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木棍”的陈珊珊听到吼声发现有人来了,想走,前面一个人影嗖的拦在她面前。陈珊珊抬起的视线落到了夏实秋的脸上。
他俊美的五官此时却呈现出沥青色,好比突然化身为了阎罗殿里的那位王爷,阴森森地瞅着她的脸。陈珊珊的牙齿不禁打个抖:“你,你让开,夏实秋——”
平心而论,这个夏家的熊娃子,长相向来太完美,让她私底下暗慕地偷望着不知道多少回。然而,说实在话,在他们班里,他们学校里,没人敢惹这个熊娃子。是,她敢去挑衅白羽轩,敢去说龚夏文,都是因为这些男孩子到底脾气怎样都不会对一些人发脾气的样子。可夏实秋不一样。
夏实秋才不看任何人的脸。
面对她的这声让开,夏实秋的眼线早就落到了她手里拿的那支“木棍”,实际上是一根雨伞。陈家的雨伞?好东西,居然被用来绊倒人了。他这个熊娃子都不敢干出这么阴狠的事情,结果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千金小姐给干出来了。叫人吃惊不吃惊?
你说好端端的你陈家不缺钱不缺啥的,平常都是被人羡慕的份,用得着故意用只雨伞去绊倒一个小学妹吗?人家小学妹和你陈珊珊也从来是两个世界没有什么关系吧。
嚓!陈珊珊的手没有能握住,手里的雨伞被对面的熊娃子一把夺了过去,于是她嗓子里发出怒喊:“还给我!”
“你不是让我让开路吗?”这会儿,夏实秋忽然让开路面,给她走。
陈珊珊迟疑地看着他,这熊娃子是想干嘛,反正她得先拿回自己的雨伞,再伸出手:“你把雨伞——”结果手未伸到,她全身一颤,发出高八分的尖叫:“蜘蛛啊!”原来一只黑色的有八只触角的东西落在了她胸口上,使得陈珊珊浑身哆嗦,上蹿下跳,不知道有没有拍掉身上的蜘蛛,她哭着跑回去要找自己爸爸妈妈了:“妈妈,妈妈,蜘蛛——”
听着某人的哭声,夏实秋深感满意,嘴角勾了一勾,随之转回身来,急忙走到龚夏雅面前,蹲下身:“你怎样?”
这熊娃子捉弄玩人后,明明白白脸上写着“严重关切”四个大字。龚夏雅抓住他伸来的那
只手站起身,拍拍自己膝盖头,笑一笑:“没事。”
“谁说没事的?”夏实秋看到了她膝盖上被嗑出来的乌青,于是嘴角耸高嘟出了一个生气的包,眉头紧紧皱着,“我带了小叔上回给你擦药的那支药膏,在我车内,我给你拿去,帮你擦擦。”
“你小叔的药膏怎么在你那?”
“我偷拿的,总觉得或许你会再用着。”
这熊娃子莫非是有先见之明,神之眼?龚夏雅笑着:“不用。你还给你小叔吧。或许其他病人要用着。还有,谢谢你。”虽说刚她被绊倒后,本想自己抢回陈珊珊的作案工具的,反正这个陈珊珊算是把她龚夏雅惹毛了。未料到突然杀出这个熊娃子拔刀相助。
听着她谢谢两个字,夏实秋摸摸自己的鼻梁。他这个熊娃子,极少有听到人对他说谢谢的。
两人一路走去大堂,夏实秋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她是为了什么,说:“你和那个姓白的,做什么好吃的了?”
这熊娃子肚子饿了?龚夏雅道:“长寿面。”
“我有的吃吗?”
“你不是客人吗,怎么会没有?”边说,龚夏雅伸出去的手边拍了拍他脑瓜,犹如第一次见他想拍他脑瓜一样。小白痴,怎么会没有的吃。
被她不小心摸了下脑瓜,夏实秋整个人像是僵住了,没想她的手这么长。
跑回大堂的陈珊珊扑在妈妈怀里哭。不过其他人没有留意角落里的这对母女,全把目光放到了这会儿出现的金童玉女身上。
“是夏家的儿子?”
“对,长得可好看了,都说像他小叔,小时候像女孩子一样漂亮。长大了更不得了。当真是俊美无双的公子爷。”
“他身边的女孩子是谁?”
“也很漂亮,和夏家的这位少公子很相配。”
“我怎么觉得这女孩子长得像西施。你看这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如月儿似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两人一块出现,莫非是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家长辈默许的吧。”
夏太太听着四周的人说着,自己笑不拢嘴,完全不在意。夏陆生看看自己太太那个表情,也不说话。如果要他们夏家人说,龚夏雅这个小姑娘他们全家几乎上上下下确实是喜
欢的。
有礼貌,又乖巧,很会做饭。哪家大人会不喜欢是不?
“我和你们说,她是龚明之老先生的孙女,是龚老先生的继承人了。”陈老先生给所有人介绍。
原来是龚老先生的传承人。林家人也是颇为欣叹。
周围的人在说些什么,龚夏雅和夏实秋都没听见。夏实秋只是扶着她的手怕她脚疼,而龚夏雅一路走过去,脑子里都在回忆等会儿要给奶奶介绍的美食。
这不是龚家人收钱做事的问题,而是奶奶今日庆祝高寿,这么多人高兴。说实话,龚家人也替老人家高兴。能活到这个岁数的老人不容易。
龚夏雅走到了林奶奶面前,和自己三叔交流了下眼神。龚力漾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