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赵不疑本是个木讷迟钝的人,连疼痛,都是在深夜时才发觉。原来,连生病了,都才感觉到。

赵府一家老小忙了一整夜,赵不疑的高烧才渐渐退去。等第二日睁眼时,赵不疑才发现天已大亮,时间过去大半了。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日长孙辉月的话,便强撑着身体不管不顾地下了床将当初的玉佩拿了出来。

“来人”

“少爷?!您醒了!怎么就下地了呢?!”下人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去。

赵不疑虚弱地扯了个笑,他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下人,“麻烦替我将此物交还给定远侯的二小姐吧。”

她应该要把玉佩送给陆仲礼了,不该还被鸠占鹊巢。赵不疑,是个正人君子,即使心疼得快站不稳,也要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给应得之人。

不是他的,他不会要的。

长孙辉月,不是他的,他不会要的。

等下人接走东西后,赵不疑才跌坐在地上,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元宵夜。

他抱紧自己,然后心想,可以了赵不疑,不要想了赵不疑。那样的人,不要再想了。已经够多了,不要了,不要了。

可眼泪无法听从主人的想法,他终究是哭了,还是哭了。

十二岁那年他遇到她时,他在哭。原来十七岁这年,他决定将再不见她时,还是在哭啊。

“不疑?!”风篱落听下人说少爷醒后便立马赶了过来,推开房门却发现赵不疑昏倒在了地板上。

“来人!叫大夫!”风篱落眼泪都被吓出来了,连忙吩咐人把赵不疑抬回了床,又吩咐人去请大夫去了。

大夫火急火燎地赶来,查看一番后便说:“旧疾复发了,之前令公子那次差点丧生于大雪中,本就落下了病根。只能好好调理,不能再动气。”

“你说…不疑是被气的?”风篱落连忙问到。

大夫点头,“应是动了气,伤了心,然后再伤至五脏六腑,最后使旧疾复发。”

“夫人不必过于担心,喝着原来的药,多嗮太阳,便会好很多。”

大夫连忙去写了个方子递给了下人,“去给少爷照着这个方子抓药煎着吧。”

“是”

风篱落把大夫请离后,便叫了小厮来问话:“昨日,少爷下了学堂后究竟去哪儿了?”

“是长安街陈掌柜火急火燎来找少爷,少爷便跟着去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我等并不知晓。”

“那就把陈掌柜叫来!”风篱落压着怒意,下人连忙跑去寻人。

不出一刻钟就把人带到了面前,风篱落冷着脸让人把事情一一告知。

等听完后,风篱落才发觉端倪,她儿竟然输给了京城那纨绔子弟?

绝无可能,她最是了解他儿,赵躬行都无法赢他。更何况如何会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内就满盘皆输?!

“对了,夫人,今日少爷醒过来后立马吩咐了小玉送了东西去给定远侯府的二小姐。现在都还没回来呢。”小厮突然想起,立马对风篱落说到。

风篱落有些头疼,若是为了那二小姐,她不知该如何再问下去。可若不问,她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儿旧疾复发却无法找到源头。

“你们,去赵次辅的府上将嗣音小姐请来。”风篱落吩咐到,下人令命便立马出门去了。

赵嗣音得了消息后吓坏了,赶忙跟着下人过去了。

“风姨,不疑怎么了?!”赵嗣音着急地快步走进房间,风篱落也起身迎接。

风篱落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又提了她的请求。

赵嗣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这就差人去将辉月请来。”

“麻烦了,嗣音”

“不麻烦的,不疑弟弟旧疾复发需得知道源头才行。”赵嗣音见过那年她这个弟弟躺在病床上的模样,太苦了。

长孙辉月才跟陆仲礼谋划好该怎么做,就接到赵嗣音找她的消息,她也没想太多跟陆仲礼告别后跟着下人去了。

等马车到了后,她看着眼前这建筑所处的位置,脸色就变了。

“辉月你总算来了!”赵嗣音终于等到了长孙辉月后,便拉着人赶紧站到了风篱落的身前。

长孙辉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寻我何事?”

风篱落沉着气,温和地问:“着急找长孙小姐来,只是想寻问一下昨日不疑究竟发生了什么?”

长孙辉月冷笑,“夫人不知道吗?”

风篱落叹了口气,“知道,但不知为何”

长孙辉月退了一步,然后看着赵嗣音问:“我以为是你找我。”

赵嗣音一愣,随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着急地把赵不疑生病的事告诉了长孙辉月。

可她们却无法瞧见长孙辉月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他自己选择输的而已,夫人还不懂吗?”

风篱落坚定地摇头,“绝无可能,不疑他不可能这样做。”

长孙辉月想了一下,“自己选择去输,却无法承担输的结果,竟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辉月!”赵嗣音有些生气,她不知为何辉月要说这种话。

长孙辉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真可笑,输人者还需要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吗?还将我寻来,怎么,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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