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离始终没有靠近,凝着她和华沅暧昧调情,神色平静淡远,一点儿也不像是吃醋的样子。
只见他轻抚袖,白衣轻飏离去。
黎欢才松开了华沅的衣襟,仿佛多碰一刻都嫌脏,要不是为了任务,她压根懒得演出这么一出戏。
而华沅自己送上门,她不利用白不利用这么个处心积虑想害自己的人。
“那我就等着看你何时被揭穿,华离又会留你这残废丑妇多久!”华沅仿佛也嫌她脏拍了拍衣襟,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
若是其他女子被骂做丑妇和残废,肯定自尊心受损难受痛不欲生,而她,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睨着他远去的背影,黎欢懒洋洋拂去裙摆的尘埃,恶毒勾唇,“只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
……
华沅还未离开太子府,一开始便是华离有事招他来,只是他先偶遇到了出来散步的黎欢,片刻之后便到了偏殿。
“皇兄如此好兴致,已备好了美酒。”华沅佛开袖子,落座。
婢女立即上前为两人斟酒。
华沅拿起了酒杯,笑得无邪敬他道,“说来自从皇兄继承嫡子之位后,我还未恭喜皇兄,今日正好是个好时机,不如多喝几杯。”
听罢,华离白莹修长的手指云淡风轻地摩挲酒杯,“华沅,人人对嫡子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唯有你恭贺,且不论真心假意,这杯酒都该喝。”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非真心实意,但做这些表面功夫便是这个皇宫的生存之道。
华沅与他喝了几杯后,似闲聊地无意提起,“皇兄既然做了太子,便也是时候考虑纳妃了,毕竟往后可是要继承皇位,繁衍皇嗣不可怠慢。”
他今日来,也是带着这个目的而来的。
华离顿了顿,神色凌驾一切的不可攀附,垂眸笑道,“你有何人选?”
“皇兄这么问,让我忆起了前日去丞相府慰问痛失爱女的丞相时,偶遇了三小姐,相貌可谓倾国倾城,绝色佳人,丞相说他不怪皇兄赐死二女儿,毕竟是二小姐冒犯了皇兄,还引荐了三小姐白浅月,说是冤家宜解不宜结,相信……皇兄应该明白这其中含义。”华沅说得极其圆滑,神色不透露半分。
听罢,华离也没有立即拒绝,而是眉间含着沉思之色,“看来你与丞相相交甚深,既然经常出入丞相府,想必你与白浅雪关系匪浅,她会混进太子府该不会是被你教唆?”
“怎么可能皇兄?”华沅立即撇清关系,手指微紧,“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对我府里藏的女子很感兴趣?”说着,华离眉目温和,云淡风轻地垂眸饮酒,“本来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今日碰了我的底线……”
他停了片刻,才秀气高雅抬眸,一字一句,“所以在你临死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就是离媚。”
明明温和如玉的话,却锐利得锋芒毕露,寒颤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