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马车后,赵不疑接过坏掉的灯,“我会想办法修好的”
长孙辉月奄奄地点头,臭着脸,任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赵不疑却有些担心,“跟她犯不着生气的,沈子羽比较花心,对她也只是一时起意罢了。”
长孙辉月冷笑一声,“放心,我连着沈子羽一起整,他这个月要是还能出门我就不叫长孙辉月。”
赵不疑轻笑,“这么生气啊?要不要我帮你啊?我可以跟我爹和娘说今天我好不容易赢下的花灯被人弄坏了,让他们给我出气。好不好?”
“呵?现在知道了?去年怎么就不知道呢?她跟你抢你就让给她?她算得上什么啊?”长孙辉月有些气。
赵不疑避而不答,只是十分好奇地反问:“辉月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都没告诉嗣音姐姐他们…”
“……”长孙辉月噤了声,总不能说她亲眼看见的吧?!
结果赵不疑盯着她眼睛都不转一下,似乎非要她给个解释,长孙辉月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赵不疑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着说:“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长孙辉月直接上手捏着赵不疑的脸,“不许笑”
赵不疑无奈地看向她,然后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哦,不笑”
随即也就真的不再笑了,而是拿起一旁已经快散架的花灯检查起来,还时不时上手接一接错位的骨架。
长孙辉月见他那般认真的模样头一次有点懊悔,早知不该强迫沈子羽提前输的,否则也不会坏。
这玩意儿这么复杂繁琐,要修都要费上好些日子。
“算了,别修了。”长孙辉月抓住赵不疑的手腕摇了摇头出声说。
赵不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问:“你不想要了吗?”
语气莫名有些可怜和小心翼翼。
长孙辉月被搞得心里一激,她从赵不疑手里抢过灯放在了一边,然后不顾赵不疑的反应扑进他的怀里然后环着他的脖子,“没有不想要,坏了也要。”
所以不用修了。
赵不疑抬手轻轻环住长孙辉月的腰,怕她抱得不稳。
他忽然觉得不真实,他心心念念的人肯给他机会,还愿意亲他抱他安慰他,这明明是长孙氏那个无法无天的长孙辉月啊!
长孙辉月从赵不疑怀里退出,她坐了回去,然后拿起一旁的灯端详了一翻。
随后才似做无意说到:“我的玉佩你没丢吧?”
赵不疑一愣,他呆呆地摇了摇头,怎么会丢呢。
长孙辉月点了点头,她看着灯漫不经心地说:“听我爹说那是什么我娘留给我的成亲信物,送给你了。”
赵不疑看着眼前表情都没变一下的人,可分明她的耳根红透了。
赵不疑轻轻一笑,长孙辉月看了过去,明眸皓齿的芝兰玉树笑得漂亮极了,她艰难地撇过头不去去看他。
“四年后若我还未回来,拿着它去找我爹,我爹会把我抓回来的。”长孙辉月咬着后槽牙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毕竟她得对他负责,总不能亲了抱了咬了还把人扔了吧,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想当负心汉。
不然这赵氏的少爷能哭得黄河泛滥。
赵不疑心一软,她怎么是这样想的啊,怎么愿意这样对她自己的啊。
“辉月,我愿意等你。不要担心。”
长孙辉月看着眼前诚挚无比的少爷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抬起漂亮小少爷的下巴,她盯着他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不算什么好东西吧?”
赵不疑被问得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长孙辉月的笑容几乎绽放在脸上,但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那还怎么敢说这种话的啊?赵不疑,你该拿着那玉佩威胁我,让我对你负责。而不是傻得要命说这种你跑吧我都可以的话。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啊。”
赵不疑有些疑惑,他看了回去,“什么?”
“曾许诺”长孙辉月一顿,随后脸色沉着张口一字一句地说:
“誓言 随风破”
赵不疑几乎两眼一黑,这几个字快扎进小少爷脆弱的心脏啦!
长孙辉月适时收了玩弄赵不疑的心,“啧,不过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骗人。”
“但你会”赵氏少爷可怜巴巴地开口说。
长孙辉月一哽,“那不是说了把玉佩送你了吗?”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是纨绔千金给他的承诺。
“那为何之前那么轻易就把玉佩抵押给我?明明这么重要。”赵不疑问到。
长孙辉月冷哼一声,“给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它有那层意思,再说,我根本没想过成亲之事,它的含义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那只不过是当时她能掏出的最值钱的玩意了。
赵不疑心下了然,只要长孙辉月不愿意,就算那玉佩情深义重地要命也不管用。
可现在,
她愿意。
赵不疑点了点头,“那好”
“对了,你那春闱想考就去考,若殿试过了的话就去找我爹。”长孙辉月说到。
“嗯?”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