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3 / 4)

佳蛮羡慕那样的人的,那就算是学校里的名人,而且是往好的方向的,不是差的方向的。

后知后觉的曹小佳问:“陈柚你有对象么?”

这话问得,实际上有对象的事这会儿大家也不常提,不到了谈婚论嫁那一步都不好说的,话说出口曹小佳却没觉着哪里不对。

要是有结婚证陈柚都摆出来了:“我已婚。”之前这事她确实没有刻意提起,结婚不结婚跟她的工作关系不大,不过工作稳定下来,要把孩子接过来就得重新申请宿舍。工厂里是有给带着小孩的母亲准备的宿舍的,不过是只能住母亲和孩子。

陆子牧写过来的信里总是要提起小孩的,陈柚是晓得小孩子没有那样好带的,不过看着信里写出来的一堆话,陈柚能瞧见的也只有女儿的可爱。

胡飞飞咬到了舌头,表情狰狞,而罪魁祸首不晓得自己说出来多么吓人的话来,结婚这事也能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么。陈柚虽然是宿舍里最年长的,可大家本来就没有差几岁,胡飞飞想着自己连个对象都没有,比自己大了一岁的陈柚竟然连婚都结了。

曹小佳最快反应过来,她关上了宿舍门:“这在知青里算是早婚吧……你才几岁啊。”

结婚的事宿舍里几个人都好奇,这个年纪对婚姻爱情是有憧憬的,陈柚独自一人在厂里,丈夫连个影子也没有,她们不得不多想。

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纷纷表示自己不会瞎说的。

陈柚之前不提起已婚的事,范积极心里头没有多少纠结。这事要是之前就跟她们说,她们也没有处下革命友谊,互相不熟悉,谁知道谁嘴巴有没有把门的。

就是现在听着了范积极也想着陈柚不要跟别人提起才好,这久不见面的对象,谁晓得能处多久的。

瞧着几个姑娘的脸色千变万化,陈柚道:“我爱人也是知青。”

范积极不停拍胸脯,她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胡飞飞想得比较远:“你们现在还是夫妻啊。”

这话问得,陈柚没懵、范积极先懵了:“还能是不是的?”

当然能是不是的,在乡下结婚,回来后就不认的也多,就算对方是知青,回城不是野草总是有的,回城不回城实在是两个处境。所以知青之间结婚的也不算多,下乡的知青响应号召晚婚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是更现实的,在乡下很难成婚。

难以有符合期待的姻缘。

胡飞飞在乡下待过,正是当过知青才明白有的话说出来无比正义,做起来人总归是有私心的。思想上觉悟上绝不允许看不起乡下人,但是生活里将这种理念落实贯彻的大有人在。

知青们拼命回城,个个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不成?

乡下知青的婚姻,更多的是一种对命运的妥协。不是说留在城里会更好,而是跟农民结合,确确实实就是扎根乡村,无论初衷是什么,那也是因此落户农村了。跟农民结婚的知青,很少再参与到知青的活动中来。他们更多的成为了本地人,在知青眼中他们成了本地人,但是在社员严重,知青又是外地人。

农村男人讨媳妇是要花上些钱的,娶知青听起来是体面娶了城里的媳妇,实际上付出的要比娶个知根知底的乡下姑娘少很多。最初的时候知青成婚的确实是少数,但是随着报纸上出现对知青与农民结合的“优秀案例”,低下头嫁人的知青多了起来,而把主意打到知青身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宿舍里的人都没有见过陈柚的丈夫,对方也是知青的话,很大的可能是还留在陈柚下乡的地方。胡飞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虽说她是相信爱情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先冒出来的想法是陈柚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胡飞飞鄙夷自己冒出这般势利的念头,不是在厂里缫丝就比乡下种地更有出息、更有能力。回到城里她并没有变得更有本领,自己能做的事乡下人也是做得的。可是回到城里的生活,跟乡下确实是两个模样的,一下子就变得天地辽阔。

正好的青春,对同龄人同境遇的人产生爱意、有了缠绵其实并不少见。插队知青里头就算是光明正大谈对象的不是那么多,但爱情这回事不是插队知青生活里的禁忌。插队知青与那些兵团知青是不一样的,他们在没有津贴的同时,亦没有那样严格的秩序。

公社里多出来的孩子,其实也有知青落下的,在乡下要落掉一个孩子不容易,而一个没有结婚的知青要落掉孩子更成了不可能的事,那些突破禁忌而结果的知青很多时候不会选择结婚。胡飞飞垂眸,像陈柚这样的情况,回城后重新找一个比等待丈夫回城要容易得多。

跨省下乡的陈柚,只要不回去瞒住一段婚事并非难事。

陈柚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将婚姻状态说出来,可见她对她的丈夫是有期待有依赖的。用一句不恰当的话来说“天高皇帝远”,陈柚就算是对婚姻状态闭口不谈,别人也不好追究她什么的。

陈柚轻巧说出已婚,之后她还要申请宿舍这样的事本就瞒不住,不过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前她未说自己有孩子这一件事,不必对着他人将自己一点一点都剖析了。就算是说起已婚这件事,陈柚也不会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与陆子牧的感情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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