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与西凌云单独待了一小会,说了几句话,居然就让自家和呼延家两位老祖宗都知晓了?
公孙与以为她害怕了,安慰道:“敏儿,你不会害怕!这事爷爷自会处理!你安心回宫,想办法得到大王的宠爱,生下王子,才是最关键的!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是!老祖宗!”公孙敏想起明日就要侍寝,心怦怦跳得厉害。
她什么事都可以让公孙与知道,包括她女儿家的心事,唯独侍寝一事,以她一个未经人世的女子,要与自家爷爷说这种话,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是以她进宫两年,至今仍是完璧之身一事,除了贴身的白衣白裳知情外,公孙府毫不知情!
晚上的时候,公孙敏开开心心回了宫。
她家的老祖宗公孙与在她的心目中,是个除了比不上西烈墨之外、无所不能的人,当公孙与答应这件事由他去解决时,公孙敏便将那日西凌云之言抛在了脑后。
她一心一意地想着她明晚的侍寝。
——
这天还不用早朝的西烈墨,整天待在太和殿里,“阿姝阿姝”地叫个不停。
若有事唤她也罢了,偏偏没什么事,也总是阿姝阿姝。
那种奇异的腔调,时常会在某个不经意间,轻触到掌珠的心弦。
而每次她回问:“有何事?阿墨哥!”
唤来的都是西烈墨勾魂一笑,声音低沉性感,像在诱惑她似的,“无事,就是觉得阿姝的名字真好听,怎么唤也唤不厌。”
更惹得掌珠心跳加速,面上发热。
她瞪他也不是,不瞪他也不是,只能坐到一旁,佯装想事情。
然而过不了半盏茶时间,西烈墨便会凑到她身边,轻声问道:“阿姝,你在干什么?”
有时候掌珠不理他,西烈墨便用略带委屈的口吻道:“阿姝,你为什么不理我?”
掌珠只得无奈道:“阿墨哥,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西烈墨见掌珠终于理他,来了兴致。
“关于如何推动西羌民间经济的事情。”掌珠道:“很快元宵就要来了,原本元宵后就要启动的,但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思绪。”
西烈墨不觉有些汗颜,他一国之大王,想着的是如何逗他的新王后,哄她开心,而他刚嫁过来的王后,却想着他的臣民,比他还要尽职!
汗颜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酸意,他这么一个绝世美男子在她面前,她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西烈墨始终是个爱民的好大王,虽然同他的臣民吃醋,还是回到了掌珠的问题上:“先前纪子期在黎国推行的那些法子挺好的,我觉得可以借用。”
掌珠道:“子期曾说过,做任何事要因地制宜!西羌整体的经济水平比黎国差太多不说,而且大部分的钱财均掌握在三大家手中,商人富有者寥寥无几,所以子期在黎国所做的一切,暂时对西羌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顿了顿,继续道:“子期去苍月后,曾将她在苍月的所作所为写信告诉过我,我觉得,倒是可以用她在苍月的法子。”
“阿姝说的是苍月土特产工厂一事?”西烈墨问道。
“阿墨哥也知晓?”掌珠有些惊讶。
苍月发生这些事情时,西烈墨正前往黎国迎亲的路途中。
掌珠问的自然,并未意识到她冲口而出的“阿墨哥”有多么的自然。
西烈墨注意到了,他面上笑容清浅,声音越发温和,“嗯,我一直有关注。”
“那阿墨哥可同意我的想法?”
“西羌最多的是马和玉这两样,马匹是军事物资,不可能做为特产卖到黎国或其他周边国家。”西烈墨道:
“玉倒是可以,但低劣的玉并没有多少价值。而且西羌玉虽多,制作手艺十分落后不说,上好的几座玉山,除了我手上的两座,其他的均控制在三大家族手中。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西羌与他国通商甚少,而这一点,是三大家族共同认定的,即使王室也无法改变。”
说到最后,西烈墨眉头紧锁,面上神情变得十分凝重。
掌珠问道:“如今我已嫁到西羌,代表着西羌与黎国已结成友国,这也不可以通商吗?”
“现在倒是可以利用阿姝的身份,向三大家族施加压力,适当扩大通商数额与范围。”西烈墨道:“这点阿姝就交给我来处理了,阿姝你就一心想着如何在民间推广经济的事。”
“是,阿墨哥。”掌珠的阿墨哥唤得如此顺口,西烈墨高兴之余,又有些失望,因为这样一来,他便没了惩罚她的借口。
有西烈墨在一旁打扰,掌珠很难静下心来想事情,索性扔到一边,待明晚西烈墨去了公孙敏处,她再专心想法子。
西烈墨没有借口惩罚掌珠,让他偷香的想法得惩,但西烈墨是谁,以偷香窃玉为现阶段最高理想的他,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其他的点子,“阿姝,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掌珠点点头,反正坐着也干不了什么事情,不如早些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想过。
洗漱完后,甫一钻进被窝,便被先躺在床上的西烈墨搂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