多摩美术大学油画系毕业,而她这次来深圳的主要目的就是毕业旅行。

这座她曾生活了三年的城市,也是她的最后一站。

白咛和宋言越能成为朋友不是没有道理的,两人凌晨才到的酒店,各种倒腾整理后,还都忘记调闹钟了。于是乎上午的行程全部泡汤,直接到了晚上最“不健康”的行程。

宋言越是男生,他的脸生的也很好,是那种金融系男生会有的精明长相,不柔和,但皮肤白,平常也不化妆,随便穿穿就很帅了,不需要过度长时间的打扮。如果不了解的他的话,或许光看他的长相就觉得他是高冷且很难接近的类型。

他今天随意的搭配了件某某大牌的花衬衣和浅色的牛仔裤,就去敲白咛的房门了。

白咛开门后,视若无睹的继续涂唇釉。

“宁宁,你怎么还没好啊?”

白咛的语气虽冷淡,但却说着玩笑话:“去见前男友,可不得好好打扮一下,让他后悔。”

宋言越嘴角一抽。

刚走到酒店地下停车场,白咛就看见一个穿着茶色衬衫和西装裤,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俊朗的男人站在车前等待。对视后,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抑制不住的浮现了出来。

陈瑜一看到白咛就笑着和她打招呼,还帮她们拉开了后车门。

“哟,白姐好久不见啊。“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白咛盯着陈瑜看了大概有5秒,一种说不上来的怀念感,不过这种重新见到旧友的温暖和喜悦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上车后就嘎然而止。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头带渔夫帽,穿着黑T恤和浅蓝牛仔裤的男人,身材瘦削修长,皮肤白的不亚于女生。他垂着头,似乎在睡觉,额前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但还是不难看出他高挺的鼻梁、下颚线很明显,属于清秀的长相。即便睡着了,依旧薄唇紧闭着,睡相十分好。

陈瑜推了一把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许染!你醒醒啊,看看谁来了,你和白姐四年没见了吧。”

许染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眸很温柔,眼尾微微上扬,双眼皮褶淡淡的。睁开眼后的他,看上去浑身都透露着生人误近的清冷少年感和睡着时乖乖的、很好欺负的样子截然不同。

对于刚刚陈瑜很不礼貌的一推,许染并没有表现出烦躁,反而习以为常。他没有往后看,瞟了眼后视镜,伸手点了几下调节车内温度的触控健,声音温柔中夹杂着几丝倦意:“毕业了?”

白咛知道这是在和她说话,轻轻“嗯”了一声。

“挺好的,以后可以经常见面。”

白咛:“……”

面对许染的发言,陈瑜一愣,宋言越也愣住了。

陈瑜咳嗽了一声,怕白咛尴尬,赶紧打圆场:“对呀对呀,白姐咱们以后老同学可以经常见面一起玩了。”

白咛也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她悄悄的抬眸看向了后视镜,她很好奇此刻再见到她的许染会是什么表情?但后视镜也只能看到他低垂着头在看手机,帽子把大半张脸都挡住了,天生淡粉的薄唇依旧紧闭着,看不见任何一丝异样的表情。

虽然对许染已经没有了少年时的喜欢,但再见他还是会有一种奇怪、说不上来的情绪,直冲心头。

似是怀念、似是如释重负、似是庆幸,他们还能作为朋友再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扰了白咛的思绪,她看了眼备注,立马接起喊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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