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而他后来又钻研了《雪行寒山图》几十年,几乎能够保证每一处都能够还原得一模一样。
但是其他人可以吗?
他两年颜老还能拿得动画笔,但是他也已经感觉到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哪怕他还活着,能不能拿动画笔都是个问题。
但是重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是颜老提出的申请,国家文物局也慎重考虑了这件事,不久后将联合几位修复方面的专家共同去评估颜老方案的可行性。
而下个月就是评估会。
刚刚厚厚的一叠档案正是颜老的修复方案。颜老将画上每一处破损以及修复方法都做了标注。
只是他当初并不精通修画,画卷上还是有好几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就比如他刚刚真是因为看着局部图中的破损,心神恍惚才不小心将花瓶砸碎的。
鹿予安看向照片中那出破损,画卷蔓延开一小片黑褐色不明污渍,敏锐地指出说:“是这里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颜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复杂地点点头。
鹿予安认真的看了看,仔细分辨出颜色。
这种沁在画卷上的颜色是很难处理,特别是这种厚重的和血干涸一样的黑褐色。
和血一样的黑褐色。甚至能够让颜老神色恍惚的。
鹿予安一瞬间意识到什么,他看向颜老。
他敏锐地捕捉到颜老眼中的悲伤。
他几乎能够肯定,这就是血的颜色。
是莫因雪爸爸流出的血。
鹿予安攥紧了手心,他想起莫因雪的然,几乎没有犹豫,他嗓音艰涩地脱口而出:“我,我可以想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