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西烈墨看到那被他咬破的小嘴儿,心里痛惜不已,低头轻轻舔了几下后,忙不迭道歉,“阿姝,是我不好,很痛吧?”
“大王,王后!”
如安的性子甚是沉稳,难得会惊慌,想来是出了事。
掌珠顾不上唇上的痛意,“阿墨哥,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没有了王后在身边,一个人躺着也甚无聊,西烈墨深呼吸几下,压制住心中的欲火,粗哑着声音,“我也随你一起去瞧瞧。”
如安进来后,扑的一声跪在掌珠脚边,“王后,阿玉姐出事了!”
掌珠大惊道:“什么?出什么事了?”阿玉功夫那么高强,谁能让她出事?
如安的声音惊魂未定:“呼延家的人,说阿玉姐谋杀二王妃和她身边的宫女罗珂,将她当场抓了起来。
阿玉姐是王后您的人,呼延家的人,说这幕后主使肯定是王后您,现在正在宫门口,说要向您讨个说法!
带头的人是呼延家的族长呼延龙,宫门守卫不敢阻拦,只好派人报了上来。”
“二王妃出事了?”掌珠顾不上后面呼延家守在宫门口,意欲向她兴师问罪的话。
与此同时,西烈墨怒喝道:“岂有此理!呼延龙当我西羌王宫是什么?守在王宫向王后讨说法?置本王于何地!传令下去,将所有在宫门闹事的人统统关入天牢!”
“是!”门外有太监应道,然后脚步匆匆,想是去通知宫中守卫军了。
“如安,想办法见到阿玉,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若说阿玉杀了二王妃和宫女罗珂,掌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阿玉身手是不错,但从不会恃着功夫在身随便与他人动手,而且她与二王妃素无仇怨,如何会动手杀她?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呼延云汐身后是呼延家族,此事若处理不好,当面撕破脸,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西烈墨从背后抱住暗自揪心的掌珠,“阿姝,此事无需过于担忧。云汐表妹不同于我外祖父疼爱的表妹公孙敏,她对于公孙龙而言,不过是一颗进宫争宠的棋子。
少了一个呼延云汐,呼延家还有无数个呼延云汐。呼延龙此举,不过是因为刚刚过去的舞马与血玉之事,未曾讨到半分好处,便想要利用这件事与本王谈条件而已!”
“二王妃妹妹……”
“此事我定会让人查个清楚明白!”
掌珠不再言语,呼延云汐的突然死亡,让她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大王,王后!”出去打探消息的如安很快就回来了。
“如安,进来说话。”
如安进来后直接道明了原委,“奴婢刚刚去见了阿玉姐,阿玉姐说她今日沐休外出,在宫外见了一友人准备回宫途中,经过一处暗巷时,听到里面有声音。
进去一看,发现有两人倒在地上,阿玉姐仔细瞧了瞧,竟然是二王妃和她的贴身宫女罗珂,她连忙伸手探她二人鼻息,发现已断气,但身子还是热的,显然刚刚遇害没多久。
阿玉姐本想叫人,一出来便碰到了京都护卫军队长,恰好那队长是呼延家的人,便认定是阿玉姐害了人想逃跑时被人碰见,故佯装作报案人。
加上阿玉姐身上酒意很重,越发被误认为是醉酒之后,与二王妃发生争执,失手掐死了二王妃与罗珂。
现场找不到丝毫其他线索,呼延家便一口咬定是阿玉姐是犯人,将她抓了起来!”
掌珠冷静道:“阿玉去见的人是谁?她可曾有其他的发现?”
“奴婢问过阿玉姐,她说是黎国杜元帅府的杜乐,但阿玉姐说,即使杜乐出面证明他曾与她一起饮酒也无用。
因为以她的身手,若出手捏死二王妃与罗珂,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若将他说了出来,指不定会被误认为是同伙!
面且杜乐身份虽不高,但却特殊,倘若被三大家族中人知晓后,诬陷您与黎国杜家军私下秘密来往,只怕又会另生事端。”
如安道:“阿玉姐说,那个巷子有些黑,看到二王妃出了事,当时她情急之下,未曾仔细瞧清楚二王妃的穿戴,但她说若她未记错的话,二王妃头上的珠钗与腰间配饰,似乎全部都不见了,她猜想二王妃会不会是遭人打劫,反抗之下被人失手掐死!”
“这倒是个有用的线索。”西烈墨道,“来人,立马去打听二王妃被发现时身上的穿戴!”
“是!”门外有宫人应声而去。
杜乐?不是杜峰派到子期身边,保护她的那个有点傻呼呼的随从吗?他不是随着子期去了苍月吗?怎么会来了西羌,又是何时来的?
他和阿玉?掌珠隐约想起,子期好像跟她提过,但她当时因为被迫要应酬西烈墨,很是烦闷,没怎么记在心上,过了段日子便忘了,如今突然听到他的名字,才想起有这回事。
掌珠问道:“如安,你曾听阿玉提起过杜乐吗?”
“未曾,但除夕的时候,奴婢好似听人说起,有个叫杜乐的人找阿玉姐,阿玉姐去见过他。后来奴婢曾好奇问过,但阿玉姐不肯说,只说此事是她的私事,请不要告诉王后您。”如安道:“不过奴婢晓得,阿玉姐一沐休的时候,便会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