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胆子大,那还得是赵判弟弟的儿子胆子大。那孩子还真的是喜欢长孙辉月。”赵躬行唏嘘道,也不知道赵判那不争不抢不动怒的性子怎么看待自己儿子喜欢长孙氏的姑娘的。
赵夫人拍了一下赵躬行,“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我是记得有一次篱落跑来跟我聊天,说她家一大一小因为一个算术问题吵了起来,吵到热烈处那赵判还骂不疑笨得很,把不疑气跑了,他们家人找了大半夜才都没找到人,最后还是不疑自己回去的。”
“听篱落说赵不疑回来的时候笑得可开心了,还跟篱落说遇上了一个可聪明的女孩子。最后赵不疑愣是把他爹从被窝里扯了出来,重新在他爹面前用了另一个方法算了一遍得出了和他之前一样的结果,他爹才肯红着脸承认是他做错了。”
赵躬行恍然大悟,“他遇上的是定远侯府的长孙辉月?”
赵夫人点头称是,“后面明着背着打听了一圈,还来问了我。我就说大半夜不睡觉能在城墙上乱晃还锦衣华服的姑娘全京城只有一个,就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长孙辉月。”
“不过刚得知时不疑还不肯相信,我就告诉他那二小姐最近老是翻墙来找嗣音,让他在嗣音院子的偏房里等着然后瞧上一眼就会知道是不是她了。结果那孩子在看到长孙辉月出现在嗣音院子里的墙上的时候就确定了,愣是失魂落魄地跑回家了。”赵夫人笑着娓娓道来。
“后面更是朝周边的人都打听了一番长孙辉月,嗣音一提到那孩子,不疑就紧张得要命,生怕是不好的话。结果他发现除了嗣音觉得那姑娘好之外,其他人都说那姑娘是个嚣张跋扈的人。”
赵躬行也听着笑了,“那怎么还敢去喜欢人家啊?”
赵夫人冲赵躬行一笑,“喜欢便是喜欢啊,就算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
赵不疑是少年人,少年人的喜欢如同日光,明媚耀眼,能照亮一切阴霾。
赵躬行也明白了,“原来如此啊,还是夫人心细”
赵夫人傲娇偏头,“哼,谁像你似的,除了写折子就是去上朝?一年到头,就在内阁打转。”
“那还是为夫怠慢了”赵躬行难得说个笑还朝赵夫人拱手鞠了一躬,赵夫人被逗得直笑。
“不过这事可要替不疑保密哦,我可是答应他谁都不说的。”
“嗯?那告诉我岂不是失言了?”
“笨呐,赵大人。你可是赵氏嫡出,日后那孩子要真娶长孙氏的姑娘,你可得好好跟其他旁支做思想工作的。”
赵夫人可想得明白,让赵躬行知道并且承认了才是解决了一大阻碍。之前时机不好,她一直没说,如今赵躬行对那孩子的印象已经改观,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赵躬行这下恍然大悟,“夫人呐,怎么还是如此冰雪聪明?连你家大人都算进去了。”
赵夫人行礼称不敢,实际上心底是很得意的。
“那夫人看不疑那小子能娶到定远侯府的二小姐吗?”
赵躬行认真地问到。
这下赵夫人的得意没了,面带愁容地说:“十分困难,长孙辉月吧…咳咳…有点与众不同。嗣音喜欢她,她很高兴。换成不疑喜欢她,她就要骂娘了…”
赵躬行睁大了双眼,“啊????难不成她喜、喜欢嗣音?!?!”
赵夫人给了赵大人背后一巴掌,“想什么呢?没有这种事,就是那二小姐她吧…脑子里没有这种东西…只知道嗣音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要对嗣音好。其他的就没有了,没有多余的男女之情的想法。”
赵躬行又明白了,“明白了,就是还没到那个年纪。”
“希望吧”
翌日善德书院
大夏的公主趁着先生还未来,她快步走到学堂最后一排。
“长孙小姐,多谢”夏长落双手合并半蹲行了大夏的礼。
长孙辉月将人扶起,“不必,举手之劳”
夏长落笑了,“我听陛下说了,没想到你如此心细,能看出我其实很喜欢善德书院,希望能像你们一样来学习,而不是嫁人。”
长孙辉月不太自然地看着周围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顾辞颜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而白箬声则两眼发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
“你都不认识赵不疑,更来大齐没几日,立马就嫁人本就不应该。”长孙辉月面容僵硬,但耳根通红。
夏长落看出来这人不好意思了,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这个玉簪是我离开大夏时母妃给我的,今日我将它赠予你,倘若有一日你去到大夏可通过这玉簪找到我的母妃,大夏必以贵客之礼待之。”
长孙辉月想了一下,周边的人视线更多了,她接
了过来。
“可以,他日我去往大夏,会将这簪子交还于你母亲。告诉她,你在大齐安好。”长孙辉月将盒子放进袖子里。
夏长落笑了,“你真的…挺有意思的”
长孙辉月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不过我暂且告诉你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吧,我从陛下那里听来的。”夏长落凑了过去,然后低声讲到。
越讲长孙辉月的表情便越不屑,夏长落讲完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