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长安街有什么你想要什么便买什么,我陆仲礼出钱。顾小姐和白小姐同样。”陆仲礼无比自然地做了冤种,长孙辉月没说话只是进了一家绸缎铺子,顾辞颜和白箬声也跟着去了。
“长孙…小姐?”陈掌柜看见门外来人立马迎了过去。
长孙辉月挑了挑眉有些戏谑地问:“你认识我?”
陈掌柜点了点头,“在下的店所属风氏…京城风氏。”
长孙辉月歪着头想了想,随即冲门外的人喊到:“陆仲礼,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陆仲礼一听便立马跑进了店里,“辉月!你答应了?!”
长孙辉月翻了个白眼,“没听懂吗?只是一个机会。”
陆仲礼一下子又蔫儿了过去,“啊……”
“你就说要还是不要?”长孙辉月一记眼刀看过去,吓得陆仲礼连忙点头。
“好好好,辉月你说,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长孙辉月笑了,她转头冲陈掌柜说:“麻烦掌柜你去请你家少爷过来,就说定远侯二小姐长孙辉月找他。他若不肯来,就说赵嗣音请他就行。”
陈掌柜汗都快下来,立马令了命跑出了店去找赵不疑了。
陆仲礼一愣,“他家少爷?是谁?”
长孙辉月寻了个歇息处,“陆仲礼,我听说过你读书不行武艺不行诗画更是不行,可唯有一样你很行。”
陆仲礼摇头,啥啊?他都感觉长孙辉月已经把他说得一无是处了。
“下棋啊,曾经打败过大齐的国手”长孙辉月抬头望他无语地说到。
陆仲礼一愣,“啊,你说这个啊?那次运气好罢了。”
长孙辉月笑了,“无妨,只要你能下过一会儿来的那个人,我便答应你。”
陆仲礼一听这话便两眼放光,但又试探地问:“此话当真?!一会儿来的是谁啊?不会是霁夫子吧?他我下不赢的……”
顾辞颜笑了,“霁夫子每天被长孙辉月气八百遍,辉月哪里敢叫他老人家?”
长孙辉月冷笑一声,她淡淡地看向顾辞颜,“你可比我更让他生气”
顾辞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确实。
“这家店是风氏的,风氏少爷是谁你不知道吗?”
白箬声笑着冲陆仲礼反问。
“哈?!跟赵不疑下啊!!不要啊,不要啊,我在书院见他就自觉绕道走,我跟他下不了啊!”陆仲礼立马怂了,赵不疑是谁啊?!他可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京城赵氏的芝兰玉树,国子监先生心头宝。他以前见他都自觉地绕道走,他可是个纨绔子弟,可不敢跟那种人待在一起。
长孙辉月无所谓地说:“行吧,那我也不强求,你姐姐的事自己想办法。”
“不行!我下,我下总行了吧!……可是……可是辉月我赢不了他啊。”陆仲礼可怜巴巴地说。
顾辞颜笑问:“你跟他下过?”
陆仲礼摇头,那倒是没有。
“那你如何知道自己赢不了?”白箬声好奇地问。“那肯定啊,他可是国子监最优秀的学生,那么聪明,我如何能赢他?我爹以前骂我总拿赵不疑来说,说我为何不像他多学学?可我哪里能成为赵不疑呢?”
陆仲礼垂头丧气地说到。更重要的是,他见过他的棋局,完美无缺,根本不会给对手半点机会。
长孙辉月淡然地看着他,“你只有赢了他,我才会帮你。若你心里只觉得自己会输,那不如不下。”
“不!我下,辉月,我下。”陆仲礼着急地说到,只要一点机会就好,就算今天来的是霁夫子!他都要下!
坚定了心意后,陆仲礼便不慌乱了。
等赵不疑被叫来后,又被告知了要做何时,他才茫然地看着长孙辉月问:“他输了如何?”
长孙辉月一愣,“不如何”
“那赢了呢?”
“那便答应他的请求”长孙辉月不在意地随口一答。
赵不疑却呆滞了,“为何?”
长孙辉月疑惑地看着他,这人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
“因为有意思,陆仲礼这人挺有意思。”逗他很好玩,长孙辉月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可她并不知这一句话却直接将赵不疑的心给击碎了,赵不疑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却还是问到:“其实不论输赢,你都是会答应的对吗?”只不过给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打败他这个跟长孙辉月有谣言的人。
长孙辉月难得觉得赵不疑聪明,便点头,“啊……你也不是那么笨了啊。”
赵不疑苦笑,“嗯,那便如你所愿吧”
赵不疑下了他生平最烂的一场棋,他几乎丢盔弃甲,没有任何杀伐之意。他想,那便输给陆仲礼吧,这样他跟长孙辉月之间的谣言才能消散。从长孙辉月说陆仲礼有意思时,他便知道是他输了,从前长孙辉月觉得他笨会帮他会理他,可如今她也说他没那么笨了。
可是长孙辉月,金色的鲤鱼你收下了,你明明…收下了。
或许,那只是条普通的鱼吧。
陆仲礼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他看了看棋盘上自己的胜局,又抬头不可思议地问:“我赢了…吗?”
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