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搞什么暴走族啦。我又不会骑车又是易泪体质,还没有答应的事就别担心啦,好吗?我现在做的事就像修二你做的一样、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所以我会继续走下去。”
他鎏金色的瞳孔里泛着摸不清的情绪,但很快又被笑意遮掩。
“真拿小鹤没辙——我说,你还记得吗?关于我同你毕业时的约定?明明应该多来见我才对。”
“啊啊,当然记得。”我冲他的脑门上弹了个响指。“我才是拿你没辙,这样下去总觉得修二你很容易上当受骗替别人背黑锅什么的。我只是请你负责激怒斑目狮音,你刚才已经想好把斑目埋哪里了吧?”
“别胡说。”半间修二罕见流露出心虚吹起口哨。“也不是埋哪里,但至少我是很清楚他老家大本营藏哪里的。找个时机一把火烧了其实也不难。”
“那可不行吧,很容易就暴露你的出手然后将所有危险都落你一个人身上。你现在能挣得这些地方的管辖区是付出自己的血汗的,我可不能因为这种事就将你的成果付之一炬。”我连忙否决了他危险的提议。“就是到时候我把地方布置好了之后,你负责来下套激怒斑目狮音,让他掉以轻心只带自己的那群小弟去这个地方。这样会很好避免斑目组的成年人插手这件事。”
“简单。只是我有个问题——”半间修二眨了眨眼应了下来。“为什么是我呢,小鹤?”
“……”我再次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实不相瞒,那家伙看轻你的倒不是重点。有次见面他还在记仇我把你从他身边抢走了。说什么本该是他的所有物,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不会这么早出来独立。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在提起你跟我的关系时他那么易怒是因为什么。”
“……哈哈哈哈!是,是那种趾高气昂的傻瓜少爷会说出来的话!”听罢,半间修二相当爽快的大笑起来。“宰割别人成了习惯的高位者,脑子有的时候就是会意外地缺根弦。我倒没想到,竟然还能因为这种一直被他‘惦记’着呢。”
“别说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叹了口气,我吃掉了草莓塔尖最顶端的草莓。“虽然没见过斑目狮音的爹,但能感觉到他耳濡目染的环境不怎么正常。能把自己儿子都算计进去的爹,肯定没什么人性。”
“这么想想……原来我竟然比他幸运。”半间修二恍然大悟,声音里带着稍稍的悲凉。“不过,一切也都晚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
罪无可恕的男人,因为杀人而破坏了两个家庭。但至始至终留给自己儿子的都是活下去的念想。玩弄着很多人享受着财富利益带来快感的男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回头看自己儿子一眼。
是妒忌吗?是加恨吗?是对自己人生的破罐破摔吗?
或许,一切等我完成这些事之时。斑目狮音也会获得解脱吧。
“还有件事。”想到这里,我再度开口。“你在斑目组待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有没有跟什么样的人进行勾结?”
“勾结?”
“对。”以骨节敲了敲桌面,我端正了神色。“斑目组这么无法无天,除了一般的要贿赂当地管辖范围的交番,肯定也有跟黑警交流。但能达到这么无视他们的存在且还可以在水路方面给他们开通便利渠道,说明肯定有一大笔钱专门用于‘开后门’。也就是,他们绝对给从政的人递过敲门砖。”
“虽然以我的能力确实了解不到他们的黑账……但我还确实听过他们宴请什么大人物。请客的时候神神秘秘,在涩谷中心定了独立包厢。完全不是跟道上的人见面那种大张旗鼓的阵势。那天能去的也都是组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允许底下的人跟着太多。因此我记忆犹新。”
“没错!就是这种酒席!”我兴奋至极,半间修二已然完全GET到我希望他能回忆起来的场面。与需要在道上混所以有头有脸的排场不同,跟身份敏感的人吃饭要注意的地方更多,也不可以泄露这样会面的机密。“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一个女人。”
“诶?为什么这么说?”
“抱歉小鹤,她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家都叫那个人‘云夫人’。还有就是……应该是在金融厅检查局工作,所以才会打通这样的关系纽带。”半间修二颇为歉意的向我道歉,然而他说出的熟悉工作场地让我呆滞许久。
原来如此!
最后的拼图,如同命运之神赠予我一样幸运地掉落在整张思维蓝图里。在赌博区周围布下高利贷诱骗、千冬父亲调查后的枉死、港区的异国人口拐卖、六本木的麻药流动以及最后轮到了黑龙出现在川崎从事起了非法勾当。一切的一切逃不开斑目组动用整个组织,都在埋藏着的犯罪真实。
“稍等一下。”我能察觉自己的指尖颤抖,难以遏制自己内心激动打开了随身电话,将号码拨向了或许是我身旁唯一跟这位幕后黑手打过照面的人。
“喂,Mucho.是我。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下,你们学校当年那个送礼送到你家门口的家长委员会会长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
石仓云。
这个名字意外地好查。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