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梁人,我不去那里,我要跟您待在一起!”稷梁月曜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让他走。
皇后也止不住地落泪,她抱起稷梁月曜。“月曜,你要回大齐。那里有你的爹娘兄弟姊妹,他们会待你好。”
“他们从来都没来找过我!为何说会待我好?只有你们对我好,只有你们!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待在你们身边。”稷梁月曜在皇后的怀里挣扎着。
梁王脸上有了一抹笑意,他忍着痛抬手让他们都退下。
月儿啊,你看她说她哪里都不去,要待在我和你娘的身边。可为什么你就那么狠心呢?
梁王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此,梁仁宗驾崩,太子继位。
处理完先皇后事后,太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他不忍地说:“为何要送月曜离开?”
皇太后苦笑,“是先皇的意思”
“舅舅,我不想去,舅舅别让我去。”稷梁月曜跪在地上,以往她见有人要求她外公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太子将人从地上抱起,“月曜不愿意走,娘亲就别让她离开了。”
“你才继位就要忤逆先皇的意思了吗?!祈儿,把她送到大齐,送还给你的姐姐!”皇太后忍着眼泪,强硬地说到。
稷梁月曜听到这话,终于嚎啕大哭再也无法控制,新皇也只能认命,无法违抗。
“曜儿,朕把朕的亲卫送你,他们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你要是想我们了,就派他们来见朕,朕会想办法的。”新皇抱着哭泣不止的稷梁月曜哄着说。
皇太后也走过去把人抱到自己的怀里,“曜儿,哀家也不想让你走啊,可先皇说在那边我们曜儿会得到更多的爱,比他给的都多。我们曜儿长到这么大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和父亲,只有我跟先皇。曜儿的哥哥很厉害,叫长孙无定,哀家见过他的画像和课业,长得很好看,像你娘,课业也好,先皇都夸过。曜儿还有个姐姐,叫长孙明月,就是曜儿住的明月宫的明月,她很爱你也很想你,但她知道她要是问起你总会让你娘伤心,她便把曜儿放进心里,一直一直都没忘记。你的、父亲…”
皇太后顿住了,随即苦笑着说:“他每年都在你生日来大梁,跪在皇宫外,想见你。”
“曜儿最喜欢的兔子木偶,就是他送给你的,兔子木偶的眼睛用的是红宝石镶嵌的。”那个人本来也没多少钱,拿着一成不变的俸禄,硬是向大齐的皇帝讨要了那两颗宝石。
皇太后抱着稷梁月曜絮絮叨叨地说,可怀里的人已经哭累了睡着了。
认真听完的只有新皇,他忽然想起月曜曾经对他说过。
“今天我坐在城墙上,见到一个奇怪的人跪在宫外,他抬头看见我了,然后他哭了。”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说:“曜儿你怎么又爬墙,要是又让陛下知道了,他要生气的。”
“舅舅不跟陛下说不行吗?不过我觉得,那个人不是梁人。”稷梁月曜有些感兴趣,她还出声冲那人说话,问他是不是齐人。
但是那个人只看着她哭,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稷梁月曜见他那么大个人还哭成这样就不想理了,然后她就离开了。
“不想那么多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得赶快回到宴席上,不然一会儿父皇要找我们了。”太子抱起稷梁月曜,然后快步往宴会的方向走去。
新木一年,稷梁月曜回齐。
途中遭逢强盗,与梁王亲卫走散,被开封赵氏赵知行救下。
赵知行听她说她姓稷梁,便知此人应该是大梁皇室,但也不知为何流落到齐国。
当时赵知行自己也身处舆论混沌中,无法将她藏起来,只能对自己的年幼的侄儿说,要交给他一个任务。
他的侄儿虽年幼,但也聪慧,知道眼前的女孩儿很重要便把人带到了城外的庄子里住下。
“我叫赵不疑”
眼前的少年鞠躬行礼冲稷梁月曜说到。
稷梁月曜有些惊讶,这人就是越邑逢曜说的奇怪的人,没想到她还能见到他。
“稷梁月曜”
赵不疑抬头看她,“月曜公主?”
稷梁月曜偏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赵不疑笑了一下,“之前越邑逢曜曾对我说过,大梁的皇室贵族有哪些,我都记得。”
稷梁月曜一愣,回过神来便点头算是回应了。
赵不疑却有些好奇,他拉着眼前的小女孩眼巴巴地问:“可是你是公主哎,为什么会在这里?”
稷梁月曜垂眸,良久她才看着赵不疑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会回大梁,去找舅舅和外婆。”她想过了,她来大齐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是梁人,她要回去。
赵不疑点头,然后又承诺到:“放心,在公主你回大梁之前,由我保护你。”
稷梁月曜歪着头想了一下,便问:“京城长孙氏是那个与你们有仇的长孙氏吗?”
赵不疑一愣,“公主如何知道?”
稷梁月曜愣住了,她想起他们说的她那个大齐名字——长孙辉月,而此途要前往的正是京城。她瘪着嘴角不太开心地问:“为何有仇?”
赵不疑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