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上次一样,王宫守卫驱赶又驱赶不得,只得上报了上级。
西烈墨知晓后,道:“就让百姓们尽情表达他们的心意吧!”
从那之后,王宫所在的五百米外,专门划出了一块地方,建成简易通风的亭子,专供百姓前来跪拜,成为了京都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舞马与血玉的流言像狂风一样骤起,很快的,又像微风一样散去。
一切好似未发生前那般未曾留下一点阴影,然而民间关于舞马的好奇,和对玉山之玉的渴盼却空前地高涨了起来。
开办马戏表演的班子越来越多了,逐渐扩展到西羌更偏远的地方,以及与西羌接壤的凉州。
因为掌珠与西烈墨的联姻,虽然两国之皇帝与大王还未明确下令,黎国与西羌之间可以通商,但一些精明的商人,早就开始暗中活动起来了。
比起西羌,黎国对马戏班子的热情更高,即使水平不太高的马戏班子,去到黎国,仍然会受到十分热烈的欢迎。
与此同时,之前掌珠令人开采的那座玉山被冠上了天山之名,而天山之玉乃是天赐良玉的故事,不知如何就此传开了。
故事总是会越传越玄乎,玉山之玉还未被开采出来,还未制成玉制品,已被炒成了开价。
仅管掌珠从此事发生之初,就保持着十分淡定的心态,然而她始终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一生中何曾经历过这样的风雨?
她的平静与从容,不过是十八年的皇室教养与骨子里深藏的骄傲使然。
因而,当此事真正过去,她再回头细想时,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其中的可怕。
也越发地了解到,西烈墨对她的全然信任是多么的珍贵!
如果此事发生在她母后皇后娘娘身上,她想,她的父皇黎国的皇帝陛下,未必能如同西烈墨一般,从事发开始就对她无一丝的怀疑,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身边,出谋划策,作她最坚实的后盾。
掌珠不由想起纪子期,她想起自己曾对她说过,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如她纪子期那般幸运,能拥有一个全心为她的男子,所以那时她决心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放弃可能的幸福机会。
但现在,掌珠嘴角浮起梦幻般的笑容,子期,她好像,也得到了。
西烈墨回到太和殿的时候,看到便是他的王后一脸温柔甜蜜的笑脸。
今儿是初几,他知道,可今儿个轮到谁侍寝,他早就不记得了。
掌珠也很有默契地绝口不再提起此事。
西烈墨心中暗喜不已,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王后,决定要给他生王子了?
这一想,他就觉得浑身血液沸腾不止,身体里的火从头烧到脚,又从脚烧到头,最后集中到了一处。
他走进她,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阿姝!”
他的王后好似突然间懂得了他的意思,她美丽的凤眼回望着他,里面出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动人神情,似害羞偏又想要极力忍住那羞意,而形成的一种生动的神情,像突遇心上人的懵懂小娘子一样,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而竭尽全力地隐藏着。
可这世上的事也好,情也罢,无论你如何费尽心思地隐藏,终归在别人的眼中,一眼便能窥见其端倪。
西烈墨在这一刻,懂得了他的王后欲语还羞的心思。
他走过去,将顺从的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平在了床上。
掌珠咬着唇,极力掩住心中的羞涩,和因期待、害怕、紧张而颤抖不已的身子。
西烈墨温柔地凝视着她,他眼里的怜惜与喜悦汇聚成大海,一波又一波,摧毁了掌珠最后的防线。
她几乎着魔般的,伸出双臂搂住了西烈墨的脖子。
身下的女子娇软如水,刺激着他最后的理智,他身体里的欲—望像遇到狂风的海一般叫嚣着,想要吞噬她,想要将她融入他,与她合为一体。
细嫩的手臂如蛇般妖娆,缠绕着他,诱惑着他,鼓励着他。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向着那诱人的红唇俯了过去。
掌珠羞涩地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这室内一片旖旎的时候,不识趣地敲门声响了。
是如安的声音,带着惊慌,“大王,王后!”
西烈墨暴怒,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了他的王后愿意为他生王子的日子,居然就要被人坏了好事?
这种事他怎么能允许?
他继续亲吻着掌珠,手下动作不停,试图重将用柔情将身下的女子魅惑住。
掌珠已经从刚刚的迷醉中清醒过来,她用手挡住西烈墨的唇,气息不稳,“阿墨哥,停下来,听如安的声音应该是有紧要的事。”
“我不管!”西烈墨嘟哝一声,按住掌珠的手就要继续。
“阿墨哥!”掌珠面色潮红,迷蒙的双眼里现出一片清明,略不赞同地看着西烈墨。
西烈墨重重地喷着粗气,眼中欲望像火海一样,怎么也无法熄灭。
可是身下的小人儿已经明确地表示了她的拒绝,他满心欲火无处发泄之下,低头张嘴狠狠咬了掌珠红润的嘴唇一下。
掌珠吃痛,心知此时怪不得他发脾气,默默承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