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距离周提出约会不到三分钟，维克多就换上一套体面的新衣服站在电梯门口望着她了。
周套上之前出门时的衬衫跟裤子便准备出门，维克多说哥谭夏天温差大，她又抓件宽大的白袍披上。
临进电梯时周想起送钱的事，她相信游戏会把遗产交接这事放得简单粗暴点——果不其然，打开面板仔细看看地图就能发现“信用卡”的字样显示在一楼中央。到了一楼她顺着地图找去，在客厅咖啡桌上找到后顿觉此次出行美妙起来:她能看看自己手上可支配的钱。
这种美妙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周推开自家大门，然后和之前那波记者大眼瞪小眼——她没想到人还会在。维克多站在她身后，两人的亮相造型都带有几丝无措。
照相机的闪光灯顿时此起彼伏运动起来，但大多数都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撤离着。
维克多说:“停。”
这人说话对普通人挺有用，闪光灯跟撤离的记者都停下，有个外地跑来专门拍灭门案的不明所以小声询问本地记者发话这光头什么身份，为啥威慑力这么大——她被耳语一句“特产杀人犯”后就噤了声。
特产本人询问着一圈记者:“把我删了，好吗?”
一圈“好好好”忙不迭回应着，举着照相机的都怼到跟前展示按下删除图标的动作，大家对维克多的印象毕竟都停留在技术好的有名杀手，他也确实是。
维克多专注地每一个显示屏都看看，还转向周评价:“大家都很配合。”再转向记者喊声谢谢，让最内圈集体处在尴尬恐慌的情绪里。
他接着转身走去车那，把黑车开到门口，记者们没等发言就自觉散开。周上了车，坐在副驾默默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讲话能达成这个效果，再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便决定雇一位明星保镖，替她张嘴。
维克多记着她要先取钱，在银行门口停下。
她自信满满进去再自信满满带着脑子里的一串零和手上满满一大袋子的纸币进车，虽然不清楚哥谭市的物价，但马戏团医生对一场手术的开价是五千，看医生当时的表情，五千美元的价值总不会低到哪去。
再想想这只是一部分，财产大头在市政厅账户下被第三方监管着，成年就能拿到，除开储蓄还有在哥谭各个企业占有的股份——周越想越幸福。
钱这种东西，无论身处现实还是游戏，总是幸福的源泉。
她靠在座位上财大气粗发话:“我们今晚的任务是消费。哥谭哪有好东西?”
“黑市?”
周挥挥手:“那个明天再说，我们现在去高消费的正经场所玩。”
维克多瞬间目光炯炯:“我想到了。”
为了惊喜感，周憋了一路没问他要去哪，但他在路上进行了提示:全哥谭氛围最好的一家，他经常开车从住宅绕半个城市去那。
饶是如此，周和维克多并肩站在缪斯酒吧外时还是有种始料不及的感受。
“这是法尔科内阁下的地方，所以我之前来都是免费。但是在这，你想花钱很轻松。”他介绍。
周看看牌子，虽然不知道自己进去能玩什么，但还是轻轻地接受了。
没想到刚进门就碰见熟人——波瑞在哥谭的确算得上周的熟人了，除此之外这个范畴里还有法尔科内、史密斯、不知道名字的医生、跟了她一路的那个白发记者。
波瑞是赶场赶来的，她追着换地方跳舞的蓝眼睛舞郎追到了这。她直言不讳:“你要是不喜欢跳舞，在这地方就只有找漂亮——呃，就只有和朋友一起喝酒算得上有趣了。”
再看见周旁边的维克多，她挑起眉毛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萨斯先生是常客，他喜欢一切都免费的氛围和蹦跶。”
被提到的那位带着疑惑看波瑞，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礼貌。
周果断地说:“朋友，我们去吃饭吧——对不起，哪天不饿我一定来玩，真的。”
感谢商业街地皮贵，出缪斯酒吧没几步的距离就是商场。
可能是出于一种乐观的态度，维克多在这时依旧目光炯炯:“没关系，顶楼的居伊萨瓦我也想吃很久了。”
周用眼神问他为什么不吃，这人抿出一个笑:“贵。”
周瞬间心花怒放，贵这一个词正合她意，财大气粗发话:“我们吃去。”
*
没想到自己现实走过的传统流程正是这个时代会用的，周在晚饭时间观看完一系列熟悉的上菜顺序如是想到。
主菜后她吃上了冰淇淋，莫名有种观看历史美食纪录片的感觉。
维克多点名想吃草莓奶昔，这是周进游戏以来听过最不熟悉的名词。这家餐厅也没有这东西，两人就砸钱——几沓被银行捆在一起的钱——如愿以偿让他得到了主厨现做的一份草莓奶昔。
两人都没喝酒，但多半晚饭后都会有些困顿——总之，周坐在车上时短暂地意识不清醒了会，再睁大眼睛时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上戴着维克多的手套了。
“'这不会是你处理尸体用的吧。”她提出合理质疑。
“是的，你幸运的成为除我外第一个接触它的活人——”看见周恨不得把手套直接甩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