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
“稷梁月曜”大殿上的君主抱着怀里的婴儿淡淡地念着口中的名字。
身旁的皇后也靠过去看,“跟月儿很像”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
襁褓中的婴儿正熟睡着,并不知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她将会在朕的大梁长大,成为大梁的公主。”梁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梁王后接过梁王手中的婴孩,然后轻声地哄着:“月曜,我们月曜以后就是大梁的公主了。”
怀里的孩子并没有醒,而地下的大臣却跪了一地恭贺。
稷梁月曜,大梁公主稷梁月的女儿,当年稷梁月不顾反对嫁给了大齐臣子长孙氏的后人长孙曜,与梁王断绝了关系,大梁便再无翡玉公主。梁王曾派人暗中打听过,也知道那长孙曜是长孙氏嫡出,已经继承了侯位,是大齐的定远侯,他的女儿其实过得很好。他也知道他有两个孙儿,一个叫长孙无定,是个男孩儿,听说十分聪慧机敏,还有一个是个只有两岁大的小女孩,叫长孙明月。他也见过她的画像,很可爱,就是眉眼间跟那长孙曜十分相像。
而这个不远千里送过来的孩子,还没有取好名字,她由长孙氏武功高强的护卫送来,只因长孙氏正遭大难,恐有灭族的祸事。长孙无定已经十岁,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大梁,要跟长孙氏共存亡。而年纪小的长孙明月并不知什么是共存亡,只知道哥哥不去,她也不去。那能离开这里的就只有才出生的那个小女孩儿,稷梁月几乎是忍着心死的绝望写了一封血书,放在了婴孩的襁褓中。
走的时候,长孙明月呆呆地问:“妹妹要去哪儿?”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稷梁月红着眼眶说。
“那里好吗?”长孙明月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到。
稷梁月笑着说:“很好,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四季不凋的鲜花。”
长孙明月听到这里也开心地笑了,“那等哥哥和父亲回来,我们也去吧。”
稷梁月终是忍不住,她蹲下身子抱住了小小一只的长孙明月,“嗯,我们都去,去见妹妹。”
可已经是满脸泪水,她知道,她无法再见到她了,他们都无法再见到她了。
“娘亲,可是妹妹都还没有名字啊。”长孙明月没察觉到自己母亲的不对劲,还是追着在问。
“那明月给妹妹取个名字吧,如何?”稷梁月将长孙明月抱起来,然后强装无事地说到。
长孙明月有些开心,“好呀!无定哥哥跟我的名字没有一点关系,我都不开心。那妹妹的名字一定要跟我有关系,让人听了看了就知道我们是亲姐妹!”
稷梁月笑了,“嗯,那明月想好妹妹要叫什么了吗?”
长孙明月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哥哥说过,长孙氏是大齐最忠心的臣子,这份真心就像天上的明月一样熠熠生辉。一开始我也不知道熠熠生辉是什么意思,哥哥跟我解释说就是宝石在阳光下会发光一样。妹妹就叫长孙辉月好啦!我叫明月,她叫辉月,他们就都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啦!”
稷梁月愣愣地听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落下。
“娘亲?你怎么哭了?明月取的名字不好听吗?”长孙明月焦急地问,还伸出小小的手去给她擦眼泪。
稷梁月反应过来,立马摇头,“没有,明月取得很好,妹妹就叫辉月。是长孙氏熠熠生辉的忠心,是宝石的光芒,是明月的亲妹妹。”
而来到大梁的婴孩,在见到大梁帝王的第一面便有了新名字,稷梁月曜。冠以国姓,取稷梁月的名,再附以“曜”——大梁的太阳,故名为稷梁月曜,也是大梁的月曜公主。
皇宫来了一位新公主,不是梁王的孩子,确是梁王的孙女,住进了稷梁月曾经的宫殿。
稷梁月曜长到两岁,曾问过梁王自己的父亲是谁,梁王却说:“一个齐人”
小小的公主并不知是什么意思,便问:“齐国之人何能娶我母亲?”
梁王哈哈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对啊,一个齐人如何能娶朕的掌上明珠?!”
“月曜,你不能嫁给齐人,你记住你是大梁人,是大梁的公主!”梁王冷着脸无比认真地说到,看得出来眼睛中还有不可磨灭的愤怒。
稷梁月曜并不明白,但还是点头,“月曜是梁人,不可能嫁给齐人。”
梁王大喜过盛,把殿中小小的孩子抱到了腿上,“我们月曜啊,就是聪慧!将大夏送来的珠宝绸缎都送往明月宫!”
“陛下,可那些东西您昨日说好要赏给贤妃的……”底下的太监急忙说到。
梁王却并不在意,“呵,那便把大齐送来的贺礼拿去赏给贤妃吧。”
“…遵命”
而在帝王身上坐得好好的稷梁月曜并不在意,她只是在想,那个齐人会是怎样?
又过了三年,稷梁月曜五岁,已经开始读书认字。这几年,虽然得帝王盛爱,但也没有什么朋友。一开始也只是皇后在梁王耳边说说,可说久了,也就被梁王放进了心里。他们也都发现稷梁月曜不像平常的孩子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这么多年过去就连梁王和梁王后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一日,稷梁月曜正在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