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因为双腿无法动弹,这段日子被囚禁在屋子里衣食住行全由婢女照料,清闲度日。
她也毫不着急攻略华离,仿佛他来不来都无所谓。
连白漓都替她急了,她却仿佛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下一样。
这日,婢女带来了一样新玩意儿——木制轮椅。
黎欢或许清闲过度,所以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眸子微微泛光。
随即听到婢女带着笑意告诉她,“太子殿下怕离姑娘在屋子里待得烦闷,所以命人特意制作了这把轮椅,如果离姑娘想透透风,奴婢扶您坐上来出去走一会儿。”
听到华离的名字,黎欢立即收敛了光芒,神色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将她的腿废了,给她个轮椅放她出去溜会儿,还要她感激他?
听罢,婢女仿佛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只是劝道,“太子殿下从来没为一个女子如此用心,奴婢从小就在太子身边照料,在这诺大的皇宫里他信任的人不多,就连他的母妃都容不下他,外人都传他弑母,却不知华妃为了自保不惜设计毒杀自己亲生子,太子才将那杯毒酒调换,毒死了他的母妃,他不容易相信一个人,更不容易付出感情,离姑娘,奴婢相信您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女子。”
黎欢似乎根本没在听一样,毫无回应。
婢女也没再多言,而是扶着她下了床榻,坐上了轮椅,带着她出了屋子。
黎欢被推着轮椅来到后院的亭子里,她许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此刻舒适地眯眸,正享受着听到身后传来了男子含着笑意的声音——
“听说姑娘姓离,与那离鳟国女帝同姓甚是少见。”
黎欢余光懒洋洋瞥了一眼身后之人,摩挲着指尖,“世上同名同姓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同姓?”
“但是离姑娘偏偏在华离身边,还被毁了容,认不出原本样貌,最重要的一点是离媚消失在这个世上后,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说话之人是华沅,话里试探的意味很浓,更是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证据不敢贸然揭穿,只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黎欢怎会轻易被他抓住把柄,似笑非笑掸了掸裙摆,“可惜你没有证据,否则你早就去告华离的状,太子之位哪里轮得到他,而如今你却只能来试探一个阶下之囚,华沅皇子,以你的智商……恐怕这辈子都没办法攀登华离的高位……”
话音刚落,华沅原本的笑意僵在唇边,他迅速阴鸷下来的目光,透着显而易见的杀意,抬手扼住了她脖子,却没有用力,“你在激将我?”
黎欢没有丝毫害怕,反而霸气地拉下了他的衣襟,附在他耳边,轻启诱人的红唇,“我最喜欢看人想干掉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里是太子府后院,华沅动手无疑自找死路,身边华离的亲信婢女还站着。
而她的视线透过华沅,一瞬不瞬望向了不远处站着淡如冰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