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并不相信斑目组会听信我的威胁而不对我身边的人造成任何伤害。威胁与利用仿佛是相佐相成一般,有着必然联系。光明与黑暗恰似磁铁充满着相互吸引力。但凡涉及并非能用常识相提并论的地方,他们的规矩往往与普通世界是并不契合的,他们的决心也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的。如今我并不打算单方面涉足在平静之中。仅是靠所谓的正义之举没法取胜,经此世事,我已彻底明白这个道理。
仅仅涉及在光明里的家伙是没办法体会到阴影下待着的人所感受到的苦痛。虽然我清楚太阳从来没法照耀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却仍是那么迫切且理想主义化对他们的人生产生了不同他人的期望。期望着他们可以在这个世界可以获得一点点改变。世界的运行规律如同齿轮转动,但在我的认知里,倘若一个螺丝错位,就会牵连另一个螺丝产生全新的变革。继而我将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上自己的道路。
如果我认为这是错事,为了纠正这样的错误我将竭尽全力。
——“鹤,你主动召集我们究竟想做什么?”周末的午后,大家一同坐在佐野家敞亮的大院里。场地圭介对我的郑重其事显得很是疑惑。飞雁划过天边浅薄的云,阳光照得我们暖洋洋的,大家一起开了瓶2.5L装的可乐以此喝个过瘾。
“让我们成立属于自己的队伍吧。”我瞪了场地一眼,终究还是主动提出了这样的定论。“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我被一群有够糟糕的家伙盯上了。仅凭我一个人是没办法彻底抗衡他们的手段,就算我去东京以外的地方,我想他们为了报复我也会将你们当做对付我的把柄继续威胁我直到他们满意,还清对他们‘欠下的账’。我本无意牵扯大家下水,可事到如今,我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闯了祸。还请你们担待。”
“讲的太……复杂了!”林田春树在旁边吃着巧克力曲奇边舔手指。“你就直说吧,谁揍你了,我们要打谁?”
“……不,我想我应该跟大家交代的更清楚点才行。”我揉着自己的眉心对阿帕一如既往如不及格试卷般的脑回路产生了深深担忧。我已有段时间未和春玉联系,知道这件事的春玉还特地给我打电话来表示有需要她可以让他们家司机送我上下学。我则觉得那实在太过张扬,便婉言谢绝。末了她气势汹汹补上两句:“我弟弟全交给你用。他如果在你旁边吃了败仗你根本不用去救他!噢、因为我会好好笑他一顿,而我家邻居那个阿呸会去捞他。最重要的是你保全自己。”
下回见到川崎的望月莞尔,我觉得我可以把阿帕介绍给他聊聊。或许他们还可以讨论一下中华街什么包子馅才是最好吃的。这是刻板印象都没办法解释的相似,关于他们看起来都有着种清澈的愚蠢这个问题上,相信我,这种直觉是无解的。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阿鹤。”
谢谢你,阿隆!你永远是我认识的人最像正常人的那个!
我将感激的眼神投向三谷隆,三谷隆则露出抚慰我情绪的微笑。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我掐头去尾的将事件大概讲了个全程,隐晦地将灰谷兄弟等人的出现概括成了“某些好心人”。虽然听起来像是从大街上找到了什么义警同伴,但他们确确实实守护了六本木,寺野南的兄弟们则确确实实为了救明司武臣做出了应有的努力。
“港区纵火事件原来是鹤你的主意……”
寺野南与灰谷兄弟等人靠声东击西的战术偷袭了他们的货仓,火烧的很快,被媒体和官方定性为“党派相争”。本身上与未成年没有任何关系,更像是巴西帮对他们偷渡人口并做女性生意黑中介的复仇。但事实上两伙人马只有合二为一时才有足够的人手应对这场表演。接下来的事便成了为“小弟”复仇一路查到川崎的黑拳场。虽然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夸大其词的事,但很明显,我断了他们的财路——无论是黑龙的,还是□□的。
“我知道万次郎你可能不相信黑龙现在竟已堕落成这个样子,可是……”我顾及万次郎的心情想要多做解释,男孩那没什么光彩的双目中却闪过特别的狠棘:“鹤妞,我应该替大哥把他们清理干净不是吗?”
我猛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按以前我会对伊佐那说不要因为过去纠结自己未来的所作所为,不要让拳头砸到那些伤害过自己人的身上。可是到现在,我却很清楚,我的道路只有应对他们的“复仇”。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想请你们组建一支队伍。”
打倒黑龙更需要用更直观的场面来说话,和偷袭或者是暗地里下绊子不同,要让整个片区的家伙们都知道他黑龙在这场战斗中将输的心服口服。既然如此,只有应战。彻底揍倒他们并且给所有人交一个满意的答卷,只有这样才能让斑目狮音再无颜面以黑龙的招牌混迹东京。也让他的顾客们清楚被盯上的风险。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来场正面对决。
人数,最糟糕的就是人数比例的严重不足。即便我对在场所有人的实力都有信心,但人数上的劣势依然得靠各方势力弥补。眼下已经不是单纯的暴走族较量了,莫名产生的勇气让我戳破了黑暗河流的一角。倾泻而来的潮水将伤及自身所看重的对象,在某刻,我真的感觉到了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