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树下,几十个人。忙忙碌碌,有两人合力抬大锅。
七八个人忙着砍鸡肉,一刀一落。劈里啪啦一阵嘈杂声。
一眨眼功夫,只只成块块状。女人成堆则在树荫下摘菜叶,切西红柿。开蒜苗,包饺子。聊聊天。
霎时间热热闹闹,说不尽的话。温栩栩则坐在一旁帮忙摘菜叶子。期间听着各种各样的奇葩故事八卦。
尤其身后两个上了年纪,比妈妈老。大概在五十岁这个阶段,两个中年妇女长舌妇骂街一通。
“我家那个真是懒虫。每天都起这么晚,啥活也没干。不就是怀个孕吗?属实是有些矫情。当年我们怀孕还是一样能下地干活。说
白了就是想偷懒。都不知道什么爹妈养出来的货。自个也是倒霉,娶进个赔钱货,一来就吃了三个鸡,七个南瓜。
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是没吃饭呢”温栩栩正摘断菜蕊的指头一颤,余光小心翼翼地撇两个背影一眼。
其中一个她认识,许阿姨。
瞬间颠覆对她的印象,印象中她人还是很好,笑眯眯友好打招呼。乐呵呵与人交谈。背后这不为人知的一面。接下来的话更加的毁三观。
“家里那个鬼之前嫁进来也是因为怀孕不做工。不过没事,态度强硬点。”胖胖的中年妇女许阿姨,好奇着急扯过她胳膊。
瘦点的中年妇女神神秘秘小声议论。“那就是下手狠点,当年你婆婆怎么对你,就怎么对她。别心软舍不得。教训人要趁早,当年媳妇刚进家门就给她安排三盆洗碗。下马威一到,唬住她。反正现在啥事都做,哪怕不情不愿。她不敢生气,远嫁没地方回。”“具体怎么做法?”
“安排干各种各样的活,摁她往死里命令。反正就她一个外人。儿子听你的。事情办得更加顺利。相信我,她不敢顶嘴,也不敢跑。现在的社会二婚又怀过孩子谁会要,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煮饭炒菜,这戏吗?早用过而且非常靠谱。”
许阿姨点点头。
瘦点的中年妇女:“信我总会没事。保管她被治的服服帖帖,年轻的姑娘最是容易洗脑。”
夏日蝉鸣,炎炎烈阳。只感一阵席卷她全身的汗毛倒竖,像似一股风趁机吹进她脊骨,偏体生冷。
她冷不丁打了寒战,怔愣片刻。回过神,两人早已不见。婆媳之间的矛盾真是第一个无解难题。太恐怖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难道她没有女儿吗?就不担心女儿也会遭罪。无数个声音嗡嗡嗡吵的耳朵痛。
温栩栩直接掐大腿,痛得清醒。这不是她该关心。“栩栩,菜摘好吗?”她眼神茫然无措,二秒后清醒,并将菜递过去。
全部收拾差不多,女人无事围坐一起聊天。剩下的就交给男人炒菜。
温栩栩坐在大树下等着饭开。许是有些无趣,折断树枝于沙土地上默写古诗。
写得一半,“哎哟,”她闻言抬眸瞧见一个同她一般大的男孩,轮椅子路过陡坡翻车。距离的有七米左右,周围人忙碌碌似乎未察觉到。
女孩起身快步凑上前将轮椅扶起稳住,男孩满脸痴傻状,有点呆呆笨笨。腿脚有问题片刻也立不起身。出于同情心和好意,微半蹲搀扶挽着他胳膊肘。男孩感觉一股大力拉拽,顺着拉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五官,白皙光滑,精致小巧。漂亮,真是太漂亮了。心跳骤然加速。
“好漂亮的,这摸起来,不知道有爽,嘿嘿嘿。”男孩落坐轮椅后恶劣劣的笑,顺手摸了她脸一把。
心中感叹,真滑啊。
温栩栩脸颊被粗糙的陌生触感吓到,眨着一双明亮的眸子,茫然无措傻愣愣望着他仿佛在说你在干嘛。
男孩未说话,余光露出淫靡精光,赤裸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膛。
抬手就是一摸,她反应神速连带惊呼“啊”一声,直接拍开他手连顺人推开,轮椅不受控制平衡往侧旁栽倒。
“咚——”他又再次摔倒,趴在地上捏紧拳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臭婆娘,装什么装。以后还不是一个卖的。摸两把,怎么了?又不会缺块肉。”这时,男孩母亲回来。视线扫过自己儿子瞬间惊呼,
“哎哟,乖乖。宝贝儿子。怎么摔倒了。快赶紧起身。”女人跨步将儿子和椅子带起,心里一阵阵心痛。
要不是那该死的大货车儿子双腿也不会残疾,她心疼的要命,以后怎么娶媳妇。
人都不像人了,不同于别人。儿子心头肯定不受。
担心儿子承受不了直接离开人世。如今她打三份工,维持生活和治疗腿。
男孩基于方才难堪和大男子面子。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指女孩的背影说道“妈,就是她将我推倒。”女人皮肤黝黑干裂,经过长时间奔波暴晒而导致。
目光冷冷的盯着少女纤细修长的身影。“妈,要她当我老婆。是她推了我。必须要负责任。你听到没有?必须要将她给我拐过来。谁叫你把我生下来,如今造成这个模样也是你的一份责任,要满足我一切要求。还有讨不到老婆,成了全村人的笑话。之后受不住就去跳。再也见不到我。”男孩推搡着她,声音急切而又带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