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干嘛!你这种家伙怎么能搞到这种货啊!”
“货已经到手了,再不离开是不是有点冒犯了?”
——车内的男人这么说道。
“噢,我可没有什么想骚扰你的意思。”寺野南以夸张的肢体动作以回击。“只是我没想到,能搞到真家伙的人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人。该怎么说呢,还真是厉害,当老鼠久了连见我这种人都没什么勇气是吗?”
“…………”车内传来片刻的沉默,随后只听男人说了一句。“Mucho,走了。”
被称作Mucho的少年再度砸了砸嘴,转身直接向车的副驾位走去。寺野南厉声想要呵斥什么:“喂——我还没!”
“给你一个劝告吧,寺野君。对于东京来说你是初来乍到,这儿有的东西不比你们巴西少。即便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案底我照样能查的到。总之,这样的优惠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以后你还能不能拿到这种优惠。就看你有没有眼力见了。或许你还想从我这里拿货,但也得看,我到底有没有心情给你。你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寺野南被这一长串的话顶得没再支声,便亲眼目睹着对方上了轿车后车驶出了大门。身后跟着的小弟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句接下来该如何发展:“老大,我们还要在这里搜搜看吗?”
“…………搜。”
寺野南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他觉得无论如何这块地上都会有“M先生”的证据。只是金钱交易而没有对方的把柄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话情势一但颠倒自己依旧是受到约束的那一方,他从巴西闯到了日本,想将一切重新开始就是为了不陷入这样的围困之境。
然而,自己小弟还没撬开拥有着外置锁的仓库门时,警车的呼啸鸣笛声已然包围了整个看似废弃的厂房。当寺野南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行人被瓮中捉鳖的将要擒住时,他喊出来的只有一个字眼:“FUCK!”
“老大、货怎么办?!”
“跑啊!都给我快点冲出去!至于货……妈的,给我就行!全部给我!”
众人通通骑上摩托准备四散奔逃,警察围上的速度比他们想象中更快。寺野南此刻已沦为深陷围剿的困兽之王,而当王的,总要做出应有的斗争和应有的牺牲。○○
“泰宏,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有恶毒心肠的女人?”
抱着皮包,我坐在他家爱车的后排处,武藤泰宏正坐在副驾陷入沉默。此刻,我们身居至高点俯瞰着警方包围了那座厂房,隐约枪声响起。赤西先生则以抽根烟的借口去找地方丢掉了方才我们行动时在车前挂着的虚假号牌。
“我并没有,鹤。你…………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那种东西的?”
半间修二的第二份礼物,是当初六本木大战时他从敌人那里撬开嘴后绘制的地图。东京湾的货转移到了隅田川,隅田川的仓库没有那么多,拜托武藤带着他的人调查实际上非常好查。查出来后仍旧不该贸然通知警察,那么就可以把对非法武器感兴趣的矛点,丢在另一个现眼包的身上。
寺野南,就是我最好的背锅选择。
“石仓云的事前天电视上播了,谢罪离职的流程走得相当迅速。不过家庭信息也隐瞒的很好,你父亲给晴老师特别关照了呢……”
“这种时候,难免会出很多非议。清净就是最好的保护伞,她需要这个。”
“泰宏。”
“嗯?”
“你比我想的还要了解我。”
武藤泰宏在听完我这句话后变得有些害臊起来,他不安地掰着指骨像在发泄着自己的紧张,随后用手撑着他的下巴,稍加捉摸后讲出了自己的推断:“那女人涉案嫌疑是指松野记者被害案,以及六本木的那件海外偷渡者遭非法拘禁的事件吧。鹤你所查到的,便是跟着她有共通联系的组织做的事。”
“没错。”我不置可否。
“只有一点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从中再榨这一包钱出来?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也能出得起,只不过我不懂你要这钱来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这不是我需要的钱,你不是你该出的钱。”我终是没忍住放松了自己的表情。“这钱的来路不清楚,用到的地方是给未来东京卍会每个人的特攻服的基础活动经费。”
“诶?……用在东京卍会上?”
“东京卍会想要发展,就需要钱。比起去抢,去掠夺,在此之前怎么样能让队伍有整齐统一化的装备也是很重要的。这笔钱是从寺野南口袋里讹出来的不假,但货没有流通,钱进了我们口袋。无论怎么想,东卍在召集队伍以及往后要给组员们定制队服时的经费就要宽裕得多。总不能都让一个人在家政课教室里含辛茹苦缝制所有人的衣服吧?买摩托就够费钱了,剩下的钱当然得出在别的羊毛身上了。更何况……”
厂房内的骚乱逐渐平静,我预想到事件的发生,也猜得到结束时的唏嘘场景。
“我给过那个人撤退的机会了,只不过我们都有贪念。所以他留了下来,入了套。我留在这里,看他入我的套。”
赤西先生协助了我们整个过程,我以“终需报警”作为底线,而他只需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