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靠使命与本能(4 / 5)

“那个孩子确实是这边的刺头,独立到过分自然而然就不服管教。最终只有鹤蝶能束约得了他,可与其说是管束,不如说是将伊佐那的闹剧收拾干净而已。鹤蝶二年级时转学遭遇了全家车祸,就剩他没有遇难,伤愈后来到了我们机构。总体上还算是乖巧,就是不知道为何和伊佐那最为亲密。”

在寮长的引荐下,我随对方来到了后院树林旁的秋千处。绿树枝繁叶茂,虽在初春季就已很是繁盛,隐有开花的迹象。可我却猜不出这树的品种。花叶不算常见,正在读书的少年在这样的背景下便显得尤为显眼。柴大寿自然是没有跟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容易被比他小的孩子们缠上。目前,他正在教年纪尚小的小孩们如何在简易足球门前踢足球。见此情景,我亦不可能过多打扰。索性就独自前来寻人。

“啊……你是鹤蝶吗?”

少年抬起头,比武臣那张脸上更加醒目的疤痕几乎从额头划到了眼睛处,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很快又镇定下来。此刻,我总算理解了真一郎为何告诉我对方像青宗的缘故。

“你是……?”

男孩迟疑的口吻带有试探性地提问,让我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自我介绍。我挠了挠头:“我是,呃,我是椎名鹤,就是发现伊佐那秘密的那个坏……”

“原来是你啊。”

鹤蝶并没有过度诧异,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将书合拢,眼尖的我意外发现他在读的是我写给伊佐那信件中提到的书籍。在我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前因后果时,他向我伸出了手。

“鹤蝶。”

“啊哈哈哈……你也叫鹤吗。”我尬笑着伸出手去与对方握手。鹤蝶本人却毫不在意。

“毕竟是姓氏,没法改变吧。”

“说得有理……”我咽了口口水,为自己这尴尬的开场白倒吸一口凉气。“那我还是直呼你的全名……?”

“你是我的前辈,称呼方面当然随你的意愿。”

对了,我才想起我还比他要大一岁来着。确实在年纪上,他是我货真价实的“弟弟”。但他为何对自己的事这么清楚还是让我感到无比好奇。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我?鹤蝶。”

“因为关于椎名前辈的事情,伊佐那大部分都讲给我了。”鹤蝶的回答平等并彬彬有礼,唯独嘴角透露着张扬自信的微笑使我微妙察觉男孩并没有表相一般软弱。这股气质我很熟悉,宛若青宗周身那股不屈而坚韧的力道。但很显然,两人的不同点在于青宗更加未经世事,他虽然痛失胞姐,但未曾彻底丧失父母双全的家庭。而面前的少年,他身上仿佛带着仙人掌般的尖刺,隐忍,但又保持着良好的克制。

“称呼我这样的家伙为前辈是不是有点过度为难你了?”我挠了挠头,对这种称呼并不算十分适应。但面前的男孩却显得十分谦虚,露出爽朗的笑容:“不,从前辈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会是……从我的信上看到的吧。”

当对方拿着我所推荐的书籍时,我隐有猜到的趋向,但真正目睹鹤蝶点头时我还是觉得太阳穴一阵微妙的刺痛。强烈的预感使我有些恍惚:“你不会……是代笔吧?”

“前辈猜到了……?”鹤蝶询问得小心翼翼。

“呃啊,好痛,我心在滴血。我以为黑川氏那家伙至少把我推荐的书好好读了一遍然后认真给我写了读后感……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有读后感作弊的办法!”显然,我无法立即接受这个事实。我捂住心口在他隔壁的秋千坐下,树叶随风沙沙的响声亦如为我与他二人谈话,互相深究的背景音。

“并没有,伊佐那至少真的读完了《吉里吉里人》。这点要托你的福。”鹤蝶认真地回复使我失言片刻,随即我又想起与伊佐那相见的那个傍晚,恍惚领悟到了什么:“所以,那本书本是你推荐他看的?”

鹤蝶没有开口。沉默,类似于默认他也知道伊佐那本身是否做错了什么事。而他的劝诫只能尽量用书籍的只言片语,希望对方不要逾越不可逾越的底线。

“……怪不得别人说我们两很像。”

“咦?谁说的?”

“你的king.黑川伊佐那。”

自由自在荡起秋千时,目光总会下意识望向天空而不与身边人进行过度的眼神交流。更何况,我与他的交流环境本就不应该被压力环绕,自由自在随性地聊天或许更能凸显彼此的特点与本意。

“他告诉你了吗?”

“他说了一些,但又如同没说。”我冷然回答。在这刻我终于发现我自认为认清了些黑川伊佐那真心的同时,那份真心上又遮掩编织着一个又一个谎言,以此来掩盖事实的真相。例如他给我的信多交由鹤蝶进行直接参谋并撰写底稿,假作与我读书时有一定交流,再比如,他想创立的时代是有关暴走族组织的时代,而并非多么良好充满秩序的昭和六十二年。现如今,以诚恳为基础且与我进行过几次书面谈话的鹤蝶将其中所藏的隐喻如实相告。而有些话题,不必让鹤蝶开口,我却也能感知到事实与表面有少许不同。

我并没有看向鹤蝶,继而自顾自地说着:“他邀请你去音乐会,你却没有在这个月的探视期去看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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