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五十四(1 / 2)

首战的捷报传来后,一连半月都没再收到淄临寄来的前线军报。

这半月间,叶荣日日疲于应付饶子易献来的饱含算计的殷勤。

“荣儿,既然你想好奇西京的军情,明日我当值,便带你一起去巡营如何?”

叶荣犹豫着答应,“好,那邀魏大人同去吧。”

魏芜品了品手中的茶,没有说话。

饶子易有些迟疑,还是答应她道:“好。听闻魏大人从前在都京任太子太傅时也曾是荣儿的老师,我便随荣儿一同,唤大人一声师父。”

魏芜口中的水呛出。

叶荣赶忙打岔道,“我都未曾唤过魏大人师父……”

饶子易看魏芜稍作尴尬的神情,感到自己是有些许逾矩了,也尴尬地转移话题,“那明日我们练兵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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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军营外军旗高高飞扬,士兵一排排一列列地在军营内舞剑弄枪,声音整齐有序。

饶子易领着叶荣与魏芜从东区逛到西区,为他们介绍着每一支部队的名称、曾经获过的战绩。

一圈巡营下来,叶荣颇感从前莫迎的不易。

行至练箭场时,饶子易骤然停下,“久闻魏大人箭法精准,饶某不才,也曾是子丑年的武状元,不知可否向大人请教一番。”

魏芜打量地直视饶子易,淡淡道:“许久未操练,就不向指挥使献丑了。”

饶子易已先一步拿起弓箭,“是吗?我倒是听闻大人前不久使西北军弩的箭法,颇为精准。”

魏芜心头一震,当时为救叶荣用了西北军弩,只因这从前的老玩意儿最为顺手,且其工艺制造飞速快、射程远、箭头小而重,能快速准确重伤最大范围的敌人。

当年在都京脱下战甲时,他曾将自己与西北军的关系划得一干二净,不问军事与政事,才享得都京内几年无人叨扰的淡泊时光。

饶子易飞快对准,一箭射中靶心,“大人的弩箭已经射出,覆水难收。”

练箭场内,一旁的几名部将表情更是耐人寻味。

叶荣看着魏芜顿在原地不语,心头煎熬,不愿他为救自己暴露的身份引火上身,她上前接过另一支弓。

方若谦惊讶地看着她熟练的开弓动作,“小姐,你……”

一箭射出,箭头插进饶子易的靶上,没有准头,却将整个靶射翻在地。

她不以为然道:“从前爹爹教我的童子功,还记得些。”

方若谦:“箭道有力,不愧是大将军亲传的箭法。”

饶子易面露难色,“不知叶小姐还精通箭法。”

“精通算不上,除了弓箭,爹也教予过我西北军弩。”

饶子易听出她话中为魏芜解围的意味,咄咄逼人道,“叶小姐的意思是西北军未亡?若这世上还有西北军,那叶家军算什么?”

他在与自己玩文字游戏,若承认世上还有西北军,便是承认魏芜是西北军余将,而如今自己与魏芜关系紧密,似有重振西北军旗、降叶家军旗之嫌。

叶荣看着饶子易咄咄逼人的嘴脸,缓缓说:“世上仍有西北军,在血战后收复的失城外,饶指挥使没去见过吗?”

饶子易眼看在话术上说不过她,败下阵来。

方若谦解围道:“小姐的箭术鲜有人知,马术倒是左右闻名,不如移步马场再较量?”

叶荣:“我有些累了,改日吧。”

饶子易叫住她,“叶荣。”

她停下离开的步伐。

“我让你考虑的事,你已经有答复了吧。”

叶荣点头。

饶子易自然知道了答案,没再说什么。

他背对着叶荣与魏芜离开的马,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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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饶子易说了西北军弩再现世之事,魏芜始终一言未发。

入了府门,四下无旁人,叶荣开口道:“对不起。”

扭头看她,魏芜问:“对不起什么?”

“是我拖累你了。”她垂头丧气,语气饱含歉疚之感。

魏芜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方才射箭不是挺为我争气的么?怎么拖累了?”

“如果不是救我,根本没有人知道你还保留着西北军弩。”

他淡淡道:“与你无关,我既然做了,就不可能永远不留痕迹。”

“但是如果被更多有心之人知道了,你堂堂魏芜,自称不问世事,却私留西北军弩,暗自收集情报,定会招来忌惮与陷害。”

魏芜没有否认她说的话,“饶氏一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不必忧虑。”

“可是莫迎还没有消息,我担忧他被乃蛮人拖住,夜长梦多……”

魏芜眉目低垂,缓缓道:“叶荣,也许这些危险,是因为我在你的身边,给你带来的。”

她猛地摇头,却瞥见他说这话时认真而若有所思的双眸,与对视着自己时强挤出的笑颜。

“魏芜,我不愿作太子妃,不愿作将军夫人,那个让我舍弃安稳的人,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但只有你,能让我永永远远、真真正正地做自己。”叶荣的话中带着笃定、哀切、试探与恐惧。

“我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让你陷入险境,这个人就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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